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手執(zhí)一小酒杯,輕輕晃動著,他正坐在別墅后花園的涼亭里,花園里種了很多鮮艷的紅玫瑰。微風(fēng)徐徐,玫瑰隨著風(fēng)輕輕擺動著,似在歡迎來者,他眸里流光一閃,轉(zhuǎn)眼望去,輕放下酒杯,嘴角勾起。
“大人?!被▋A抱著一束剛修剪好的紅玫瑰,低著頭站在亭外。
阿橘側(cè)目看了她一眼,倒是對這次采摘的玫瑰很滿意,他懶洋洋地頷首,“放著吧,待會有客人來了,讓花鑫去好好接待一下。”
花傾雖有些疑惑,但她早已習(xí)慣了服從,阿橘命令對她來說就如同神的旨意,是唯一的信仰,而這一點對于花鑫一樣。
白澤帶著吳梓晨和顧陌停在別墅門口,頗有禮貌地敲了敲門道,“不知現(xiàn)在是否可以上門拜訪呢?”
顧陌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吳梓晨倒是有些新奇地看著白澤對鮫人這么有禮貌,雖說白澤不喜歡鮫人但表面上的功夫一個都沒落啊。
出來接待的是一位大男孩,他穿著一身男仆服,表情雖有些臉冷淡,但依舊是恭敬著的。他低著頭,側(cè)過身,“歡迎各位來訪,在下名為花鑫。主人正在會客廳等待著各位,將由在下帶領(lǐng)各位前往?!?p> 吳梓晨瞪大雙眼看著面前的花鑫,隨后猛的戳了戳顧陌的手臂,獲得顧陌的白眼一枚也沒在意,她超小聲道,“我的天,顧陌顧陌!這是我第一次遇到活的男仆哇哇哇!這也太資本主義了吧!”
顧陌沒有太多驚訝,“那當(dāng)然,他可是最會享受的?!?p> 吳梓晨“誒”了一聲,“可是我看到你剛進來的時候,眼睛也有一瞬間的瞪大呢~”
“。。。閉嘴?!?p> “這位小姐,”吳梓晨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又是一位身穿女仆裝的小姐姐,優(yōu)雅地抱著一束玫瑰緩緩走來,猶如瀑布般道黑色長發(fā)搭在胸前,紅玫瑰襯出她那艷麗嬌容,神色如剛才道花鑫一樣,她站在吳梓晨的面前將紅玫瑰遞給吳梓晨,“這是主人送給您的?!?p> 吳梓晨倒吸了口氣,連忙推脫道,“不不不,這位小姐姐,紅玫瑰還是更襯您?。?!”
女仆小姐聽到這句話并沒有高興,反而低下頭將玫瑰更向前遞去,她誠惶誠恐,“花傾與紅玫瑰無緣,您這句話便是折煞我了。主人說送您,那就是您更加地適合這束玫瑰,還請收下它?!?p> 一向沒心沒肺的吳梓晨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無奈,只好接過那束玫瑰,并對鮫人的映象更加低一層。
啊,這個混蛋鮫人到底對這位看起來明明是御姐的女仆小姐做了什么,才讓她這么的,嗯,吳梓晨看著花傾一直不抬頭的身姿,只有在說到“主人”時,眼底才會閃爍著光芒,至于其他則是麻木的她,就像是位忠誠的教徒,對自己的信仰堅定不移。
花傾見她接過玫瑰后,才后退并與花鑫站在一起,這時吳梓晨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似乎是長得很似接近,他們是雙胞胎姐弟還是兄妹嗎?連名字都一樣。但既相似又不一樣,花鑫對于“主人”卻并沒有花傾一樣的狂熱。
花鑫上前一步擋在花傾的面前,阻擋了吳梓晨探究的眼神,“接下來就由在下帶領(lǐng)大家前往會客廳吧。”
白澤微微笑道,“麻煩了?!?p> 他們?nèi)吮愀坞x去,花傾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直到背影消失才緩緩離開。
“花傾這孩子有時候很軸,如有不快,在下向各位道歉,還請各位不要怪罪她,她只是太聽話了。”花鑫瞥了一眼還站在遠處的花傾,直到拐彎時才開口道。
吳梓晨一點也不驚訝,經(jīng)過剛才的玫瑰花事件,她已經(jīng)有第一步的認(rèn)識了。不過既然這樣的話,花傾便是妹妹了吧?
“沒事哦,要怪罪的話,比起花傾小姐的性格,我更傾向于怪罪那位鮫人先生呢~”白澤笑瞇瞇道。
吳梓晨大驚,她一把扯過白澤,“喂喂喂,白澤!你在人家地盤上,對人家的部下說這種話真的沒事嗎??”
“的確,我也覺得?!鳖櫮敖釉挼?。
吳梓晨松開拽著白澤的手,她嘟著嘴,“雖然我也覺得,但這樣真的不好啊喂!”雖然她也說了。
吳梓晨有些忐忑地看著花鑫,本以為花鑫會因此勃然大怒,甚至大打出手,但令她驚訝的是,花鑫竟在一瞬間露出了“的確如此”的贊同神情,雖然是一閃而過,但確確實實被吳梓晨捕捉到了。
誒?吳梓晨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但她并沒有看錯,這是怎么回事?花傾對阿橘那么忠誠,但花鑫卻甚至對阿橘抱有意見?
白澤聳聳肩,“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是誰的錯?!?p> 顧陌,“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對他厭惡的原因。”
喂!你們再說是真的過分了吧?說一句就行了,一句接一句的,你們以為是在開吐槽大會嗎??清楚點這是別人的地盤好不啦??
吳梓晨雖然也想同意他們的話,并且表示這樣的渣男為什么會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姐臣服他,但她還是知道有什么能說有什么不能說的。現(xiàn)在只能期待花鑫不要將他們趕出去了。。。吳梓晨感到無力并嘆了口氣。
花鑫果然轉(zhuǎn)過頭,“剛才諸位的言論我會當(dāng)作沒聽見,還請各位不要再說主人這些了。”
誒,誒???花鑫只是淡淡地說了這樣的話嗎???而且似乎并沒有生氣誒??!還說什么會當(dāng)作沒聽見,與花傾差別這么大嘛?吳梓晨一瞬間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會客廳與客廳距離并不是很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阿橘戴著眼鏡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見他們進來,反而將眼鏡取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白澤,”他的視線轉(zhuǎn)到顧陌,頓了下,才說到,“睚眥?!?p> 顧陌依舊臭著臉,沒有理他,白澤倒是打了聲招呼。
吳梓晨有些猶豫要不要跟鮫人打招呼,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等她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鮫人卻已站在她的身前了。
“果然跟我預(yù)想的一樣?!卑㈤佥p輕地?fù)崦倒鍕赡鄣幕ò?,上挑的桃花眼含笑著注視著吳梓晨。他并沒有說完,卻讓人感受到無限的繾綣氛圍。
吳梓晨愣在原地,微紅了臉頰,但內(nèi)心卻直呼好家伙。
我去,這個男人也太會了吧!這個段位實在是高,別看他什么都沒有說清楚,但卻一切卻都在不言中啊啊?。?!但,老衲卻也不是什么看臉的人,吳梓晨可惜地想道。
但還沒等她說些什么,顧陌將她往后一拉,并把那束玫瑰從吳梓晨懷里扯出來扔在沙發(fā)上,阿橘并沒有想到顧陌此刻的舉動,他下意識地跟隨著玫瑰的方向望去,緩緩蹙起眉。
顧陌冷冷道,“收起你的心思,我們過來不是為了和你搞好關(guān)系?!?p> 吳梓晨再次震驚了,實在沒想到顧陌也有一天能在她眼里這么撩人,她的臉頰徹底紅了。
但顧陌卻會錯了意,他看到吳梓晨臉更紅了,以為吳梓晨認(rèn)為鮫人對她有意思所以臉才更紅,便神情更冷了些,話更沖了些,“你過的很滋潤啊,沒了她,還挺閑情逸致養(yǎng)了兩個寵物,一個對你忠心耿耿,替代品嗎?”
阿橘依舊是那個模樣,臉上沒有任何被冒犯的神情,他拿起那束玫瑰輕輕放在桌上,“語氣不要那么沖嘛,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吃她對我如此情深的醋?!碧一ㄑ酆聪蝾櫮?。
吳梓晨雖然一直感覺自己今天似乎一直驚訝的路上,但她卻又不避免地再次驚訝甚至比之前更加地驚訝地看向顧陌。
“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