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趁網(wǎng)絡(luò)還沒中斷,于曉流拿過手機了解了一下外面世界的進展。
這爆發(fā)到至今,已經(jīng)大片城市失守,大部分機構(gòu)都已經(jīng)癱瘓。
唯一留下公告的是附近避難所的營區(qū),呼吁大眾盡快趕到避難所。
他看了看離這最近的避難所,離這也有不短的距離。接下來他打算要做的,是把這些人安全送往避難所。
……
“你真的能找到車嗎?”王莉不可思議的向他問道。
“嗯!”于曉流沒多廢話,寫下。
他沒再停留,待在這也不是辦法,他轉(zhuǎn)身開門準備離去。
“小心一點,別受傷了?!边@次不是王莉的聲音,而是少女李曉晴說的。
聽到這話,于曉流愣了愣,但抬手揮了揮,還是開門離去。
這幾天下來,他給她們帶回來了食物和衣物用品,就算李曉晴再不通人情,也開始打心底感謝起了他。
幾天相處過后,李曉晴知道他不是壞人,倆人關(guān)系也好了很多,有時無趣也會聊聊。
但今天李曉晴倒是第一次會主動關(guān)心他,這不僅讓于曉流感到有些意外。
李曉晴看著他關(guān)門離去,嘆了口氣,緩緩無力的坐下在床邊。
……
出門找車對他來說很簡單,他出了旅店,騎上路邊的黑色摩托,徑直往貨運中心而去。
摩托是他無意從超市的地下車庫找到的,一些其他東西也在摩托后載著,準備妥當。
陰天下,于曉流騎在途中,已經(jīng)開出了市中心,雨天瞬間而至。
無奈他停下在一個居民樓邊避雨。滴答答的雨聲清掃了地面的血污,雨越下越大,雷聲陣陣,天黑了一般。
他看了會雨,甩了甩濕透的長發(fā),無事的他走進了居民樓。
這棟樓只有四層,附近是老舊建筑群,沒有電梯。
挨家挨戶看去,幾家開門的室內(nèi)無不是血流滿地。
走到老舊的樓梯間,本來燈光就昏暗,一陣雷聲過后,電燈直接熄滅。
“是跳閘了嘛?”樓梯間沒了燈,漆黑黑一片,他小聲嘀咕道。
幾天時間,他總算是和喪尸少女一起努力的恢復(fù)了嗓子的正常。這主要是于曉流發(fā)現(xiàn)喪尸少女的唾液有奇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就算沒有燈,喪尸視力超好,只有從樓梯窗口的一點光,他也能摸著黑往上走去。
幾樓走下來,他沒有感受到一個活人。
“都死了,都死了……”于曉流在四樓房間的一沙發(fā)坐下,看著還算干凈的室內(nèi),一股孤獨感涌了上來,輕聲喃喃道。
屋內(nèi)有些潮味和腐臭,除了雨聲,沒有任何聲音。
推門走進臥室,看到的是上吊死去的大爺,腳下放著張紙。
大爺死相凄慘,于曉流還是拿起紙讀了起來。
“孩子們,如果你們能看到這封信,我也是死而無憾了,請把我放下,別為我傷心,請好好活著,我去找你們媽媽了,我很開心……”
整個看下來,他心里有些沉重,整篇話都是老父親在對子女的道別,老伴早亡,面對這個破爛的世界,他只能選擇死去。
這樣看來,他死的很暢快,沒有后悔。
“你孩子可能回不來了……呵呵!你運氣好,我?guī)湍懔?。”于曉流苦笑著放下紙,把臭爛的尸體輕輕放下在床上。
關(guān)門離去,他臉色陰沉的走下樓,來到屋檐下。不一會倒是雨過天晴,陽光照亮了大地。
他推車離去,騎上摩托車,繼續(xù)了旅途。
貨運中心是他早就從導(dǎo)航上找的,現(xiàn)在有導(dǎo)航儀,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迷路了。
……
摩托的轟鳴聲從遠處響起,濺灑了地面的雨水,繞開路上的喪尸,一黑衣長發(fā)男子,騎著摩托停在了貨運中心門口。
于曉流起碼把長發(fā)扎了個馬尾,看起來是個搞藝術(shù)的男人。
“看來是這了。”他往里看,見到十幾輛貨車,淡淡說道。
大門敞開著,地上的血跡和尸骨比城市里少了不少,畢竟這里是郊區(qū),死去的也大多是工人。
騎摩托進門,停放在倉庫門邊。
有輪胎的血印延伸到外,看來有人用貨車逃跑了。
在停放地,他轉(zhuǎn)了一圈挑選貨車。
“就這了?!彼粗辛藗€小型貨車,拍了拍車頭道。
進車檢查了起來,車鑰匙幸好在里面??戳丝矗土窟€有一半,于曉流打算把油加滿。
扭動車鑰匙,打火掛擋起步,開出停在摩托旁,他可舍不得他的摩托。
把摩托搬放在車廂里,關(guān)好固定。
既然是貨運中心,里面肯定還有不少物資。
他一個人再次從滿是喪尸的倉庫中,搬運了一箱箱的食品和日用品,就光是這么忙活,他就忙活到了下午。
普通人難以得到的物資,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
“唉!當個喪尸真累??!”他關(guān)上滿當當?shù)能噹像{駛座,呼了口氣,唉聲苦惱道。
要如果旁邊有人,聽他這話絕對想打死他。
他沒停留,起步掛擋,輕踩油門出了貨運中心的大門。
……
導(dǎo)航他拿到了駕駛座,一次次繞路,這糟糕的路況讓他一次次想罵娘,喪尸倒是容易繞,就是車禍太多,很多路堵死了。
要還是摩托車倒沒什么,可以擠過車縫過去,但貨車是沒這可能了。
一次次繞路,一次次嘗試,還好喪尸對他沒意思,不會去堵他,要不然可是死路一條了。
“真他媽的,都天黑了,這還有二十公里。”于曉流煩躁的拍了下方向盤,天色已黑,他爆粗口道。
他暫時先煩躁的把車停放在,一相對寬敞的路邊。
黑夜中,車燈照了經(jīng)過的喪尸,茫然的眼里沒有理會,還在游蕩。于曉流早就忽略了喪尸,開門下車活動了下身體,隨意看了看面前的一家酒吧。
他聞到了一絲活人的氣息。
于曉流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把車熄火,拔下鑰匙鎖了門,邊伸展著手臂,邊往酒吧里走去。
酒吧的吧臺灑了一地酒,空氣中有混雜的酒香,可夾雜在腐臭的尸骨旁,實在讓他體會不起來。
繞過穿酒吧制服的喪尸,看模樣,生前應(yīng)該是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