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白羽生,你這病只有我能治!
“女流氓罵誰呢!”嬌兒使勁坐直身子,惡狠狠的盯著遲馳。
“女流氓罵...”遲馳嘴角微微抽搐,長出一口氣,重新拿起筆桿子繼續(xù)繪制地圖。
他跟白羽生騎在虎精背上觀察了一整宿可不是浪費(fèi)時間的,附近的地形基本上已經(jīng)掌握,地圖繪制好后,與白羽生的那半張合在一起就是附近地貌的全圖。
到時候方便白羽生施展計謀。
見遲馳不再搭理自己,方才還氣呼呼鼓著嘴的嬌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心里暗道:“這家伙看來也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人,得用點不一樣的方法...”
“咳咳,帥哥,帥哥?”嬌兒臉不紅心不跳,非常不害臊的在地板上蹭啊蹭就來到了遲馳的小矮桌邊上。
遲馳斜眼瞥了她一眼,皺眉抬起頭:“你干嘛!”
嬌兒靠著小矮桌終于站起身來,笑著道:“你看你把我綁著多難受,你不就是想要我那幾個隊友的情報嘛,你替我松綁,我就告訴你?!?p> 遲馳狐疑的盯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你...想使詐?”
“哎呀,人家就是被綁的難受嘛。”嬌兒不愧為嬌兒,撒起嬌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
“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干嘛?”遲馳皺眉瞪她一眼:“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我那火冥城里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兩個俘虜,下半輩子都得給我種地,你想去試試嗎?”
“...”嬌兒臉上的笑意瞬時垮掉,惡狠狠的湊過來腦袋,盯著遲馳威脅道:“我警告你,不要拿你那帥氣的容顏來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嬌兒在皇朝那邊可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小魔女,你要是再這么把我綁著,即便你這人長得帥,身材好,鼻梁高,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情報,除非...”
“除非什么?”遲馳這次緩緩放下筆,端坐身子,笑嘻嘻的看過去,與嬌兒四目相對。
倒是看得嬌兒臉紅起來。
“除非你讓我摸摸你的鼻子?!眿蓛赫Z出驚人,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她這種非常奇怪的要求。
“哦?”遲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快便搖搖頭:“不行,直覺告訴我,你這丫頭不簡單,不行不行,你得離我遠(yuǎn)一點?!?p> 說完,不等嬌兒驚呼,遲馳抓起她就往軍帳門口位置一丟。
“嗚嗚嗚嗚...”嬌兒哭著咒罵道:“該死的遲馳,你弄疼人家了,嗚嗚嗚?....”
軍賬外,守門的兩個止戰(zhàn)成員面紅耳赤。
路過的巡邏隊疑惑的掃了他們一眼。
“看什么看,天熱?!?p> 白羽生拿著畫好的半張地圖走過來。
“軍師,會長正在里面審問俘虜?!?p> 白羽生微微一愣,點點頭,走了進(jìn)去。
“軍...”
得,不等他們攔,白羽生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這么快就畫好了?”遲馳微微一愣,忙坐下繼續(xù)畫自己手頭上的另一半。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正事不干,竟干些見不得人的私人?!卑子鹕鷮⒌貓D丟到遲馳的小矮桌上,趾高氣昂的站在一旁,都不正眼瞧遲馳一下。
遲馳大怒:“大膽!你既然已經(jīng)降了我,就該知道尊卑,我是會長,是小夏的王爺,你只是軍師!”
遲馳紅著臉,似乎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嬌兒這種女人面前被白羽生如此無視而感到難堪。
白羽生斜眼看了一眼嬌兒,冷笑連連:“怎么?耍威風(fēng)?想在這丫頭面前表現(xiàn)的自己很為有威懾力一樣?博美人歡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當(dāng)初求我當(dāng)你軍師的時候是個什么姿態(tài),我整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態(tài)度強(qiáng)硬一點?現(xiàn)在在一個女人面前跟我裝?”
白羽生這幾句話可謂字字誅心,此話一出,任何人都能聽出來,他們上下級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不可能再好到哪里去。
嬌兒眼珠子一轉(zhuǎn),內(nèi)心有小小的激動,終于找到這家伙的破綻了嗎?
她忙掙扎著爬起來,笑嘻嘻的走近白羽生道:“軍師,他不給人家松綁,你給人家松嘛~”
白羽生皺眉看過來,拿出一張白手帕,在嬌兒疑惑的目光中,白羽生隔著手帕開始去捏她的臉,似乎...似乎是想撤下來什么面具一樣。
“你...你有病啊你!”嬌兒瞪大眼睛后退,差點被自己絆倒,被綁著的雙手輕撫自己的臉頰,疼死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個男的!”說完,白羽生瞪了一眼遲馳,轉(zhuǎn)身離去。
遲馳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坐下,笑的嬌兒都莫名其妙起來。
“哈哈,來人,帶下去關(guān)著,再折磨你幾天,就不信你不說,哈哈哈...”遲馳大聲喊道:“白羽生,你也有今天,戲水之戰(zhàn)你屠我70萬軍隊可想過會有一日生出這種心???男人...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哈哈哈...”
嬌兒眼里滿是疑惑,嘀咕著什么被人壓下去。
等到了關(guān)押她的軍帳內(nèi),嬌兒眼珠子一轉(zhuǎn),哎喲一聲假裝摔倒,壓她進(jìn)來的一名止戰(zhàn)成員下意識扶住她。
“對...對不起?!?p> 似乎是因為嬌兒生得太好看,又或者是他沒怎么跟女孩子接觸過,只不過是扶了嬌兒一把,他就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面紅耳赤,急著想要出去。
“唉,小哥哥,你別走啊。”嬌兒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可對方?jīng)_出去的速度太快,她又中了毒不僅真氣無法凝聚,力量屬性也被削弱至1,手上無力,差點被帶倒。
“對不起,對不起,你...你沒事吧?”這一下,可把他給弄得出去也不是,蹲下扶她也不是。
“沒事的,小哥哥,我就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你們那個軍師...叫白...”
“白羽生?!?p> “對對對,他跟你們會長遲馳很不合嗎?”嬌兒坐在地上,似乎摔疼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聽...聽說有些矛盾。此前大夏的軍隊曾在戲水之地屠殺了小夏70萬的軍隊,就是白羽生策劃的,后來被我們會長從大夏王城俘了過來,不知怎么的就來了小夏,成了小夏的軍師?!?p> 嬌兒眼神發(fā)亮,似乎探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報。
“小哥哥,你能具體說說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說說嘛~小哥哥,人家又不會到處亂說,我跟我那些隊友連復(fù)活點都是設(shè)置在皇朝的,搞不好你們那個會長明天心情不好殺了我,我就回皇朝那邊復(fù)活啦。”
看到嬌兒這一副可憐的模樣,又回頭看了看軍帳門口沒有人路過,他鼓起勇氣,蹲下身子,小聲道:“姑娘,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聽說,咱們會長男扮女裝,是在大夏的技樓里把白羽生給俘來的。”
“噗嗤...抱歉,你繼續(xù)說,你繼續(xù)?!?p> “后來,會長關(guān)押著白羽生,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不過卻是換著法子,每天都用一個不同的丑男人男扮女裝,專門惡心白羽生。聽說有一次白羽生吃飯吃到一半,身邊喂飯的丫鬟突然撕掉面具,露出來一張奇丑無比的男子面孔,還摳鼻屎...”
“噗...對不起,我忍著,你繼續(xù)?!?p> “白羽生心態(tài)崩了,然后似乎是見識到了小夏的繁華,這才決定投靠小夏,不過啊,我猜也是沒得選,咱會長的手段,那叫一個高。曾經(jīng)大夏有一對父子仗著家大業(yè)大到處追殺我們會長,后來不知道被我們會長搞到哪里去了,聽說是種地去了,以后游戲中都只能種地了?!?p> “噗...”嬌兒捂著嘴巴,臉色漲的通紅:“噗...你繼續(xù),我還能忍?!?p> “后來,軍師似乎是走不出那段陰影,不僅再沒去過技樓,每次看見長得好看的女子都會懷疑對方是男扮女裝,非要去捏人家的臉頰,撕下什么面具...不僅如此,軍師還想著法子整會長,總之,兩人面和心不和,尤其是軍師,心里的怨氣,那叫一個大。”
“喂,大壯,怎么還沒出來?”見幾分鐘過去了,同來押送的同伴在軍帳外催促。
“哦...馬上?!贝髩褔诟赖溃骸肮媚?,你可別說是我說的,這可是小夏百姓私底下說的?!?p> 說完,被稱作大壯的男子快步離去。
“噗嗤...哈哈哈...”嬌兒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沒...哈哈哈...沒想到七城之地還有這等趣事,哎喲,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
笑著笑著,嬌兒一把抹掉眼角的淚花,端坐起來。
只見她臉上表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
盤膝坐好,她笑的有點兒詭異,自言自語道:“遲馳,你這土著哪里懂我們皇朝玩家的能耐,嘿嘿,區(qū)區(qū)凡藥就想困我于此?”
只見她臉色潮紅,體內(nèi)血脈之力瘋狂涌動,不一會兒皮膚上血色退去,整個人精氣神煥然一新。
微微一動,手上身子上腳上的繩子就全部被震斷。
縮入地下,整個人消失在軍帳內(nèi)。
止戰(zhàn)的軍營中不時有一個小腦袋從土里伸出來,正是嬌兒,尋找了許久她終于偷聽到軍師白羽生的軍帳所在。
至于刺殺遲馳,她還是放棄了,要取一城,殺遲馳一人無甚大用,若能離間他的軍師白羽生,此戰(zhàn)便可不戰(zhàn)而勝。
本就兵力弱勢的小夏軍隊失去唯一的軍師,也將不攻自破。
白羽生在軍帳內(nèi)翻閱著什么,突然,地上冒出來一人嚇?biāo)惶?p> “別叫,是我!”嬌兒一臉得意之色。
白羽生愣住,張了張嘴,看了看軍帳門口,果真沒有做聲。
“嘿嘿?!眿蓛涸桨l(fā)得意,在她看來,白羽生這個舉動無異于心有反意。
“軍師,你的病,只有我能治!”
白羽生沉默著臉站起身來,死死盯著嬌兒:“你竟然恢復(fù)了真氣!”
“這個軍師就不便知道了,我只問你,跟不跟我走?”見白羽生還不肯松口,她冷笑道:“你攔不住我的,就是遲馳在這也攔不住我!”
“你若肯跟我走,我保證事后抓來遲馳任你處置,他對你所做的那些極度殘忍的事情你都可一一報復(fù)?!眿蓛喊櫰鹈碱^,難道他不恨遲馳?不可能的,他看遲馳時的眼神明明記恨在心,軍中也確實在議論此事,那押送自己的小子沒有說謊。
“好?!卑子鹕袷窍露四蟮臎Q心,深吸一口氣:“你去西邊山頭溪水流過的一課歪脖子樹下等我,給我點時間,我收拾收拾?!?p> “好,一個小時!”嬌兒頓了頓,補(bǔ)充道:“你若是騙我,下場會怎樣你是清楚的。小夏不過區(qū)區(qū)30萬兵力,而我大夏足足300萬。我大哥5轉(zhuǎn)修為,不是你們會長遲馳能憑借兩件低轉(zhuǎn)仙器取勝的!”
自顧自的笑了笑,嬌兒沒入地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