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謝家藥鋪?”謝仲景總算正經(jīng)起來,急切地問道,被送出來已是有些年頭,一直想著怎么把謝家藥鋪奪回來,那是他爺爺一生的心血。
謝婉君又一次聽到謝家藥鋪這件事情,還是驚奇地看著容淮生。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你不是一直在學(xué)醫(yī),想把謝家藥鋪當(dāng)禮物送給你,”容淮生摟著一臉驚訝的謝婉君,握著她的手鄭重說道。
“真的嗎,淮生,你是怎么辦到的?”要說謝家父母她十分了解,視錢財如命,若是沒有非常手段,他們怎么可能放手。
謝仲景也是一臉期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容淮生淺淺一笑,霸氣地說道,“這是他們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拋棄你,把你嫁入孟家,已是罪過,沒要他們的命,已是對他們最大的開恩了?!?p> “額,那日若是我真的嫁給了孟知川,你會怎么樣?”謝婉君的心中一直有這個疑惑,既然說起,問問也無妨。
“呵.....”容淮生輕笑一聲,眼底風(fēng)起云涌,“回國前,派人去了曾經(jīng)的那個村落,可惜你已不知去向,竟沒想到你會是謝家小姐,若是嫁了孟知川,我不介意讓江城從此再無孟家。”
謝婉君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男子,所以,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會是容太太。
謝仲景一直覺得容淮生身上有一種不容小覷的王者氣勢,聽著他輕飄飄說出來的話語,更是驚嘆,看來他很久沒有回到江城,竟不知何時起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如神邸般的男人。
謝婉君回了回神,嘴角忍不住上揚,又握住謝仲景的手,說道,“仲景,跟我們回去吧,謝家藥鋪我可管不好,還是要靠你的哦。”
容淮生看著自己女人的手握著她堂弟的手,瞬間又黑了,原本狹小的空間里只覺氣壓低了幾倍,謝仲景瞄了眼男人,明明他什么也沒做,卻讓他心生懼意,于是他緩緩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姐,說話就說話,怎么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彼刹幌氡荒衬械难酃鈿⑺?。
于是,謝仲景要跟著他們回去生活的事情就這么被容淮生三言兩語決定了下來。
謝婉君也為這事能被定下來而感到開心,說了會話,便開始打哈欠,她的高熱剛好,隨之帶來的便是嗓子灼熱的疼。容淮生見狀,使了眼色,謝仲景連忙說要出去打個野味回來,便一溜煙跑了出去。容淮生起身將人抱上了床,親了親她的額頭,看著她憔悴的臉說道,“昨夜你高熱嚇?biāo)牢伊?,快抓緊時間再睡一會,子浩他們應(yīng)該快找來了,等回去了再去醫(yī)院好好看看?!?p> 謝婉君也不想拒絕,身上仍是酸痛的厲害,抓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走,見容淮生點頭,才閉上眼睛,不消一會便睡了過去。
容淮生對這次的意外本是想問問謝婉君的,可是看她那么累,想著還是等她休息好了再來處理。
這片樹林十分茂盛,傍水而生,更是綠意盎然。
謝仲景翩翩然跑在林間小道里,連心情都是飛起來的,這里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閉著眼睛都能摸回家的地方,他對動物的出沒更是了解得十分透徹,所以他熟練地爬上了樹,貓著身子躲藏在樹葉里,等待著獵物出現(xiàn),作為一個資深獵人,他有十足的耐心,再加上常年的孤獨生涯,更是養(yǎng)成了他沉著穩(wěn)重的性格。這片樹林方圓五百里,已偏離江城,當(dāng)初謝家父母扔下他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他活著,然而,從小爺爺?shù)挠?xùn)練,再加上他的聰慧,估計要讓謝家父母失望了,他不僅活了下來,更是活得好好的,他也沒想到,容淮生和謝婉君會闖入他現(xiàn)在平靜的生活,還給他帶來了可以離開這里的希望,他還是有些興奮的,興奮接下來他的報復(fù),興奮他的爺爺總算可以瞑目。他正想的出神,一只小鹿從他眼前略過,他瞇了下那雙盯住獵物的眼,平穩(wěn)地舉起那把被他擦得锃亮的獵槍,只在小鹿停下的一瞬間,他扣動了扳機(jī),一槍斃命。他麻利地從樹干下爬下來,往那倒地的小鹿走去。這種成功拿下獵物,并一槍斃命,所帶給他的快感讓他對自己更是充滿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