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王朝的年輕一代最高貴的是十八歲的宇文太子宇文護(hù)玉,這點(diǎn)毫無爭議。特別是傳聞宇文護(hù)玉從小便勤學(xué)好政,知書理,懂尊卑。年僅十八便能夠代理部分朝政,公正嚴(yán)明。對待朝臣、江湖名宿更是禮賢下士,深得民心,被認(rèn)為將來會是一代明君??梢f王都中的貴族公子真正憧憬的,可不是皇宮中的太子,而是遠(yuǎn)在北域的北肩王世子,真正的“大紈绔”。
人人都認(rèn)為北肩王這個唯一的兒子是個災(zāi)禍,不學(xué)無術(shù)、貪酒好色,每次傳言太子在王都推行新政時都會相繼傳出世子豪擲千金。偏偏這楊家的五個將軍對自己這個侄子寵愛到機(jī)智,如果把某某城主、誰誰親王的兒子打了,楊文殤絕對會帶著世子親自登門道歉,然后在那里住上幾日,不說是吃喝帶拿,但一場宴會是少不了的。還記得有一次,北域一個公子哥叫人把世子陰了一次,當(dāng)天晚上就被自己父親捆著帶到了北肩王府。
雷涌息再笨也知道了這個同齡人是何方神圣,紈绔鼻祖啊,頓時透出了崇拜的目光,雖說自己父親和北域的人不對付,但并不妨礙自己對世子事跡的打聽,這可是整個王朝的“世子”。
雷涌豪走了進(jìn)來,看著站了起來的尹天。自己早已收到消息,也非常激動。雷家雖說是皇親國戚,不會參與江湖恩怨,但雷涌豪從小崇拜著各種英雄事跡,學(xué)習(xí)劍術(shù)也是為了進(jìn)入江湖,當(dāng)知道自己登上新劍榜的時候非常高興,雖然父親對此并不支持。
“父親,這位尹天兄我在有耳聞,這次也是沖著兒子來的,按照江湖規(guī)矩,我既然已經(jīng)登上了新劍榜,就應(yīng)該接下這場決斗,不然傳出去,江湖會說我雷涌豪怕了、避而不戰(zhàn)。”雷涌豪給尹天使了個眼色,向雷石說道。
尹天也是非常的激動,看到雷涌豪也是一個好劍之人,知道這次沒有白來,期望地看向雷石:“雷叔叔,這次是我來挑戰(zhàn),但我初涉江湖,不知禮數(shù),幸虧中途遇見了楊晨玉兄弟,才沒有壞了規(guī)矩,希望叔叔能夠準(zhǔn)許我和涌豪兄一戰(zhàn),絕對是點(diǎn)到為止?!?p> 楊晨玉看此情形,這不熱鬧起來了么?臉上已經(jīng)止不住的微笑了,要不是顧忌著這嚴(yán)肅的氛圍,已將笑出聲來了。早就聽家里的老爹和叔叔們談到過這個傲陵城雷石,此人極為死板,恪守成規(guī),不懂一絲變通,對宇文家族是絕對的鞠躬精粹。看著這雷涌息在飄香樓初見時的模樣和現(xiàn)在畢恭畢敬的模樣,對這雷家的家規(guī)也猜到一二了,沒想到這雷家的大公子居然是個好武之人,直接接下了來自江湖的挑戰(zhàn)。嗯。極好,極好。
雷石一臉?biāo)懒藘鹤拥哪?,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次要是答應(yīng)了,以后豈不是會有更多人一次借口前來拜訪??煽粗@混蛋世子的目光:“也罷,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輸贏不重要,但不能丟了我們雷家的臉。僅此一次,以后不要在理會什么新劍榜舊劍榜了,記住了么?你帶著這尹天小兄弟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好好招待”說完,便走向楊晨玉:“世子,能否跟我到書房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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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距離上次一別,改變很大啊。”兩人走到了雷府書房。
“這也要托雷叔的福啊,不然我怎么會有如此豐富的成長經(jīng)歷,這一年可是讓我成長了不少啊。我那狠心的老爹把我丟出來后分文未給,嘗遍了這人情冷暖啊。”這個老不死的,打的又不是他的兒子,那時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北域,要不是本世子見過大場面,還真會被他唬住。仔細(xì)回想,自己當(dāng)時應(yīng)該沒有露怯。
楊晨玉進(jìn)去后直接找了張椅子坐下,今天要陪這老東西互動互動,畢竟幫自己給了一頓飯錢,不能不搭茬啊。
“侄子,你也別怪叔叔啊,你可知道一年前你干的這件事,不及時解決,會有什么影響么?”
“額,叔,你要這么說我可不好跟你互動啊,那事兒我干的是有些欠考慮,也出來要飯一年多了,明年就去跟那小子道歉?!?p> 。。。
這混小子,哪有一點(diǎn)認(rèn)錯的態(tài)度,他打的可是當(dāng)朝太子的親弟弟。楊文烈那死老頭,以后要真將北域交到這小子手里,絕對會民不聊生。雖說雷石忌憚著楊家執(zhí)掌著北域,但對于楊家五將還是打心眼里敬佩的。記得當(dāng)年跟著楊家大哥楊文殤經(jīng)歷的北城戰(zhàn)役,親眼見證這楊家軍的氣勢和紀(jì)律,要是和現(xiàn)在的皇族軍隊(duì)開戰(zh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朝中大部分人一樣,忌憚的可不是楊文烈的權(quán)力,忌憚的是整個楊家軍。
“侄子,你這次觸碰到可不是普通人,護(hù)玉那小子在陛下心中可不比太子差多少,代表朝廷去探望北肩王。冷卻讓別人躺著回去,在大臣們眼中會怎么看這事?”
“我管他們會怎么看,這宇文流說是來北域拜見我老爹,可他說的那些話,我可忍不下去,別說是他,就是宇文護(hù)玉也不敢這般狂妄。朝中的老家伙們想要借勢就借勢唄,裝睡的人就算給他一刀也是插不醒的。”
還記得宇文流臨走之際,在北城宜春樓大放厥詞:“這次來到這窮鄉(xiāng)僻壤可是給足了楊家蠻的面子,清晰的讓他們認(rèn)識到他們自己的地位。楊家的一切榮耀都是我們給的,沒有我們宇文氏,他們是個牛馬啊?乖乖地就這樣一輩子守在這,別再傳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了,不然連看門的活都給他們收了去。”
宜春樓可是世子的地盤,好巧不巧,不想見到宇文流的世子正躲在宜春樓,還剛好的聽到了這些話。宇文流說了這話后,要是還能在我世子聽到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以后北域是沒臉待了。世子使了個眼神,身邊無一人勸阻,立即派人把隔壁房間的宇文流綁了起來,訓(xùn)練有素的護(hù)衛(wèi)沒有搞出多大動靜,所以門口宇文流的人并未及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子被帶走了。等在次看見宇文流的時候,已經(jīng)被脫光了衣服全身發(fā)抖地不成人樣。
這件事要說大,確實(shí)也小不了了。要說小,更多人愿意往大了想。雷石也是沒有辦法,誰不知道宇文皇與這楊文烈的關(guān)系,可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朝臣,誰會服氣這唯一的異姓王。
“侄子,你覺得,朝中大臣錯了么?你父親擁有者整個王朝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集中在北域,受到了多少人的詬病?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這算什么,誰人背后不說人,誰人背后不被說,我們楊家的人,以前防得了北蠻子大刀,今后也不會懼怕自己人的暗箭,有誰看我們不爽的,大可直接出面較量,我叔叔伯伯那一代的功績,可不是靠委曲求全得來的?;蛘哂姓l看我不爽的,盡管抓著這件事來參我?!睏畛坑窳x正言辭地說道。
雷石頓時說不出話來,以前可沒聽說這世子還是一個硬茬子,不明白為啥能夠底氣十足地說出這些話?難不成以前看到的都是假象?不至于出來一年不至于變化這么大吧。
“好吧,侄子。我們就談到這,你也去雷府四周看看吧。你去了王都多保重,謹(jǐn)言慎行,可不能再干出什么沒邊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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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玉走了出來,正準(zhǔn)備去找尹天,見雷涌息湊了上來。
“楊哥,哎呀,當(dāng)時不知道你的身份,失禮失禮了,是我有眼無珠了,要早看出來你是世子殿下,我可不敢發(fā)出那般言語?!?p> 想來也好笑,沒想到雷府二公子還是自己的“粉絲”,有趣:“沒事兒,我可沒有那么小家子氣,啊?,F(xiàn)在我們也算是正式認(rèn)識了,有空一起拉屎,我先到處去看看?!睏畛坑窕赝暝捳郎?zhǔn)備走。
“誒,楊哥稍等,尹天兄弟正在院里和我哥討論劍術(shù)呢,無聊透了。你看你來傲陵也是少見,要不讓老弟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也好代我爹盡盡地主之誼。”雷涌息可是對世子殿下的事跡早有耳聞,可以自家家規(guī)嚴(yán),這要是有著楊晨玉帶著,活動的范圍可是不一樣了。湊到楊晨玉跟前故作神秘道:“楊哥,我們傲陵出名的可不止飄香樓的,這繁花盛開之地,也是頂個的好。”
“雷兄,你這不胡鬧么,我是被流放,是戴罪之身,來到雷家也是偶然路過。那些地方魚龍混雜的,要是哪個不眨眼的人傳到北域去,我還不得再被加罰半年,這可不成。你若非要盡地主之誼,找個沒人的地方咱們喝兩杯就行。”
雷涌息可不是白混的,自然聽得懂,這世子的意思,是要把保密工作做好?!皸罡绶判陌?,我這就去安排安排?!闭f完向門口走去。
楊晨玉來到雷府亮出了身份,不光是想要休整一下,也是間接的給自家老爹傳個信說自己還活著。在北域可不敢輕易露面,那邊消息傳遞的太快,讓老爹知道自己出來是旅游的,可不太好交代。如今也懲罰了一年了,差不多該瀟瀟灑灑地游玩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