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男人沒再開槍,而是拿起刀到圍墻阻擋著小批喪尸。
油罐車的燃燒提供了整片光亮,所有人在這晚拼死抵抗著。
……
之后這些人命運如何,就看他們自己了。
他此時則愜意的獨自走在公園小道上。
雙手插兜,經(jīng)過邊上一臉無神的同類。
來到公園湖邊。
偶有幾只孤零零的游玩船漂在水面。
沿著湖邊散步,四處隨意觀察每個經(jīng)過的同類。
片刻,他拉過湖邊小船里,那如無腦蒼蠅般亂撞的小姑娘。
看模樣,穿著青色旗袍,好像某些游戲角色。
‘生前還在角色扮演?’他想道。
她面容慘白,可能妝容褪去,眼圈泛黑。
美瞳還掉了一只,一大一小的眼。
不過看臉型嬌小,洗去臉上血污應(yīng)該是個美人。
她小嘴邊掛著血絲,是吃過人了。
往船板上看去,那已經(jīng)有一具被啃的只剩骨頭的尸體。
看尸體剩下破爛的衣物,應(yīng)該是男性。
‘不過也說不定,女扮男裝也可能?!鬃诖?,輕笑想道。
手牽旗袍小美女,他帶著同類往公園外走去。
一晚上他不休息,四處牽著她走,順便搜尋著食物和用品。
幾個小時依舊精力充沛,手里的大包里就裝滿了衣物和吃的。
從超市,生肉他也帶了幾包,煮熟吃也不會被懷疑。
其他東西主要給邱悅可帶的。
有路燈光,他拿著東西,隨意牽著同類,帶進(jìn)了一家豪華小區(qū)。
挑近處的一間敞開門的別墅。
帶同類走進(jìn),從樓梯往上,把她關(guān)進(jìn)了臥室。
“讓我實驗一下,是不是女喪尸都喜歡我。”他看著面前喪尸,搓搓手笑道。
他退后幾步,向她招手示意。
旗袍小姐姐沒有反應(yīng),茫然無神的抬頭不知道在看啥。
“反應(yīng)有點不對……你餓了嗎?我這有肉,過來,過來!”他從包里掏出生肉,招手笑道。
這次總算有反應(yīng),雙眼直直的看向了他手里的生豬肉。
“想吃吧?想吃就自己過來拿?!彼瘟嘶稳?,繼續(xù)笑道。
她沒有以往女喪尸的情緒回復(fù),只是呆呆的往他走去。
不一會停在了身前,愣愣的看著他手里的肉。
“吃吧?!卑讶膺f去她嘴邊。
“額~啊~”她突然沙啞的嘶吼了聲,猛的把他手里的肉咬去。
獨自一人走開在那蹲著,抓著手里的肉,面容扭曲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和女喪尸不同,她嗓子這么沙啞的嗎?”他疑惑道。
沒想太多。
一會她就吃完了手里的肉,再次緩緩起身,進(jìn)入了呆滯狀態(tài)。
沒有以往依賴感的傳遞,讓他有些失望。
好像除了肉,這喪尸就沒注意到他。
“一個喪尸還這么高冷?!彼⒅?,皺眉道。
雖然奇怪,他還是在觀察了會,確定這喪尸對自己沒反應(yīng)。
“呼,清洗一下吧?!彼?,往浴室走去。
相比一般女性,她的手有些大,但他也沒多想。
直到。
……
等他自己洗去一身污垢,沐浴完畢。
本是激動人心的寬衣時刻。
“靠??!……怎么是個男的??”他看著面前喪尸,空蕩蕩的胸口,還有大象鼻子,不禁捂臉爆粗口。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他逃一般的跑出了浴室。
只留下這依舊呆滯的喪尸。
飛一般的從包里拿出剛搜到的衣物,拿上裝備,穿上一身黑色休閑風(fēng)格裝。
穿上黑色靴子就拿起包,下樓往小區(qū)外跑去。
“倒霉倒霉!!我就說怎么沒有任何感應(yīng),我這直接選錯對象了?!彼吪艹鲂^(qū)大門,邊一路捂臉崩潰道。
風(fēng)聲蕭瑟,他還留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
慢走在回去施工小區(qū)的路上,皮筋扎好成短馬尾。
這次經(jīng)歷讓他哭笑不得,不過也只是轉(zhuǎn)眼忘卻。
看著從天邊升起的朝陽,他心情也舒適了很多。
“下次得先確認(rèn)男女了,這世界真奇怪?!彼诼愤呑咧?,輕聲道。
回去的路上,他也感應(yīng)到不少困在家里茍延殘喘的幸存者。
但他并沒有余力再去幫忙。
‘堂堂一個喪尸,不吃人已經(jīng)夠好了,雖然我也總是心軟。’他苦笑了聲。
……
因為搜刮物資,跑的有點遠(yuǎn)。
加上躲避一下特殊喪尸。
等一路悠哉的回到臨時住點,天已經(jīng)中午。
上樓打開爛門,聞到了面條味。
小姑娘邱悅可,正在床邊小桌子旁吃著面條。
“喲!我回來了?!彼惺中Φ馈?p> 進(jìn)門的那一刻,悅可就停下了動作往門口看去。
在他說話時,悅可流出眼淚,又哭又笑的起身,往門口的他撲去。
“嗚~額~終于回來了~嗚~”她突然埋入懷中,嘴角帶笑,哭著道。
“哈哈,你這表情,我不在有這么想我嗎?”他拍了拍她背笑道。
“嗚~你不在我怕啊~嗚額~”她哽咽抬頭道。
看她哭的厲害,他沉默了片刻。
深呼吸一口,沒再笑,淡然無聲的幫她抹去眼角的淚花,。
‘畢竟還是孩子,出去這么久,怕成這樣也正常?!氲馈?p> 待等她情緒穩(wěn)定,她主動離開了懷抱。
“你去哪了?”悅可哭的沙啞,抹著淚痕看向他道。
“我去湊熱鬧,發(fā)現(xiàn)了一大批幸存者?!彼χ略诖策叺?。
“幸存者是人嗎?”她沒理解到重點,茫然的問道。
他愣住了,驚訝的看向悅可。
片刻。
“你今年幾歲了?”他不敢相信的盯著她,抽著嘴角問道。
“十一歲了?!彼行┮苫螅€是眨了眨眼答道。
“真的嗎?”他懷疑道。
“嗯,真的呀!”她對懷疑不滿,鼓著嘴道。
‘身高看起來一米五,我還以為十四歲,真早熟啊!’上下打量著她,想道。
“好吧!我只是問問?!彼麤]再多想,笑道。
邱悅可沒再糾結(jié),抿著嘴轉(zhuǎn)換了表情,低眉靠近幾步。
還以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幸存者是人嗎?”結(jié)果她在身旁,好奇的繼續(xù)問道。
于曉流無語了,捂額苦笑不得。
“我說啊,小悅可!幸存者就是在喪尸手中存活下來的人,明白了嗎?”他總算要耐心解答了。
隨著他的述說,悅可的表情逐漸從驚訝,到浮現(xiàn)了笑容。
銀鈴般的笑語,片刻回蕩在了,這空空一片的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