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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女世子之首輔大人你別怕羞

第四十七章

  “呃……”昭陽出聲,“臣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白非墨眼角余光瞥見昭陽衣角,只見他上前道,“這個說辭……”他沉吟了一會,“臣覺得,白世子不可能會對臣有什么宵想……再蘭花一事,白世子的說辭頗有疑點(diǎn)……”

  白非墨知道昭陽指的是什么。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說辭前后特別矛盾。明明一開始算是默認(rèn)自己是想要暗殺昭陽,可是后來又臨時改了口供,自己其實(shí)只是想圖謀不軌而已。前后口供十分矛盾,非常有作假為逃脫罪責(zé)嫌疑。

  “沒有疑點(diǎn)!”白非墨忽然撲到了昭陽的腳下,顧不得任何臉面,一把鼻涕一把淚,“昭陽公子,你一定不知道吧。那天七夕,我就在人群中這么看了你一眼,我已經(jīng)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從那以后,我開始茶飯不思,心里想的眼前想見的都只有你一個而已!”

  白非墨說完還忍不住做出了抹淚的動作,“今天事情敗露,東窗事發(fā),我又羞又悔,只希望昭陽公子你開恩,替我向皇上求求情,如果非要治罪的話,但請皇上掩飾一二,保留一下云南王府的顏面,要?dú)⒁獎?,白非墨絕無怨言……”

  如果白非墨此時抬頭看一下昭陽,那么她就會看到昭陽臉上一臉陰沉。

  呵。昭陽看著扒拉著他衣角的女人,就在今天早上還闖入他的房間,一副囂張的模樣,對羞恥二字毫無概念。他絲毫不信她此時講的任何鬼話。

  什么愛慕,什么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又羞又愧的,簡直是一派胡言。偏偏這人說的信誓旦旦的,連哭腔都如此真。要不是昭陽知道她的秉性,只怕這會兒還真會被騙過去。

  況且還是很有嫌疑下毒的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是他就是有一種直覺。她真的曾經(jīng)有過殺他的心。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不動聲色地想把腿從白非墨懷抱里抽出來,抽不動,伏下身,溫柔道,“若真是如此,我又怎能怪你。”

  然而白非墨耳邊又聽到一聲低語,“你以為我信你說的話么?”

  白非墨一時愣神,卻見昭陽把腿抽出來,后退兩步,道,“皇上,此事皆因昭陽而起,還請皇上聽聽臣的看法?!?p>  “說?!?p>  “不管白世子是出于何種目的,若真如她所說,只是一時糊涂,色迷心竅,做出這種事,還請皇上念在臣已經(jīng)無礙的份上,從輕發(fā)落?!?p>  “不管如何,請皇上將珠珠一并治罪,若奴婢能讓白世子少受一點(diǎn)罪,就是死了,也是皇上的開恩了?!?p>  白非墨看見珠珠也伏地磕頭,哭得滿臉淚水。

  “唉?!被实鄄恢朗窃趪@息什么,沉默了許久道,“那么依你的意思,怎么處罰才好?”

  “臣沒有想法?!?p>  昭陽的話說出來以后,白非墨其實(shí)蠻吃驚的。按照他之前那一句,“你以為我信你說的話么?”白非墨很有理由相信昭陽是非常清楚這件事不是那么的簡單。

  受害的是他,被招惹的也是他。他大可以臨時插一腳進(jìn)行報復(fù),提一些看似很厚道實(shí)則滿心壞水的建議好好懲治一下她。

  “臣有提議?!币慌钥礋狒[許久的太醫(yī)們站出來一位三十幾歲模樣的男人。

  “張愛卿請說。”

  “白世子雖然身為白家世子,但終究是個女子。許是云南王家教不嚴(yán),與白世子的徳理上教育有失。不若依舊罰白世子去貞德館學(xué)習(xí),一來補(bǔ)缺德失,二來也讓天下女子看看,縱是皇親貴胄之女,若不受女德教養(yǎng),會犯下羞恥之事,也要受罰,也是起到警告天下女子之作用?!?p>  白非墨不聽便罷,一聽心上的火一下子躥起來,燒得她毛發(fā)直立,牙根緊咬。白非墨原想勸自己冷靜一下,但是越聽越惱火。到最后聽到,警告天下女子的話,她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小臣在這里多謝張?zhí)t(yī)的提議。但是小臣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想要問張?zhí)t(yī),不知道皇上準(zhǔn)許小臣問么?”

  “準(zhǔn)?!被实鬯坪跏强炊怂羌傩Φ哪?,一臉有興趣,道,“既是問問題,行君子之禮,你便不必跪著了?!?p>  白非墨笑,果然皇帝知道她要干什么。這樣也好,很合她心意。

  白非墨站了起來,直接看向那名姓張的太醫(yī),假笑道,“本世子在這里多謝張?zhí)t(yī)提議。不知張?zhí)t(yī)可以回答我?guī)讉€問題么?”

  “白世子請講?!?p>  “張?zhí)t(yī)令師在否?

  張?zhí)t(yī)被她問得一愣,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白世子所言何意……”

  白非墨答非所問,又重復(fù)了一遍,“張?zhí)t(yī)令師在否?令尊在否?令堂在否?”

  “這……你……”張?zhí)t(yī)還是一臉懵。

  “張?zhí)t(yī)剛才說,本世子家教不嚴(yán)。本世子對于張?zhí)t(yī)剛才那幾句話非常不能茍同。深以為張?zhí)t(yī)無父無母無孔師來教導(dǎo),才會說出那般沒見識的話。故而有此一問罷了?!?p>  “你……”張?zhí)t(yī)漲紅了臉,“你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卑追悄湫Φ?,“張?zhí)t(yī)說本世子不守女德是么?”

  “未出閣女子,隨隨便便看一眼就喜歡上男人,成何體統(tǒng)?不是不守女德是什么?”張?zhí)t(yī)反問道。

  “本世子堂堂云南王世子,未來就是一家之主,一不出嫁從夫,二不委屈求全,想喜歡誰喜歡誰,想看上誰就看上誰,還需要向你報備?”白非墨絲毫不懼,上前一步,一個大白眼翻過去,“別說本世子只是因?yàn)橐谎劬涂瓷狭苏殃枺臼雷泳褪丘B(yǎng)十個八個面首面首也是本世子自己的事,輪的到你在這說三道四?本世子有必要守女德么?”

  “所謂女德,不過是一些屈服于男權(quán)淫威之下的丑惡束縛的掩飾而已。本世子本不必守,又何來家教不嚴(yán)的說法?”

  “那你給昭陽公子下毒又如何說?”張?zhí)t(yī)不死心,“這難道也是我亂說的?”

  “本世子說了?!卑追悄Σ[瞇,“這是本世子一人的錯。與他人無關(guān)。家教再好,也難保出惡子。圣上如此清明,不也出現(xiàn)了如張?zhí)t(yī)般愚鈍的人?”

  “不,不不不?!卑追悄珦u搖頭,道,“是本世子錯了。能借一件小事鋪就一張大網(wǎng),以偏概全,打盡天下女子的壞主意,在本世子看來,張?zhí)t(yī)真是又蠢又毒?!?p>  “天下女子千千萬,小臣慚愧,仗著身份,是比平常女子囂張了那么一點(diǎn)?!卑追悄詰M道,“可試問天下間女子各個都活得如本世子一樣舒服么?沒有。明明已經(jīng)夠苦了,張?zhí)t(yī)還在這里想要警告天下女子,究竟是有多仇女啊?”

  “您這樣做?可曾想過令堂的看法么?”白非墨抱歉一笑,似乎是猛然間才想起來的樣子,嘴毒道,“啊~抱歉,或許令堂早已不在了……”

  張?zhí)t(yī)抿了嘴,氣得臉色發(fā)青,不說話了。

  “別說本世子是個女兒身,命好,得上天寵愛,今生無憂無慮。你就是男子又如何?還不是廢物一個?”白非墨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張?zhí)t(yī),跪向皇帝道,一臉無辜,“小臣問題問完了。皇上可以繼續(x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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