就鳳傾梧去霖瀚國的那幾日,墨竹他們也沒閑著。
王府更是不得安寧。
江溪羽頭三月老是東喊西喊,路上碰見他們,還毫不留情地使喚,雖然他們有氣,但是也沒辦法。
鳳傾梧離開的那一天,墨竹去廚房拿吃的,和廚娘都說好了。
雖然鳳傾梧不得寵,但是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溫和至少比江溪羽好。
所以,一般都是有求必應。
但是也不敢和江溪羽對著干,以前不了解,還對鳳傾梧落井下石。
現(xiàn)在恨不得在飯里下毒,毒死江溪羽,把鳳傾梧扶正。
不過也就只敢想想,也不敢說出口。
哪日要是江溪羽命不好真的被吃食毒了,那說過這話還不得去牢里被刑具招呼一回?
墨竹來的早,飯菜還沒煮好,她就坐在旁邊等著,邊看邊等。
廚娘見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打趣道:“你老盯著,我的手藝都給你偷學了去,以后我可沒活干了?!?p> “哪有,沒這可能,我這雙手煮飯可不行,你要讓我舞刀耍槍那是可以的?!蹦褡约憾枷訔壸约旱氖郑切┡说募毣?,她就沒一個做的來的。
“我們小姐要的雞湯好了沒有?”十分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是最會討江溪羽歡心的靈琪。
靈惜死后本該是她的親姐妹靈蕓做江溪羽最貼身的丫鬟,結(jié)果沒想到因為靈琪這張嘴話說的討喜,就變成了江溪羽最親近的那個。
“好了好了?!睆N娘將雞湯放好,端給了靈琪,結(jié)果江溪羽還叫廚房準備了一籃子的點心,靈琪根本沒法子拿。
看來看去,也就墨竹閑著了。
“墨竹,你幫我拿吧?!膘`琪沒帶尊稱,語氣也是十分令人不悅。
墨竹本身脾氣就大,但是又不敢給鳳傾梧招惹麻煩,只好答應了。
“那我等會兒再回來拿我們的。”墨竹說完,廚娘答應了。
她拿起桌上的食盒就跟著靈琪趕去了清瀾院。
路上偶遇閑著無聊的千奇,見著千奇,靈琪馬上目光和語氣就不一樣了。
在她身后聽的一清二楚的墨竹一陣唏噓。
果然是江溪羽看中的人,就是和她一個路子!
千奇和墨竹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打了招呼。
墨竹的表情千奇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跟著墨竹一起走。
“你干嘛跟著我?”墨竹反問道,十分不爽。
但她不是針對千奇,她只是因為她要幫江溪羽拿吃食而生氣,總感覺自己背叛了鳳傾梧。
那種滋味,說不上的難受。
“我無聊啊,我逛逛怎么了?”千奇反問道,“要你管!”
墨竹嗤笑一聲,連眼睛都不看千奇,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千奇是副什么樣的嘴臉。
“自作多情!誰愛管你去哪,你是王爺?shù)男母?,誰敢攔著你這位大爺?shù)穆钒???p> 這話在理,雖然講出來,還是從一個女孩子嘴里講出來有些不雅,但是道理是真的。
“給我吧,我?guī)湍隳谩!鼻胬×四?,伸手要幫她拿食盒?p> 墨竹被他一拉,差點摔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拉我干什么!你要拿你拿!”墨竹遂了他的愿,把食盒塞進他懷里,拍拍屁股走人了。
千奇轉(zhuǎn)身就提著食盒跑了,等到靈琪反應過來時,身后一個人都不剩了,連食盒也不見了。
靈琪也沒辦法,跺跺腳自認倒霉。
靈琪小心翼翼將雞湯端至江溪羽面前。
“王妃,雞湯來了?!?p> 江溪羽見到靈琪沒有端來她要的那些點心,便問道:“點心呢?”
“給千奇拿走了。”靈琪說起這件事情就泄了氣。
誰敢欺負千奇啊,連話都不敢說重一些,畢竟江溪羽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我讓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江溪羽吹散了熱氣,小心飲下一口。
對于那件事情也不再多問,因為她知道,追問下去什么也得不到。
自從鳳傾梧走了之后,邵奕銘就十分無聊,便喊孟遠曄來打拳。
沒想到那廝打了兩趟拳就撂挑子不干了,說要回家陪孩子。
蕭涵和陸家熠在旁邊打趣他也全然當做沒聽見,匆匆喝下一小杯茶就走了。
路遇剛好回來的千奇,打了聲招呼便匆匆略過。
“哎,真不知道孟月寧怎么就讓他收了心?!笔捄偷貒@氣,可把邵奕銘和陸家熠氣壞了。
邵奕銘一手撐住腦袋一手扣扣桌子,不滿地說道:“你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了好嗎?聽說鳳府打算嫁女兒了。我呢,是一個我不喜,一個跑路。家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把文沁騙到手,還有子渝,雖然是母后的外甥,但是也吃不消琬舒,我們這里面,也就你還算不錯。至少,馬上就美人在懷了不是?!?p> 邵奕銘說完,陸家熠和他便壞笑起來,蕭涵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不能沖動。
“千奇,去哪了?還順帶拿了一籃子點心?!鄙坜茹憜栂肭那拿胤块g的千奇,一雙眼睛仿佛可以把他撕碎。
“沒什么,我是剛巧餓了?!鼻嫘χf道,“王爺要吃嗎?”
千奇面上帶笑,但是心里慌的不行,冒虛汗了都。
邵奕銘沒說什么,擺擺手讓他走了。
千奇自懂事起就跟著他,十幾年,邵奕銘比誰都了解他,就連千棠都不能說準千奇的性子。
晚上,蕭涵和陸家熠去常椿酒樓吃飯了,邵奕銘提不起興趣便沒有一同前往。
吩咐廚房隨便炒兩個菜就隨便湊合吃了。
“千奇,坐。”邵奕銘命令千奇坐下陪他聊天,沒了鳳傾梧陪著,哪哪都不舒服。
“是?!鼻鏇]有推脫,馬上便答應了。
邵奕銘從早上的食盒就看出點不對勁,于是展開討論。
“早上你食盒哪來的?”邵奕銘說完,為千奇倒酒,為自己倒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千奇將早上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隱瞞。
聽后,邵奕銘淡笑著和千奇碰杯。
隨后一飲而下,酒的苦澀在他嘴里滯留了許久。
苦澀過后,有些甘甜,這酒他從未喝過。
他看著酒杯,充滿了疑問:“這酒……”
千奇放下杯子,解釋道:“這是側(cè)妃娘娘專門釀給王爺喝的,卑職今日全是仰仗了王爺,才能品上這么好的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