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劍大比,召集各門派中已經(jīng)登上新劍榜的少年天才或者是想要登上新劍揚名立萬的江湖新秀,施展各家所長,一較高下。由幾大勢力共同協(xié)商舉辦,比武地點在觀星總閣,公平公正還公開,三年一次。獲勝的選手不僅能夠更新新劍上的排名,還能光耀門楣,各大門派都在以新劍大比的名次來暗中較量,相互競爭,已經(jīng)形成了默契。大比前十名均有前往觀星閣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這可不能小瞧,雖說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武學(xué)路數(shù),但觀星閣是集各家所長,其中的武功秘籍可說是包羅萬象,是其他任何流派所不具備的。
最近一次的新劍大比,在兩年前,獲得第一名的也是如今新劍榜上第二名,獄石閣弟子,二十一歲的慕容弦化,亦是宇文附屬家族,慕容家大公子。慕容弦化天資聰慧,年僅八歲便被家族送往獄石閣,拜獄石閣大長老為師,勤學(xué)苦練。在上一次新劍大比奪魁,一時風(fēng)光無限,放話二十五歲前達(dá)到新劍第一,三十歲前沖擊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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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胖子,我原本還想著只要你不進(jìn)我這賭坊,昨天的事兒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赡汩e得無聊非要找不自在,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今天讓你心服口服的退出這個賭坊?!?p> 此時,淵山下的草地圍滿了人,中間建了一個臨時的蹴鞠場地,場地里站的兩邊分別是江家和王家,正在進(jìn)行著江明熹和王奇每次沖突前的“放狠話”環(huán)節(jié),沒什么用,但是也必不可少。
楊晨玉作為“教正”,負(fù)責(zé)發(fā)號司令并計分??蓷畛坑裥闹敲?,這場比賽踢不太久,可能一兩回合就結(jié)束了,除非王家的人腿上鑲了金子。
“王矮子,你也別叫得歡,等下拉清單。這樣,我們賭的反正也是賭坊,敢不敢先來下個注?!?p> 這胖子是個天才啊!這個時候提出來,不是給我送錢么。楊晨玉迅速摸了摸身上的碎銀,奶奶的,這也太少了。唉,要是老毛在就好了,恨不得把老毛直接壓上去。
其實老毛正混跡在人群中,并且還順手撿了幾個錢袋子,腰帶實在綁不下了,準(zhǔn)備去找自家少爺。聽見場上的胖子說完,立馬數(shù)了數(shù)剛剛撿來的銀子和昨天那胖子掉的。唉,要是少爺在就好了,少爺身上穿的是傲陵二公子的衣服,也能值不少錢,壓上去賺得更多。
互相思念的二人終于在臨時鋪好的賭桌上見了面,區(qū)別在于,楊晨玉是莊家,老毛是玩家。老毛擠進(jìn)人群匆忙下了注,微微抬頭,和楊晨玉四目相對,頭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時再想把錢拿起來已經(jīng)晚了。楊晨玉也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老東西“撿”東西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誒,我的錢袋子不在了!”這樣的聲音不斷從人群中傳來,可引不起別人的注意,都想認(rèn)真看完淵城這兩個出名的紈绔子弟舉辦的“蹴鞠”比賽。
“歡迎淵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前來觀看這場精彩的蹴鞠賽,左邊是江家選手,右邊是王家選手,比賽即將開始,買定離手,現(xiàn)在封盤?!?p> 誰也不認(rèn)識的楊晨玉站到了草地的中央,義正言辭。
“雙方不能有直接的身體接觸,隊員分成左軍和右軍分列球門兩邊。參賽兩隊每隊有10名隊員,比賽時“鞠”不能落地,落地一方為輸。球門網(wǎng)中的空洞,被稱作“風(fēng)流眼”,在鞠不著地的前提下將球度過球門網(wǎng)中的“風(fēng)流眼”為勝。大家聽明白了么?”
“少廢話,快敲鑼。”王奇很是不耐煩。
楊晨玉也迅速走到打鼓前,拿起木棍。
“嘭!”比賽開始。
王家的最前方選手正在控球,只見江家的五個人直接沖了上來,像是一頭頭猛獸,腦中只有自家少爺上場前認(rèn)真“囑咐”的一句話:“倒一個,十兩銀子。”
王奇見此有些驚訝,這么拼命,看來是認(rèn)真的,自己做得會不會有些不夠英雄了。
“嘭!”
觀眾們驚訝地說不出話,楊晨玉也沒想到,開賽剛剛交鋒,這牛皮做的蹴鞠,被踢爆了。
這王家的人,腿上也綁了鐵片!
場面立馬混亂起來,兩家的人也不管蹴鞠怎么樣了,都勇敢的沖上前去為自己的未來奮斗,只聽見場上傳來“咣咣。咣”金屬碰撞的聲音。
江明熹和王奇看呆了,原本雙方都穩(wěn)操勝券。
“江胖子,你奶奶個腿兒,昨天信上說的公平公正的比賽見鬼去了?我以為你是來比真本事的,死性不改,只會來陰的?”王奇見勢不對,決定先發(fā)制人。
“哎呦,王矮子,你還真的說得出口,看你家那些人我。。我都替你臊得慌。來,你來跟我講講,蹴鞠比賽,你家的人腿上綁鐵片兒干什么?活不起了啊?”
“我呸,我是早就猜到你要來這一手,所以才給給自己家也綁上兩片兒,這樣才能勉強(qiáng)公平,不然又要被你這死胖子弄地上十個人。”
兩個人都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底氣都有些不足。本來都想的是,這場贏了還好說,是對方技不如人,可這樣比,勝負(fù)還真說不準(zhǔn)了??刹还茏詈笳局氖钦l,這結(jié)果恐怕是不能認(rèn)了。
楊晨玉看著場上經(jīng)過激勵地角逐,最后站著的只剩下四個人。四個人咬牙切齒,雙眼通紅,上半身手舞足蹈,下半身紋絲不動,綁著的鐵片已經(jīng)彎了,腿也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大概盤算著,誰能夠踢出最后一腳,誰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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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伴隨著最后一聲金屬碰撞,王家的最后一個選手,倒在了草地上。
“王家的兄弟們,不忍了,跟我沖過去把那個江胖子拿下!”王奇立馬站了起來,對著身后的人咆哮一聲,直接朝對面沖過去。
“江家的!所有人看明白了嗎?是我們贏了!但王家的雜碎輸不起,跟我沖上去,把排面這一塊給我拿捏住了!”江明熹絲毫不慌,昨晚楊晨玉就猜到,會有現(xiàn)在這一場景。跟王奇不同的是,王奇帶頭沖鋒,江明熹后退一步,給自家兄弟讓了一條寬敞的跑道。
楊晨玉看到老毛把桌上的銀子全部順走后,安心地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雖然過程有些波折,比計劃的時間長了一些,但好歹還是打起來了,真熱鬧。
“轟。”楊晨玉騰空而起,被一股不知哪來的內(nèi)力直接彈飛。
“嘶~”
兩邊的人打斗瞬間停止,默不作聲。沖在最前方的王奇,衣服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來不及反應(yīng),鮮血噴涌而出。撕心裂肺的痛感遍布全身,下半身也失去了力氣,直接倒了下去。
“少爺中刀了!別打了,先救少爺!”王家的人亂成一鍋粥,立馬退回到王奇身邊圍起來,最近的侍衛(wèi)立馬撕裂身上的衣服裹成一團(tuán)給王奇包住傷口,可還是血流不止,王奇急促的呼吸越發(fā)慢了下來,神志模糊。“你們江家等著,這事兒沒完!”,立馬向城西王府奔去。
楊晨玉被內(nèi)力沖倒在地上,腦袋一陣絞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朝著聲音的方向,看見王奇渾身血跡倒在地上,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世子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這么近,自己還毫無察覺。如果不是暗中有高人幫了一手,現(xiàn)在躺在地上抽搐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同時傻眼的還有江明熹,自己從沒吩咐過要王奇的命,可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不管是誰下的手,這筆賬勢必是要算在江家頭上了,本來是場鬧劇,可現(xiàn)在回家悲劇了。。。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毛,正站在人群前方的一棵樹下,打量著插在樹上帶著血跡的匕首。經(jīng)過這么長的軌跡,穿插過人的身體,還能夠這樣筆直地插進(jìn)樹干,需要深厚的內(nèi)力和熟練的手法,是個職業(yè)殺手。而且,匕首原本的目標(biāo)是世子殿下,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楊晨玉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人群,可人群早已混亂,根本瞧不出是誰出手殺自己,也瞧不出是誰出手救的自己。但現(xiàn)在不能夠久留,難保那個人不會再次出手。想著,迅速走向江明熹。
江明熹看見楊晨玉走過來:“楊兄,這。。”
“先到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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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我給你說實話,你別驚訝。額。。今天那個匕首,原先是刺向著我來的?!?p> 楊晨玉和江明熹已經(jīng)回到了江府,坐在江府的書房談?wù)撝?p> “?。磕窃趺?。。?”
“當(dāng)時我毫無察覺,一股內(nèi)力直接把我撞了出去,如果不是那個高人相救,可能,躺著的就是我了?!睏畛坑瘳F(xiàn)在回憶起剛剛的瞬間還心有余悸。
“嗯~。沒事兒,楊兄弟,雖然我們認(rèn)識不久,但非常投緣,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親兄弟了。更何況,這件事兒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下的手,有什么好緊張的,那王家能挑出理兒不成?”
楊晨玉沒想到,這江胖子會這么說,還真有點。。感動。
“就是,,額,不知道王奇?zhèn)迷趺礃恿??!苯黛溥€有點惋惜,雖說是自己的老對頭,但也是自己的“玩伴”。
“臭小子!你給老子滾出來?!遍T外傳來渾厚的聲音。江家,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