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苒苒眼神慌張,微風吹動了她的衣角,就如夜中大海上的波浪,神秘而又美麗。
面對著汪榕,她重整了自己脆弱的心態(tài),表面上看著汪榕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你有什么要問的嗎?”希苒苒結巴的淡淡問道。
汪榕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再撇了眼靠在欄桿旁的胡北晶,才板著一張臉看向站在身前的希苒苒。
“我的確有些問題……你剛剛說你是被喪尸帶來到這的,那能告訴我那喪尸長什么樣嗎?”汪榕擔憂道。
旁邊的宿永言和沈映聽著,邢南還在守著胡北晶寸步不離,賀清則在堅守著崗位。
被嚇壞的宿永言現在好像緩過來了情緒,現在是滿眼好奇的盯著希苒苒,手上拿著剛剛被他摔在地上的步槍。
希苒苒左顧右盼,被他們盯著不適應,脆弱的心靈醞釀了片刻,才看著汪榕,櫻唇輕啟道:“那個……他有長頭發(fā),是,是個男的?!?p> 希苒苒結結巴巴的述說著。
聽到她這么說,汪榕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他沒錯了,他的特征這么明顯?!蓖糸呸D過頭對著眾人說道。
“嗯,的確很可能就是昨天那個?!彼抻姥渣c了點頭,眼里帶著擔憂的神色,認同道。
沈映現在看起來有些慌張,撇著嘴做著假笑面對他們。
沈映走近了汪榕,雙手緊抓住了汪榕的雙肩瘋癲般的晃動,咬著牙恐慌的對著汪榕說道:“拜托你們了,千萬,千萬一定要把他殺了,他肯定是看中我們了,把我們當成了他的獵物……我,我才不想當死?。 ?p> 汪榕表情沒什么變化,看著面前的沈映,冷酷無情的樣子。
“你這么怕死,呵呵,要我再看到你針對胡北晶,我有的你好看……別說,你現在的這態(tài)度我還挺喜歡?!蓖糸哦⒅蛴?,不屑的冷笑道。
汪榕打開了沈映的手,把一臉愕然的她推的搖晃身體,差點摔倒的后退了幾步。
“你~”沈映被說的臉色煞白,才一段時間反應過來,瞪著汪榕是一臉敢怒而不敢言的丑態(tài)。
說著,汪榕他們都沒再理會沈映她的一番無理取鬧,沈映在發(fā)現得不到重視后,也只能悶悶的轉身離去。
沈映在經過邢南那邊時,發(fā)覺她的胡北晶突然興沖沖的沖了過來。
“沈姐,你知道汪榕問了些什么嗎?”胡北晶湊了過來,討好的笑問道。
沈映臉色一黑,看到她的笑臉心里很是不舒服,冷聲道:“我不知道,你要知道去問他去,不要問我。”
沈映把湊近的胡北晶推開到了一邊,獨自往帳篷那走去,胡北晶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在跺著小腳,眼里也滿是厭惡感。
“不說就不說,誰還愿意搭理你一樣,仗著自己以前還是上司就各種擺架子,擺給誰看啊!”她撇著嘴,看著沈映離去的背影氣惱道。
胡北晶的話語全都被沈映聽到了耳里,要這么說,其實胡北晶也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沈映臉色更是難看,咬牙切齒面部扭曲,給看來氣的不輕。
而在汪榕那,希苒苒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看著汪榕。
“你叫什么名字?”
“我,希苒苒。”她笨拙的如實回道。
“你原來是怎么被抓到這的?”
“從,從田東街四十二棟,爸爸,媽媽都死了,是,是被喪尸……嗚嗚~”
希苒苒笨拙的表演著傷心,可明顯還是差了點火候。
好在希苒苒低著腦袋抹著眼角,倒都沒被汪榕和宿永言察覺。
“別傷心了,我會給你報仇的,我的父母現在也還下落不明,十有八九是……我們都有相同的遭遇,唉!”汪榕變了變臉色,微微有些傷感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對希苒苒安慰道。
空氣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宿永言穩(wěn)定心神,深思后開口說道:“我猜測,那人應該是想利用希苒苒她來做誘餌,讓下面的喪尸能一舉攻破我們?!?p>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蓖糸劈c了點頭,認同道。
希苒苒看了看他們倆人,嘴角掛起了微不可見的弧度。
“小姑娘,跟我來,那喪尸應該還在這附近,我們得一起制定一個計劃?!蓖糸懦林潇o的道。
希苒苒跟著他們來到了幾具搭好的帳篷旁。
邢南帶著胡北晶也跟著往這走來。
“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我們必須得制定一個計劃。”汪榕對邢南他們道。
胡北晶皺著秀眉,眼里全是疑惑,悶悶不樂的她盯著汪榕。
邢南笑了笑,道:“那要不要去叫賀清過來?!?p> “不用了,讓他先守著門口,之后會把計劃告訴他的。”
胡北晶鼓著嘴,死死盯著汪榕,悶悶不樂的道:“你說的計劃是什么意思?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汪榕眼神復雜的看著胡北晶,欲言又止的指了指希苒苒。
“你看她,其實她是一種特殊的喪尸帶她過來的,這種特殊的喪尸擁有和人差不多的智商,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就是要想方設法殺了那喪尸?!?p> 胡北晶驚呆了,她睜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才張了口道:“如果你沒在開玩笑,剛剛那,難道其實是那喪尸故意計劃的了?”
“嗯,很有可能?!蓖糸劈c了點頭。
胡北晶眼神犀利了起來,死死盯著汪榕,為他瞞著自己這么久而氣憤,咬牙怒道:“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為什么不告訴我這個?”
胡北晶歇斯底里的向著汪榕質問著,汪榕臉色變換,卻是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
看到汪榕這樣的表情,胡北晶臉上一僵,憤怒自己在慢慢平復,低著頭,陰沉著。
“你是不是擔心我想不開?”
汪榕看著她,為難的點了點頭。
沉默許久。
“放心……雖然我之前做出的決定,現在的確后悔死了,心里滿滿都是愧疚,每晚都在做噩夢……”
“對不起,你妹妹被感染,也有我的原因。”
“不用道歉,逃到這都死了這么多人,道歉什么的,是最不值錢的……”
“要是我當時反應快點,跑的再快點……”
“別說了,沒有也許了?!焙本痤^流下一行熱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