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震天臉色一驚,不過還好三人所在之處無人,是崇福寺后山的山峰之上。
“這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么?難道你覺得顧玨會真心待你,你不會是把希望寄托在顧玨身上?”
花卿若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無奈,有些東西一輩子改不了,有些人性一輩子不會變。
這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么?
說得多么理所當然的一句話,什么叫應(yīng)該做的?她應(yīng)該甘愿聽花家擺布么?
她穿越而來,從不帶著花卿若之前的任何情感,她為何要給花聽琴做嫁衣呢?別人怎樣待她,她便如何對待別人,她從不是一個任人宰割之人。
“父親,既然言盡于此,那女兒也不好說什么,不管王爺如何待我,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還請父親不要在插手秦王府的事情,如果在有第二個春兒的出現(xiàn),女兒可不敢保證做出什么事情?!?p> 花卿若話落,不在搭理對方。
“畫屏我們走?!?p> 花震天看著遠去兩人的身影,眼神微暗,讓人琢磨不透。
畫屏一路跟在花卿若身后,忍不住開口。
“王妃,你如何了?”
剛剛她和花震天那么撕破臉的說話,花震天說話也是令人心寒,畫屏定以為她承受不了。
不過花卿若到是沒有過多傷懷,心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言語就被傷。
“無事,法事應(yīng)該快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崇福寺大殿之內(nèi),皇上站于眾首。
后面皇室之人,皆是跪拜于地,法師將香放于皇上手中,也在一旁敲鐘做法,念佛抄經(jīng)。
“愿我西坭,此次安陽縣老百姓能夠平安無事,祈求老天不要在降災(zāi)于西坭?!?p> 花卿若位于后方,這古人多約迷信,什么地牛翻身明明是地震,做法事也沒有用啊。
明明是地理板塊之間原理,可是這也不是花卿若能說出來的。
一位禪師起身道。
“皇上帶著眾人來到崇福寺祈福,真心必能感動天地,安陽之災(zāi)必能解除,我等也會繼續(xù)每日念經(jīng)祈禱,我寺有種寺經(jīng)名為蘭生經(jīng),若由皇室之人來親自抄寫,那必定更加誠心之至?!?p> 西坭皇上點了點頭,眼神掃視下首眾人一圈,最后定格在太子身上,太子也是不由一愣。
只聽見西坭皇上轉(zhuǎn)而開口。
“此事太子最為合適,抄寫蘭生經(jīng)的事情便交給太子,太子便留在崇福寺為國祈福抄寫蘭生經(jīng)吧!”
“父……父皇此事……”
西坭皇上走近。
“你是不愿為西坭百姓出力?”
“不,不是,兒臣并非此意?!?p> 花震天站起身來,眼神不解,卻說道。
“皇上此事恐怕不妥,太子乃是儲君,如果不留在京城之中,恐怕他人會多言,不如還是交給其他人來。”
西坭皇上冷眼看過去,明顯不滿。
“不合適?太子為國抄寫蘭生經(jīng)怎么不合適,就這樣太子便留在崇福寺抄寫蘭生經(jīng),無詔不得回京。”
皇上話落,便踏步出了大殿之內(nèi),眾人許多也都跟著出去。
殿內(nèi)太子跪于地上,依舊沒有起身,拳頭握緊,身子不由一晃,顯得沮喪不已。
抄寫蘭生經(jīng)?
借口,都是借口……
為何非要他抄呢?無詔不得回京,無詔不得回京……
但肯定的是與天峻嶺之事有關(guān),懷疑他?
他也是中計了,埋伏的五百精兵以為最后能坐山觀虎斗,可是沒想到最后正陽門守將,德勝門守將,羽林右衛(wèi)守將援兵來的那么快。
花卿若看了一眼后方的大殿,順著大殿臺階一路而下,顧玨從后方而來兩人并排,沒有任何言語。
到達山林階后,回首已看不見身后的崇福寺,已被滿山綠林蔥蔥而擋。
顧玨一身黑衣,臉色如常。
“走吧!”
花卿若抬頭,只看得見對方側(cè)臉,無可挑剔讓世間女子看了都會忍不住便會淪陷,可是花卿若卻是平常之心。
“王爺?”
“嗯?”
顧玨微微側(cè)頭,雙眼看向?qū)Ψ健?p> 花卿若此刻可以從對方眼中看到縮影,那是她的影子。
她好像想開口問一問,卻不知該如何問。
問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情,顧玨是如何想,可是細想還是算了……
“走吧!”
京城之中,依舊大街小巷繁華不已,熱鬧的街道,人馬駛過,周圍老百姓退避讓于一方。
周圍老百姓議論聲道。
“今日皇上不是帶著皇室之人去往崇福寺上香祈福,怎么皇上的人馬,這么快就回京了?!?p> “這皇家之事,怎么說得清楚?!?p> “我一個侄子是在德勝門守衛(wèi)的,聽說今日皇上和眾人好像在天峻嶺遇刺了,所以在崇福寺只是簡單做留一下,便趕著回京了?!?p> “此事當真?是何人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行刺皇上?!?p> “這我哪敢胡說啊,那么大的動靜,可是許多人所見,怎會有假?!?p> ……
人群中,許多人也是小聲討論著。
馬車向著京內(nèi)而去,圍觀的老百姓也散開,不在議論。
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皇上回了宮后第一時間便傳來了許多官臣。
養(yǎng)心殿內(nèi),三四個大臣站于殿內(nèi),還有一人便是云霖將軍。
要說這次天峻嶺最大功臣,那么非屬帶兵通知各門守將而來的云霖將軍,云霖將軍本名云霖,一身清秀青衣站于不顯眼角落。
一雙劍眉,雖然出身貧寒,可是看著卻是截然不凡,身高修長面容俊郎,帶著讓人看不透的絲絲深沉,整個人散發(fā)出了的高潔品質(zhì),讓人不可忽視。
西坭皇上抬起頭來帶著絲絲欣賞,對著云霖開口道。
“朕以前到不知德勝門守將之中還有如此人,做一個守門將軍確實屈才了?!?p> 云霖抬起頭來,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一臉忠貞,沒有絲毫驕色。
“皇上嚴重了,卑職是西坭的士兵,不論官職大小,都是臣應(yīng)該做的事情,臣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而已,況且去救駕的人數(shù)眾多,也不是臣一個人的功勞?!?p> 西坭皇上一笑,再次開口。
“云霖,此次你立大功,朕絕對會立功行賞,對了你是哪里人士?家居幾口?”
云霖開口道:“臣祖籍乃安陽人士,安陽乃是窮癖之地父母早亡,只留下弟弟和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