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什么誤會?誤會你吃了一路,誤會你搞敗了我的花兒?
“眾人都清楚我申地在多年前的悲慘結局,現(xiàn)如今我好不容易覺醒了靈魂,得以在世間游走,為了防止消散,所用方法確實是過激了些,但這都是為了生存啊?!蹦X顱里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傷感,這讓花子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你還不知道吧,我之所以會這么急切的來到亥都,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有我族遺民?!闭f著白袍怪人伸出手向亥仁勾了勾,亥仁就被拉了過來,“你看,她不光還活著,而且還在這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領邦,我仿佛看到了申地生命的延續(xù)?!贝菩勰娴穆曇粼诨ㄗ拥哪X顱里講的慷慨激昂,炸的花子頭皮發(fā)麻。
“然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惜的事情。”白袍怪人頓了頓,伸出手撫摸著亥仁的頭發(fā),”這孩子的身體里竟然參雜著辰地人之血,或許外人有所不知,可對于正統(tǒng)申地之人來說,辰地的琥珀血與我族人是勢不兩立,照此發(fā)展下去,恐怕唯一的申地子民也會消亡。“說完,那怪人用手輕輕一劃,亥仁的脖頸流出紅色和黃色混雜的血液,原本慘白的臉色更加憔悴。
“所以我希望將夕公子能夠幫忙解決一下這個麻煩?!?p> 板娘聽后將信將疑,腦中思考著各種可能性,而此刻的花子更是被這番說辭搞得迷迷糊糊,從表面上看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反而自己一直是抱著先入為主的想法,認定了它是對立的立場。
“如何幫?說來聽聽?!笨傊鼙苊鉀_突還是最好的。然而這二人不知道的是,亥仁已經完全明白了白袍怪人的用意,只恨自己沒有辦法告訴辰將夕。
白袍惡靈現(xiàn)在最缺的是什么?是實體??!實體!之所以它會沒有立即奪取亥仁的身體,就是因為血液的侵染,導致原本可以用很長時間的身體縮短壽命,甚至在使用期間還會飽受折磨。當沒了這道障礙,同源為申地之人,身體的切合度將會非常完美。
當看到辰將夕的那一刻,亥仁就想到了這一層。原因就是辰將夕的特殊體質,之前亥仁也想過同樣的方法,只不過以失敗告終。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了解白袍惡靈會做出什么事情,但直覺告訴她,萬一讓它得逞,將會是一個錯誤至極的行為。
從之前他們的對話中可以推斷出白袍惡靈是沒有辦法對辰將夕怎樣的,看來辰將夕只是一個后手,而她才是最有可能的那個選擇。然而,她一直都在尋找解除的辦法,至今除了白城花可以延緩,還未果。難道他就能有辦法了嗎?
“我憑什么要幫你?”轉念一想,又后悔了,花子只覺得這個怪人好不奇怪,又開始自己琢磨些小心思。從一開始就很奇怪,還要他幫忙,他又不認識它!“還有,你到底是何人?”
白袍怪人微笑,道:”說了可能你們這些小輩也不會知道,我是存在于申地之前,參與這世間一切因果平衡的神啊?!?p> 神明?原來神明長這個樣子,花子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睛,不知為何想到了辰地主城的那道階梯,想著那些眼睛似的的龍之淚安在它臉上會是個什么效果,花子想象了一下,覺得應該挺丑的。
”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亥都的白城花都要死了是怎么回事?“花子最心心念念的還是那些花。
”這個啊,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只不過它們的生命之主為了幫我維持體力消耗了太多,一時間沒有辦法照顧到它們而已,只要她不死,這些花就不會滅絕。“白袍怪人指了指板娘。
板娘竟然是白城花的生命之源?花子感到震驚,他以前只聽辰景遠說過一些靈性十足的生物往往會有一個本源,這些本源就是它們的神,然而諷刺的是,這些本源生來混沌,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所以很少被世人知道。
“將夕公子,你快些吧,我實在無法忍心看到我的子民如此痛苦的樣子,她的血就要流干了。”這邊神明在催促道?;ㄗ有恼f,知道自己厲害,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但又想到自己靈魂體的事情還與亥仁脫不了干系,明顯這個落魄神明是幫不了什么忙的,只好硬著頭皮一試。
亥仁及其虛弱看著花子的眼睛里卻似要冒出火來,“難道我跟這女的之前有過一腿?由于失憶又把她甩了?”花子腦袋里蹦出這樣一個假設,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狗血?!俺侵鞔笕四惴判?,我是來救你的,咱倆如果有什么恩怨,以后好商量,但我失憶了,可能會有些麻煩?!被ㄗ颖M量想表現(xiàn)得紳士一些,完全不了解亥仁心中的吶喊與謾罵。
“首先要止血。”花子心里沒譜,嘴里停不下來的念叨著,掏出香囊,幾片龍鱗草就盤了上去,敷在亥仁血流不止的脖頸?!叭缓蟆被ㄗ泳庖婚W,雙手已經插入了亥仁的心臟。
亥仁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花子,“你不會死的?!被ㄗ蛹凶⒁饬υ谑种腹堑倪\作,面上毫無表情的安慰亥仁。
驚恐之余,亥仁注意到眼前的辰將夕眼睛發(fā)生了變化,由經典的辰人黃褐色變?yōu)榱怂{色。
“嘖,有點難辦啊,你這心臟要換一個,它已經不堪折磨了?!被ㄗ用媛哆z憾,繼續(xù)道:“板娘身為一種生命之源,如果用來替換你的心臟,對她來說是沒有什么影響的?!狈凑彩且环N能量體而已,談不上什么死不死火活不活的,用來做心臟在他看來兩全其美。自從知道板娘的身份之后,花子也就不再把她當人看了,至于對白城花的執(zhí)念似乎也沒剩下多少。
“哦?這樣啊?!鄙衩魅粲兴迹坪跤行┎簧?,但最終還是發(fā)力將板娘四撤八撤,揉成一個發(fā)光的亮團子,扔給花子。
花子對亥仁說:“會有些痛,忍著點?!比缓竺偷匚兆『ト实男呐K,直接拽了出來。那一瞬間,亥仁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空明,整個人飄忽忽的,很快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活不過下一秒了。可終究還是活了下來,從板娘被塞進來的那一刻起,仿佛由地獄硬生生的拽回了天堂,從極致的痛苦到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過的筋骨舒暢,短短幾個瞬間就如同經歷了重生。
“好了,你的子民有救了?!被ㄗ哟_認了亥仁一切正常之后,在池中洗了洗手,就打算要人。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神明笑的開懷,臉上扭曲的變態(tài)“哈哈哈不愧是辰將夕,日后我定待你不薄~”再然后高大的靈魂體就沖向跪立在地上的亥仁,融為一體。
那一刻,花子就明白他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