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梧直接送回了太子宮,一切都打點好了。
都按著從前在南王府里的裝潢準(zhǔn)備安排的。
院名也還是和王府一樣,只是院子是曾經(jīng)林婉安所住的。
這只是暫時的府邸,因為從前邵奕揚(yáng)身體不好,就把太子宮安在宮內(nèi),只是現(xiàn)在邵奕銘是太子,自然要遷出宮去,否則會有很多事非。
只是冊封典著急,府邸尚未建成,只能先在宮里呆些時日了。
一回去,墨竹幾人要幫鳳傾梧把頭冠摘掉,因為鳳傾梧不是第一次抱怨了,自從進(jìn)了清林軒,就一直抱怨頭冠太重,衣服太長。
可是邵奕銘卻將他們都遣退了,他親自來。
江溪羽在宮中安分守己,聽見動靜,叫來了新?lián)軄淼南氯耍骸笆裁词虑椋俊?p> “回側(cè)妃,是清林軒那邊回來了?!苯鸨换实垡蕴ノ徊环€(wěn)為由關(guān)在了這里,說到底是怕她鬧事。
“下去吧。”
江溪羽抬手讓她離開了。
不爭不搶的日子,倒也是安靜的讓她有些喜歡了。
邵奕銘抬手把頭冠拿了下來,就他拿在手上都能感覺到重量是十足十的。
瞧見鏡子里的鳳傾梧,兩手托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我的額頭都有印子了……”
“下次不戴了,不戴了?!鄙坜茹懞逯€要拿出藥膏給鳳傾梧抹,“當(dāng)時就說了要不要借個由頭離席,你偏不?!?p> “那不是不好嗎,千棠姑姑說了好幾遍了,要我知禮數(shù),不能亂了規(guī)矩,我這不是怕……輕點!”鳳傾梧皺著眉頭,有些不爽。
“千棠姑姑那是算宮里的老人了,自然是心心念念著禮數(shù)這種外人看的東西。父皇說了,等三年過,就辦場家宴,那個時候估計孫子都已經(jīng)能跑了?!?p> “說實話……父皇是不是心里愧疚啊?”鳳傾梧的話讓邵奕銘愣了一會兒。
是啊,明明頭七才過了沒多久,就這么聲勢浩大的舉辦婚禮冊封典,雖然美其名曰是沖喜,但是這真的只是這樣嗎?
“是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只是走歪了路。”邵奕銘合上藥膏的蓋子,說道,“這件事情就埋葬吧,別提了?!?p> “好。”
“先休息吧,明天再說?!?p> “能不……嗎?”鳳傾梧笑著躲開了邵奕銘的手,帶有遲疑的拒絕了。
當(dāng)然最后還是反抗無效。
墨竹坐在屋外和千奇聊天,千奇特意去派人去買了糖葫蘆,現(xiàn)在還沒遷出宮去,出宮就麻煩了些,以后可就不能經(jīng)常吃到糖葫蘆了。
墨竹也就這點愛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隨時出宮去了,更別說糖葫蘆了。
就算宮里的廚房做,那也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半夜,鳳傾梧起身瞧了瞧鳳遠(yuǎn)塞給她的盒子,沒想到,是房產(chǎn)!
都是地契和房契,都在永乾國境內(nèi),都是好地段,值不少錢。
那些東西,想來是很久以前就攢著了的吧。
翌日,新婚的兩對夫婦來做客,女人們歸一堆,男人們歸一堆。
瞧著許文沁的神色不是很好,鳳傾梧多嘴問道:“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
“娘娘您可是要為我做主啊!”
“何事啊?”鳳傾梧親自給她們兩人上茶,“難不成陸府的兩個小妾找你麻煩了?”
“可不是?”鳳傾城插嘴道,“你是不知道那是多過分,兩個小妾做出了正妻的風(fēng)范來?!?p> “怎么說?”鳳傾梧坐正了身子詢問,若是那兩個小妾敢以下犯上,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沒什么,就是今早來請安,完全無視我。甚至拿在府上的年歲來壓我,堵我的嘴。叫我叫她們姐姐,誰想和她們姐妹相稱?”
“真的如此無禮?那你家侯爺當(dāng)時怎么說的?”
陸家熠的態(tài)度還是很重要的,他是一家之主,若是連他都不向著許文沁,那府上的小妾更別說了。
“也就罵了幾句,那兩人也不知會否收斂?!?p> “那你兄長可知?”
“不,還未說,我也不想他再操心了。”許文沁喝下茶,自己又替自己滿上。
“妾終究是妾,若是過分了你自然可以教訓(xùn)他們,要拿出你正妻的氣勢。若是我們錯了,也要和人家好好說,這樣禮數(shù)全了,我們走到哪都不理虧,過幾日閑了就去你府上坐坐,對了你和孟府不是離得很近嗎,有事去那坐坐,月寧的女兒可愛的很,聽聞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p> “是,謹(jǐn)記太子妃的教誨?!痹S文沁笑著回答,看不出一點的愁態(tài)。
“你呢,怎么樣?蕭家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哪敢啊。我有一個當(dāng)太子妃的姐姐,一個當(dāng)將軍的哥哥,父親也是朝臣要給面子的,哪敢啊?!兵P傾城的生活比起許文沁來說就好多了。
畢竟鳳家也是滿門忠烈,哪能虧待最小的這個。
“那也是好了,改日也去你府上做客?!兵P傾梧笑著說道。
“對了,幾日后歸寧我也回一趟府,我們好好吃頓飯,說起來鳳央姐姐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是占理?!?p> 墨竹上了幾盤點心,眾人是不亦樂乎。
用過午膳,他們就走了,邵奕銘和鳳傾梧親自送到了門口,目送他們離開之后才回去。
“文沁說,今早那兩個小妾給她臉色看,我瞧著過幾日傾城歸寧我就順道回府,然后拐去陸府。”鳳傾梧的提議得到了邵奕銘的贊同,邵奕銘答應(yīng)了。
隨后,他抬手拂開簾子,免得打到了鳳傾梧。
鳳傾梧笑了笑,走過后,邵奕銘松了手,開口說道:“家熠提起過了,家熠父母早亡,雖然是繼承了父親遺留的家業(yè),但當(dāng)時也已經(jīng)有些沒落了。如今這些家業(yè)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府上兩個小妾,王氏那也是被他嬸嬸強(qiáng)塞進(jìn)來沒辦法才納的。林氏那也是被他叔叔算計了沒辦法了才買下來的。不買,那第二日全城的人都會知道承毅侯變成了采花大盜。那兩位哪敢去得罪,好吃好喝的供著,也不敢責(zé)罵過分。曾經(jīng)沒權(quán)沒勢,只能是吃啞巴虧,現(xiàn)在有能力了,卻又遣散不走了,左右兩難。”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文沁是無辜的啊,若是她身為正房反而被小妾壓的抬不起頭,那將來若身懷六甲可怎么辦?孩子出世了也是抬不起頭的!”鳳傾梧想的遠(yuǎn),這么下去,陸家必然是要大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