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不好了,公主被人擄走了!
一夜難眠。
對于遲馳來說,此番離開七城之地來到皇朝內(nèi)陸要辦的事情一件沒辦成,他已經(jīng)亂了。
計劃什么的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首先,他得想辦法讓江洛溪逃出嬌兒的魔爪。
其次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再想辦法救出虎精。
對于辛泍柔來說,同樣是徹夜難眠,她的心亂了。
她以為她可以向過往二十年那樣一切都聽隨父親的指示,做一個父親疼哥哥愛的乖寶寶。
可事情真的來了,尤其是那說了多年的親事眼看著就要成為現(xiàn)實,她心煩意亂,竟再也做不到往日那般淡然。
對于歐陽志成來說,這一夜同樣很難熬。
來時,他滿心期許,初見辛泍柔,他更是內(nèi)心暗自得意,心道老天爺果然眷顧著自己眷顧著歐陽氏族。
然后,一切美好都幻滅了。
嬌兒喝酒醉之后就美美的睡了一覺,日上三竿,此時方才起來。
可謂是神清氣爽心情美,日子不要太舒服。
一蹦一跳的找到辛泍柔的閨房。
咚咚咚。
“笨柔,開門,開門門。”她嘴里哼著小曲。
咯吱一聲,辛泍柔頂著兩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
“你來了。”
嬌兒一愣,跑進(jìn)去圍著她轉(zhuǎn),左看看右看看。
“你怎么啦?一宿沒睡?”她張大嘴巴,滿腦子疑惑。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唉,坐?!毙翛y柔回到床上躺尸,閉上眼睛又睜開,閉上眼睛翻來覆去又睜開。
看得嬌兒嘴角抽搐。
“笨柔,你有心事!”她坐到床上,把辛泍柔拉起來,四目相對。
“唉...”辛泍柔苦著臉:“我也知道我有心事,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事弄得我連覺也睡不好。”
說完就要倒下去。
突然想起來什么,辛泍柔坐直身子看向嬌兒:“你那丫鬟為什么要鎖著腳鏈,還在臉上刻字?”
“這...”嬌兒左看看右看看,湊過去在辛泍柔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什么!擄來的?”辛泍柔一聲驚呼。
“噓...你小聲點,被旁人知道的話對閻羅殿的名聲不好?!眿蓛旱闪怂谎?。
“切,你還知道對名聲不好啊?!毙翛y柔鄙視她一眼,心里頭卻越發(fā)肯定自己抓回來的男子跟那丫鬟是認(rèn)識的。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們枉生小隊被派去執(zhí)行任務(wù),幫助一座島城統(tǒng)一那座小島。誰料那小地方有個家伙變態(tài)的很,戰(zhàn)斗力強的離譜。3轉(zhuǎn)修為愣是把我枉生小隊殺的險些團(tuán)滅,無奈之下隊長才擄走他的女人,以此為要挾?!?p> 嬌兒是個鬼精靈,她雖然說了實話,但也沒有說全,并未說虎精的事。在她看來,那只碧眼晶睛虎既然已經(jīng)被天王朝得到,那此事就到此作罷,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免得害天王朝對閻羅殿有什么別的想法。
“這樣啊...我記得你們枉生小隊實力不弱啊,隊長前些日子好像已經(jīng)6轉(zhuǎn)了。竟然被一個3轉(zhuǎn)玩家殺的險些團(tuán)滅?!毙翛y柔驚訝。
見這個話題似乎能治愈辛泍柔的郁悶情緒,嬌兒心里一樂,也不點破,順著話題往下多說了一些。
兩女嘰嘰喳喳坐在床上一直交談至中午吃午飯時方才結(jié)束。
“放了她?”嬌兒一愣,這時候才想到要問:“你今天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
辛泍柔支支吾吾的,惱怒道:“哎呀,你放了她就是了,我這有顆藥丸,用仙草煉制的,也不是什么稀罕貨,回頭你給那丫鬟服下,她的容貌就可以復(fù)原了?!?p> “這么好?”嬌兒接過小盒子,嘀咕:“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可辛泍柔是她的閨蜜,死黨,發(fā)小。她開口,嬌兒又不能不辦,只能壓住心頭的好奇心回頭再想辦法套話。
下午,嬌兒先帶著江洛溪離開,離開的時候江洛溪已經(jīng)服下了藥丸,臉上的字消失了,腳上的腳鏈也解掉了。
辛泍柔滿意的笑笑,目送著嬌兒離去。
嬌兒此番只是順道過來玩一天,她是代表她的父親閻羅殿十殿主前往靠近天王朝的一座小島執(zhí)行任務(wù)。
具體什么任務(wù)辛泍柔不方便問,也沒有問。
隨后,歐陽家的父子也與辛天王道別離去,離開時歐陽志成一口一個岳父叫的辛天王樂開了花。
很快,辛泍柔的宮殿內(nèi)就又變得冷清起來,她的煩悶情緒也跟著跑出來。
演武場上沒有嬌兒陪她玩耍練習(xí)起來索然無味。
溫泉池中只有孤單一人,越泡越煩躁。
就連美食美酒也味同嚼蠟。
最后,他只能來到關(guān)押遲馳的雜物房內(nèi)。
欺負(fù)欺負(fù)遲馳或許能帶來一點樂趣。
咯吱一聲,門開了。
遲馳一臉緊張的問道:“怎么樣?事情辦了嗎?”
關(guān)上門,辛泍柔沉默著看向他,猶豫幾下,嘴里最后卻說了反話。
“哼,你誰啊,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沒辦,不辦!”她心里頭偷樂,哈哈,整治一下你,待會兒一定急的你大喊大叫。
其實此時的辛泍柔已經(jīng)猜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說假話,那只虎精很有可能真的是他的,如果他與那個姑娘真的認(rèn)識,他,或許就是那個殺得枉生小隊險些團(tuán)滅的男人。
嬌兒口里的那個變態(tài)家伙。
豈料遲馳這次冷著臉沒有作聲。
“她人在哪?我聽外頭的下人說下午有客人離開了,是嬌兒她們嗎?”
辛泍柔不悅,見遲馳又想暴起,瞪眼看過去:“你要干嘛?”
“來人!”
外頭的下人忙沖進(jìn)來。
遲馳被摁在地上。
辛泍柔怒氣沖沖的說道:“告訴所有下人,三天不許給他吃飯!”
她氣呼呼的離去。
“早知道就不幫你了,混蛋!”
遲馳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那下人雖然單打獨斗未必是遲馳的對手,但現(xiàn)在綁住遲馳的繩子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根普通貨色,他也只能求饒。
“好漢,輕點,疼。”
“哼,得罪了我家小姐,還敢?guī)状稳臒o理耍橫?!?p> “這個,誤會,誤會啊。”遲馳靈機一動:“咦,那是什么?”
“小子,別?;ㄕ?。”
“不是,你看那邊角落里,金光閃閃的,莫不是有什么寶物放在這雜物間里被蒙蔽了。”
那下人嘀咕一聲,轉(zhuǎn)頭看去。
哪有什么?
遲馳又指了指另一邊:“你看,那不是嗎?”
“咦,是金幣?!毕氯艘惑@。
“小子,你丟的?”
“嘿嘿,兄臺好眼光,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边t馳尷尬的笑笑。
“哼,我不單猜出來是你丟的,我還能猜到你是想用金幣賄賂我?!毕氯死渎曊f道。
“這...”遲馳郁悶,他無奈啊,被這繩子綁著動都動不得,也就能丟錢出來。他除了賄賂看門的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逃走?
“你怎么還不走?”
“你不是要賄賂我嗎?快點!”
“???”遲馳瞪大眼睛。
后門口,下人偷偷帶著遲馳溜出來,警告道:“我這人講規(guī)矩,收錢辦事。反正你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放了也就放了。諾,后門外還給你備了輛馬車,也算是對得起你支付的10萬金幣?!?p> 遲馳點點頭,豎起大拇指。
“閣下的職業(yè)操守讓人敬佩,與閣下合作實乃我的榮幸。不知閣下能否再猜猜看我接下來想干嘛?”遲馳疑惑,莫非他真的有讀心術(shù)?
“接下來?接下來你還不立馬的就溜了?!蹦窍氯瞬恍嫉男σ宦?,轉(zhuǎn)身就走,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唉,抱歉,猜錯了?!?p> 望著下人被自己打暈,遲馳搖搖頭:“看來你只是蒙的,不然我還真要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你的讀心術(shù)。”
重新溜回去,遲馳這次學(xué)聰明了。
要威脅辛泍柔這個丫頭,不能在她的宮殿內(nèi),這里全是她的人,根本沒效果。
“這個不錯,明天繼續(xù)做這個,好吃?!毙詻y柔很滿意今天的菜肴。
可很快,她眼前的景象就開始出現(xiàn)重影,頭一栽,趴在桌上昏迷過去。
遲馳一閃身進(jìn)來打暈丫鬟,抱起辛泍柔嗖的一聲向后門位置而去。
坐上馬車,逃離天王朝。
房間內(nèi),丫鬟醒來,一看小姐不見了,慌忙沖出去大喊:“不好了,小姐被人擄走了!”
與此同時,在南天門外的傳送陣處,遲馳交了錢被傳送到天王朝的入口王城,大漠城。
整座大漠城從城主到守門的小兵都是天王朝的人,可以說,這座唯一建立有通往天王朝傳送陣的王城早已經(jīng)是天王朝私有。
遲馳駕著馬車走在街道上。
“回頭找到嬌兒那丫頭,讓她拿江洛溪來換她。只是我那可憐的寶貝,主人這次實在沒法救你了,回頭再想辦法?!?p> 倒不是遲馳重色輕友,實在是他不敢去找虎精,那只紅老虎帶走了虎精,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由它守著虎精的。
自己去找虎精無異于送羊入虎口,8轉(zhuǎn)的金丹妖獸,十個他也不是對手啊,只會弄巧成拙,最后連辛泍柔也擄不走。
不過遲馳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在他從傳送陣出來后,一伙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快,給志成少爺傳話,他要的人被放出來了?!?p> 原來,那會“讀心術(shù)”的下人早已經(jīng)被歐陽志成買通,放遲馳出來只是將計就計。
借口有事留在大漠城的歐陽志成沖出大門,笑的有些猙獰:“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連我的女人也敢動!”
他恨辛泍柔為什么不似他幻象的那般完美,但他更狠遲馳,因為是遲馳摧毀了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