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誘出于聞
青年分身二話不說,直接發(fā)動搜魂秘法,鄭昊則以法力禁錮魔修,使得他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近一分鐘之后,鄭昊帶著魔修沉入地下,將他丟在地底深處便不再理會。
而青年分身念頭移動,身上白氣幻化,待白氣收攏后,他已化作了此間屋主人那個魔修的模樣。
青年分身幻化的魔修淡定地出了屋子,毫無異常地來到了于聞的修煉大殿之外求見。
青年分身被許可入殿,在殿中拜了于聞。
于聞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地看向青年分身:“劉洪波,深夜求見,有何事稟報?”
青年分身幻化而成的劉洪波下拜:“師尊,弟子數(shù)月前在東北方發(fā)現(xiàn)一株萬年靈芝,可惜有一條巨蛇守護(hù),試了各種辦法,多次不可得。”
于聞眼皮稍動,繼續(xù)平淡地問道:“你有何求?”
劉洪波額頭觸地:“弟子貪心,現(xiàn)已悔悟,如此珍稀豈是弟子所能擁有?愿獻(xiàn)給師尊?!?p> 于聞露出笑容,和聲道:“算你有心了,你不是一直想學(xué)血遁秘法嗎?你獻(xiàn)寶有功,現(xiàn)在便帶為師去取了靈芝,只要靈芝到手,為師便傳你血遁秘法?!?p> 劉洪波語露欣喜:“多謝師尊厚愛,弟子這便帶師尊前去?!?p> 兩人出了大殿,于聞卷起一股漆黑魔風(fēng),帶著劉洪波便騰空而起,向著東北方而去。
鄭昊則在地下催動土行遁法,疾速跟上,他以土行遁法在地下穿行,竟絲毫不比帶著劉洪波的于聞飛行速度慢。
青年分身所幻化的劉洪波在途中不斷指引著于聞修正方向,一會往東,一會往北。
這也是為何于聞聽聞劉洪波說是在東北方后,還要帶上他,讓他指路的原因,魔修多心思狡詐,少有毫無保留者。
再者探索妖界之時,都是漫無目的,找到什么地方也多是曲折路徑。
劉洪波如此指路,反而更令于聞信服其所言不虛。
于聞在妖界已經(jīng)數(shù)年,除了戰(zhàn)過一些強大得不能化形的怪獸,他還真是毫無顧忌,魔風(fēng)離地只有十米距離。
極為方便鄭昊本體在地下追蹤。
在劉洪波胡亂指路之下,于聞帶著他飛行了極遠(yuǎn)距離,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于聞才不耐煩地開口第一次問他還有多遠(yuǎn)。
此地已經(jīng)距離暗鴉宗所在之地極遠(yuǎn),鄭昊和青年分身再無顧忌,直接動手。
劉洪波迎著于聞冷厲起疑的目光,面上露出笑容,一拳爆出金燦燦的靈光直取于聞鼻頭,臉上恢復(fù)了容貌,嘴中大笑道:“于副宗主!你再看看我是誰?!”
于聞被驚得不輕,慌忙之間只來得及催動魔氣護(hù)體,卻還是被青年分身這一拳打得鼻血橫流,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
于聞在空中努力調(diào)整平衡,眼露恨意,怒喝:“是你!你這是自尋死路!”
卻不等于聞沖向青年分身,鄭昊從他身后的地面冒出,一腳攜著金燦燦的靈光踹在他的背心。
于聞被鄭昊踹得腹內(nèi)震動,法力侵體,一口血狂噴而出,身體又向著青年分身方向飛去。
于聞陷入了短暫的混亂,這是怎么回事?!他被踹中后心后便快速回頭看清了身后人,竟然又是一個鄭昊???
鄭昊和青年分身拎著拳頭就沖上去,圍毆于聞。
鄭昊還笑道:“自尋死路?于副宗主怕是錯判形勢了。”
于聞魔氣爆發(fā),拼著后背和側(cè)腹挨了鄭昊和青年分身的拳頭,總算脫開了身,一邊疾退一邊說道:“你這是什么法術(shù)?這世間莫非真有分身術(shù)不成?”
鄭昊和分身才不會停下攻勢,都喚出了自己的飛劍,執(zhí)劍而上。
于聞也取出了自己的魔刀,可刀劍一交手,于聞便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鄭昊已非是當(dāng)年被他壓著打的水平。
一邊不斷招架著兩柄劍的攻勢,身上不斷多出傷口,于聞心中焦急又是憋屈。
五年多前可以說是被陣法所壓制,今日卻實實在在的被鄭昊的劍法所壓制了。
那時這小子的劍還沒這么容易破開自己的護(hù)體魔氣的??!
這些年于聞恢復(fù)了被伏魔陣所削掉的修為和魔氣,甚至尤有一些精進(jìn),卻不想再次交手時竟會是如此場面。
莫非今日真要被逼出秘法?
可鄭昊也還沒開啟戰(zhàn)體,見識過天真戰(zhàn)體的于聞是知道戰(zhàn)體厲害的。
“先停手!”于聞一刀擊退鄭昊的昊劍,左臂又被青年分身的青年劃開一道血口,大喝一聲道。
鄭昊和青年分身分別立于于聞兩邊,與他一起,三人呈一條直線站位,于聞則側(cè)著身,左手對著分身,右手持魔道對著鄭昊本體。
見鄭昊和分身都停手了,于聞暗自松了口氣:“五年前不是說好相安無事嗎,何以今日誘我來此?”
鄭昊露出冷笑:“說好相安無事?于副宗主現(xiàn)在倒是記起自己說過的話了,那你怎么抓了本宗的姜鴻和他的弟子?”
于聞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小心提防著左右兩邊,呵呵道:“明人不說暗話,于某早對悲問宗弟子搜過魂,姜鴻和你天真宗的關(guān)系于某不敢說清楚,但他可不是你宗之人?!?p> 鄭昊劍指于聞:“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日誘你來此,乃是鄭某受姜宗主所托,只為追討悲問宗之物。”
于聞眼一瞇:“好!既然是姜宗主請托,于某便物歸原主,接著!”說著他便向著鄭昊和分身分別扔出了一枚戒指。
鄭昊卻是見過姜鴻手中戒指的,分身也自然不會被騙,這戒指都不必拿手里查看,但是顏色式樣就大不相同。
于聞抽身疾退,鄭昊和分身卻沒有絲毫被他扔出的兩枚戒指所擾,腳下一踏便沖向于聞。
三人再次戰(zhàn)做一團(tuán)。
“于副宗主何必耍這種不入眼的手段?豈不丟了你副宗主的身份?”
鄭昊有閑暇說話,于聞卻是被壓得絲毫不敢分神說話。
隨著戰(zhàn)斗的進(jìn)行,于聞身上的小傷不斷增多,心中愈發(fā)焦灼。
這是打算溫水煮青蛙啊!這般耗下去,于聞自覺下場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