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沒好氣的回道:
“若霖尊上還真是沒眼力見,說吧,什么事?”
若霖看了床上的純澈,身旁的彎彎,神無也知他什么意思,化作一道金色的煙霧,沖向門外。
若霖也隨之跟上,兩人落地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之上。
一黑一白,站在這青青草地之上,違和感十足。
神無似乎在等待他開口。
若霖走上前去:
“神無尊上,是天界之人?”
“不是!”
神無他永遠都不會承認,他身上流的血脈,是那個負心漢的。
若霖疑惑,轉身看向他:
“昨日,你用的明明就是仙界的降魔咒,就你那劍,也是仙界之物?!?p> 正眼相對,若霖想要證實這一切,只是為了他是六尊為首的浮若霖。
神無有些失去耐心,甚至想馬上逃離。
“神無尊上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擔心?!?p> 神無疑惑,他能擔心什么?
“我修靈山弟子,世世代代都是守護這無妄塔里的妖神,在我這里,妖神就被人放出,還被屠殺弟子?!?p> “怎么說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你就害怕,天界找你麻煩?”
神無一語中的,若霖也微微點頭之后,又沉重的說道:
“我怕這天下蒼生,會因此遭受劫難,而我修靈山弟子,會受到天界責罰?!?p> 若霖一心只為這天下蒼生,不知他有沒有為過自己。
“這天下蒼生的重擔,不是你挑的,再說妖神又不是門人所為,你有什么自責的?!?p> 神無有心無意的安慰著他,本來事實也就如此。
笑臉迎上去:
“既然這樣,這收妖之路,我們一路前行吧,畢竟我現(xiàn)在身體有異,害怕不能保護純澈安危?!?p> 神無說到這里,眉心擰成一股繩,久久不曾松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關心能不能將她護好。
“對了,若霖尊上,看穿我心思的事,還忘保密,畢竟我也不想耗費那么多精力,得來卻是你一句話就功虧一簣的事情。”
神無也有著擔憂,擔心宿令有天會知道此事。
兩人并肩,看著著大好河山,雖說冬日,但還是一番郁郁蔥蔥的景致。
若霖也幽幽啟齒:
“當然不會說出去,只是還望神無尊上,能夠放下執(zhí)念,一切隨緣。”
若霖頷首,化作一道青煙,隨風而去。
放下執(zhí)念,一切隨緣,說的容易。神無何嘗不想隨緣呢。
隨之也消散在風中,回到了將軍府內(nèi)。
…
彎彎正和純澈玩兒的開心,兩人在這小池塘里,給鯉魚投食。
這將軍府,雖說不大,但住一大家子人也是夠的。兩人紛紛直沖著兩個姑娘的身邊。
“彎彎,那個叫若霖的,對你好嗎?”
純澈隨心提問,因為這個浮若霖真的是彎彎,喜歡的那種優(yōu)雅偏偏君子,又有風度的人。
彎彎撅噘嘴,沒好氣的聲音,讓整個在場的四個人都聽見:
“他啊,就是一只特別兇的大老虎,總是一個人就生氣,我才跟了他兩天,他就已經(jīng)罰了我好幾次了。”
“哦?大弟子有何不滿?”
“大事不妙啊彎彎!”
純澈湊近彎彎,小聲嘀咕。
“不知這若霖尊上,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這是一山之主的作風嗎?”
彎彎真是長大了,對待人,也不那么怯生生的了,估計也是因為這個若霖尊上的出現(xiàn),她才變得這么可愛的吧?
若霖語塞,明明就是自己被說壞話了,親耳聽見,卻還不能回懟,怎么說。
若霖恢復以往的嚴厲:
“罰你抄寫飛天術一百遍,明天辰時我要看到你的字,一字不少的擺在我的房間里。”
他凌厲的眼神傳過來,讓人不禁打了冷顫。
“師傅,你們?nèi)ツ膬毫???p> 純澈又帶著自己的好奇心詢問神無,殊不知,好奇害死貓,這句話。
神無嘴角揚起,大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墨發(fā)之上,她的青絲,柔軟,烏黑發(fā)亮,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極為好聞。
“小徒兒,明日,我們隨著若霖,一起前往梵邊,一個來回,沿途收妖,一個來回,差不多一月。”
神無報備明日的事,今日又且被他含含糊糊的糊弄過去了。
純澈安靜的點點頭,心中忽然感覺,有些空落落的。不知為何。
兩對師徒,游玩了山間風景,逛遍大街小巷,直到這夜景出現(xiàn),幾人才安靜的游走在這些花燈之前。
“若霖尊上,我請你吃糖葫蘆吧,能消消氣不讓我寫哪個什么飛天術嗎?”
彎彎討好他的樣子,惹來三人一度哈哈大笑,這彎彎,跟純澈一樣,心思直白的緊。
浮若霖收斂了笑容,輕聲回了一句:
“彎彎,一串糖葫蘆,就想收買我?”
他們倆的恩怨,就讓她們?nèi)グ桑駸o拉著純澈走在前面。
“王兄,傅大人?!?p> 人群中兩個人手執(zhí)佩劍的身影,落入她的眼前,他們倆也在,一路小跑笑臉迎上去。
“王兄,你怎么也在,還有傅大人?”
“辭兒上山才幾天?就忘記這里是你的家了嗎?”
能偶遇上這個小家伙,讓蘭幽北辰是又驚又喜,喜可以一路保護她,驚是自己的能力,到底能不能護她周全,他自己也有所懷疑。
彎彎和若霖兩人趕來,這一下,六個人都湊齊了。
“哥哥和傅大人既然也在,我們明天,一路出發(fā)吧,這樣一路上也有個照應。”
純澈先為提議,等待兩個男人共同回應,畢竟多兩個人讓他們保護,也有的忙了。
“你師父,怎么沒和你一起?”
若霖所指,是扶余那個家伙,這扶余也是一個貪玩兒的人,從小天賦異稟才有的現(xiàn)如今的地位,除了上次收的徒弟。
他下山帶過,其余都是隨便教幾個法術,就潦草帶過,只能有事才能找他,無事他就不會出現(xiàn)。
但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偷偷溜下山,吃喝玩樂賭博,什么都做。
“師尊說,有事才能找他,無事讓我們不要打擾?!?p> 傅大人環(huán)手作揖,很是恭敬。
若霖其實也知這扶余的性子,就是這般模樣。便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