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nèi),秦鳳兮飽含怨念的看著正在打坐的女人,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何,面對她,她就是想要表達出這些小性子,心底似乎還有一絲隱秘的親。
釁卿使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著她。
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了,就像是在抓出軌的丈夫。
哈哈哈。
山洞傳出爆笑。
釁卿使無奈的看著眼角都笑出淚花的女孩,不禁想到,真的有這么好笑嗎?
你是剛出深山的野人嗎?這表達方式真的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表達了,絕了。
釁卿使反思了一下自己,似乎確實是不妥。
總之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我根本無法安心下來修煉,這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
不看就不看唄,兇什么啊。
釁卿使錯愕的看著她。
我兇?
嗯嘍,你是沒看到你剛才的樣子兇死了,活像要吃了我一樣。
看到她怕怕的模樣,釁卿使凝聚一面水鏡,認真的看了看,卻只看到面紗下朦朧的臉,再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笑得像小狐貍一樣的女孩,才明白自己又被她騙了。
好了,別鬧,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怎么,和我待在一起很難受嗎?
看她臉色變了,釁卿使急了,但是她已經(jīng)多年未曾哄過人,一時不知如何去開口,在一旁急的不行。
哼,你以為誰稀罕和你待在一起嗎?
聽到她這句話,不知為何她心理覺得很受傷還有委屈。
想和本小姐待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本小姐可是人見人愛的小寶貝好嘛,真沒眼光,說完還高傲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凡人,“還不趕緊來哄本小姐”。
釁卿使啞然失笑說,好,是小人不知好歹。
看在你認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暫時原諒你了,再有下一次,殺無赦。
好。
趕緊修煉,我可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
釁卿使莞爾一笑,閉上眼睛,認真開始療傷,恢復(fù)自己的力量。
秦鳳兮試著進入戒指中,一如之前,失敗,自從靈力盡失,就斷絕她與戒指的信號。
當曙光升起的那一刻,釁卿使睜開眼睛,鳳眸風華,一身黑衣神秘嫵媚。
釁卿使激動地看著地上的面紗。
落了,落了,真的落了,她的傷真的好了。
所有人皆以為釁卿使以紗覆面,只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的模樣,從而保持神秘感,可誰都不知,以紗覆面并不是為了所謂的神秘,而是一種秘術(shù),這部秘書是她醒后,突然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的,每突破一層,便會得到一種神秘的力量或者武技。
八年了,她終于突破第一層了,釁卿使認認真真感受體內(nèi),在道源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團未知的力量。
秦鳳兮半睡半醒間仿佛看到了大姐,以為自己還在家,無意識嘟囔了一句。
大姐,別吵,我還想睡呢。
若是以前,釁卿使會聽不見她再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痊愈的她,確實聽得一清二楚。
起初因為面紗的原因,她并沒有看清這個救她的姑娘的面容,現(xiàn)在沒了面紗的阻擋,她現(xiàn)在看的是清清楚楚,看到的容顏,一股熟悉的圍繞心頭,但就是想不出來,她何時見過她,以及這股陌生的熟悉感從何惹來。
若是她現(xiàn)在看看自己的模樣就會,明白這股熟悉從何而來了。
兩人面容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一雙鳳眸,如出一轍,不過秦鳳兮的鳳眸中總是帶著嬉笑,不正經(jīng),而釁卿使的眸中帶著冷漠。
睡得正香的秦鳳兮,突然想起自己并沒有在家,而是掉下了懸崖,目前正在山洞。
霍得的一下睜開雙眸,坐了起來,大腦充血眼前陣陣發(fā)黑,將幾分酷似大姐的釁卿使當成了秦悅兮。
想起自己早已掉下懸崖,怎么可能看見大姐。
你
你
兩人同時說話。
秦鳳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為何這樣看著我?
你是誰,有什么目的。
聽見她說話,秦鳳兮立馬從自己的情緒中出來,再不復(fù)昨日傲嬌的模樣,滿目寒霜,殺意初現(xiàn)。
你不認識我了?昨天……
釁卿使話未完,一道寒光從眼前一閃而過。
釁卿使往后一退,你怎么了?
秦鳳兮并沒有回答她的話,短匕揮舞,刀刀直奔要害。
釁卿使只防不攻。
沒了靈力傍身的秦鳳兮,終歸與凡人無異,沒打幾下就氣喘吁吁,往前一跨,被自己絆倒,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大馬哈。
噗嗤。
看著她這幅囧樣,釁卿使忍不住笑了一聲。
秦鳳兮眼刀子咻咻的射過去。
釁卿使止住了笑聲,但揚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想讓秦鳳兮抽她。
秦鳳兮爬起來,大吼一聲,不許笑。
好好好,我不笑。
嘴上說著不笑,嘴角揚的比誰都歡快。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釁卿使一改之前冷漠的模樣,嘴角含笑,宛若一個溫柔姐姐一般看著秦鳳兮,但,事實上,她也確實是秦鳳兮的姐姐。
鳳寶。
一聲鳳寶讓秦鳳兮愣在了原地,鳳眸中凝聚了一團水霧。
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
釁卿使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疼惜,輕柔的擦去她的淚水。
鳳寶,我是二姐,我回來了。
秦鳳兮猛地撲進秦心兮懷中,嚎啕大哭。
她看到她的樣子,她其實心里已經(jīng)隱隱猜測,那是她的姐姐,但是多年的愿望落空。讓她不敢相信,她怕,怕這又是一場空,寧愿欺騙自己,她不是,她肯定是別人幻化出來欺騙她的。
可是當她說出那一句,鳳寶,我是二姐。
秦鳳兮想,那個時候,即使是騙,她也甘之如飴吧。
秦鳳兮的哭聲一聲聲砸在秦心兮的心上,每一聲的嗚咽,都會在她心上狠狠一擊,愧疚感也原來越重。
秦心兮并未制止秦鳳兮,她知道,她需要發(fā)泄。
好不容易秦鳳兮止住了哭泣,滿臉淚水抬起頭看著二姐,卻發(fā)現(xiàn)她雙眸通紅,很顯然是哭過的模樣。
想起在自己的記憶中二姐的模樣一貫是清冷的模樣,這樣像兔子一般的模樣,還真是從未見過呢。
哈哈哈,二姐,你的樣子好像一只兔子哦。
小沒良心的,我是因為誰才這樣的。
二姐,我好想你,秦鳳兮窩在秦心兮的懷中撒嬌,像個大型犬類。
我也很想我們鳳寶呢。
秦心兮嘆了一口氣道:抱歉,鳳寶,二姐這些年是不得已的苦衷,所以。
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秦心兮感覺自己肯能是離家太多年,有點跟不上自家妹妹的腦回路。
我。
好了,二姐,為今之計,我們應(yīng)該盡快出去,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姐,這么多年,大姐也很想你,說完,拉著秦心兮就打算離開這里。
秦心兮站在原地沒動。
秦鳳兮疑惑的看著秦心兮,看著她眸中的歉意,秦鳳兮好像明白了什么,剛準備開口,一股眩暈感襲來,陷入黑暗之前,她只看到二姐的嘴唇在蠕動,卻聽不到她再說什么。
秦鳳兮睜眼便看到大姐坐在自家床頭。
小妹,你醒了。
大姐,我這是怎么了?
你不記得你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了,我只記得我最后遇見了唐川,然后在一睜眼我就看到了大姐你。
哎,對了,大姐,我是怎么回來的?
玄貓送你回來的,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鳳兮仔細想了想,無論怎么想記憶都只停留在遇見唐川那個時候。
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見她痛苦的模樣,秦悅兮也不好在逼她,反正人回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對了,姐,我走后,你們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乖,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不要嘛,大姐,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嘛,秦鳳兮搖著秦悅兮的手撒嬌道。
好了,好了,你躺好,躺好,我就告訴你。
好。
秦鳳兮立馬乖寶寶一樣的躺好。
秦悅兮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秦鳳兮。
聽完后,秦鳳兮咀嚼著釁卿使這三個字,心底記住的事情,即使沒了記憶,在聽到之時,還是會引起悸動。
日復(fù)一日,秦鳳兮就感覺,她十幾年來,受過的傷,加起來還比不過這一年,秦鳳兮嚴重感覺她的能力下降了。
第九十八次秦鳳兮坐在床上,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以及召喚小黑他們,但終歸是以失敗告終。
之前,她一直以為,因為受傷才導致她不能動用靈力,可是現(xiàn)在,明明她已經(jīng)好了,但她還是不能,每一次失敗,秦鳳兮幾乎是自虐一般的瘋狂想記起那兩天的事情,但就是記不起來。
一道柔和的力量,卸下了秦鳳兮所有的力量,如同死魚一樣倒在床上。
夠了,每天都這樣,是想毀了你自己嗎?
玄貓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鳳兮。
看著它兇巴巴的眼神,秦鳳兮瑟縮的瞅了他一眼,毫無底氣的說,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問你你也不告訴我,我就只能自己想了,你也知道,越是不知道,我就越想知道答案,還不是你不肯告訴我,要是你肯告訴我,我至于這樣嗎?你以為我很喜歡痛嗎?我看起來有這么喜歡自虐嗎?秦鳳兮越說越有底氣,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委屈巴巴的看著玄貓。
玄貓可不吃她這一套,翻了一個白眼說:你想知道什么,我有讓你不知道的嗎?
秦鳳兮認真想了想道:沒有。
瞬間從母老虎變成了小貓咪,還是無比溫順的那種。
我知道,一下天堂一下地獄,落差太大,可能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放心,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秦鳳兮一臉懵的看著玄貓,雖然不知道它在說啥,但是,點頭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要是玄貓知道秦鳳兮心中所想,估計會一爪子護上去,還是帶血的那種。
接下來,就是一人一貓詭異安靜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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