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向來對西坭國和西坭皇上都是忠心耿耿,可是有些時候臣子忠,卻是君王疑……
西坭皇上年輕之時的左膀右臂,一為平南王,二為岳不林。
可是最后岳不林不也是因為受他人挑撥,君王所疑么?
臣子忠,君王疑……
自古功高蓋主者最后都不會落得好下場,平南王雖然是粗人一個,可是其中的道理卻也是懂得的。
兩人向著宮門而去,晚霞撒下,照映在這位沙場老將身上。
……
次日秦王府內,雪鴛一身藍衣,哼著小曲,到秦王府的膳房之內去取食物來。
走到膳房之內,便撲面而來的香味,雪鴛繞著膳房內的東西走了一圈,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經(jīng)過一道一道菜旁邊,心情舒暢,最終眼光看見一個桌上托盤之內擺著的燕窩之后,眼色一暗。
“這是給清香閣準備的?”
旁邊一小丫環(huán)聽見,連忙點頭。
雪鴛道:“我聽雪院今日也想要幾盅燕窩,反正顧小姐一個人也喝不了這么多,我便拿走兩盅?!?p> 旁邊廚房小丫環(huán)一聽,卻是開口連忙阻攔。
“雪鴛,這可使不得,清香閣那位顧小姐可是說要幾盅便是幾盅,如果到時候少了,想必又要叫清香閣的下人來鬧騰了,到時我們可受不住。”
雪鴛一聽也沒了這個打算,總不能她拿了燕窩連累了廚房里面的丫頭。
開口詢問道:“這清香閣平時來要的吃食多么?”
那小丫環(huán)一聽也是無奈,聲音壓低道。
“不是多不多的問題,而是經(jīng)常要的東西都是食材難尋的東西,這六盅燕窩倒也好,可是其他食物還得出去高價買原材,買來我們膳房之內的人不會做,還得請外面的人來做,倒也麻煩了不少。”
雪鴛一聽撇了撇嘴,心中卻不免嘀咕:這要吃什么,回青平宗去啊,還真是把自己當成秦王府的女主人了……
讓小丫環(huán)自己忙自己的,雪鴛也不在耽誤時間,取了聽雪院之內所需要的一些吃食,正準備出門,突然心生一計,去到廚房另外一邊趁人不注意之時,取了一勺細粉末倒于燕窩之中。
看了看一眼燕窩,雪鴛勾唇一笑,似乎心滿意足,端著吃食便向著聽雪院而去。
下午之時,太陽高照。
清香閣之內,也不知怎么,院子之內一屋子之人手足無措,榻上顧月身子軟弱無力,情緒浮動,胸口之處疼痛襲來。
清香閣的下人一看情況,便連忙去請了顧玨前來。
不過一會時間,顧玨便從主院之內趕到清香閣。
顧玨一身黑衣,外套披風顯然就是剛剛回府的模樣,帶著絲絲風塵仆仆,剛踏入清香閣主屋之內,便見顧月坐于榻上臉色難看不已。
來到一旁,聲音一冷。
“去,去請個大夫來?!?p> 下人們答應了之后,便連忙出了屋子。
清香閣突然一個丫環(huán)跪于地上開口道:“王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玨一冷,嘴唇輕啟,顯然臉色很不好看。
“講?!?p> 小丫環(huán)耐著冷氣的氛圍,開口道。
“今日早上,我去膳房取了一盅燕窩來給小姐食用,小姐是用過燕窩身體才開始出現(xiàn)不舒服的,后來我聽膳房的人說,今早聽雪院的雪鴛曾經(jīng)到過膳房并且鬼鬼祟祟的在燕窩旁邊逗留了好久。”
小丫環(huán)說完,也不知顧玨心中是作何想,一時拿不準主意。
半響之后,只聽見顧玨開口。
“去聽雪院內,請王妃過來一趟?!?p> 顧玨一開口,便有人出了屋子,向著聽雪院而去,去意在明白不過。
一會時間,大夫便進到屋內,用銀針才一時壓制好顧月的酸疼無力,神色看著才漸漸好轉。
聽雪院內,花卿若一聽小廝來報,也不知是何緣由,不過還是帶著人便前往清香閣。
剛進入清香閣也是不解,怎么清香閣內眾人這么忙碌。
不過還是進到主屋之內,剛進入便看見顧玨坐于上座,行了個禮。
得了顧玨示意之后,便坐于側方座位之上。
只聽見那大夫開口道:“王爺,這位小姐不像吃錯了東西,到像是中了毒,可是這種毒老朽還從未見過,真是稀奇。”
顧玨開口道:“你先下去。”
“是。”
中毒?顧月中毒了?
花卿若卻是茫然,一頭霧水。
突然屋內一個丫環(huán)開口道:“王爺,今日早上就是王妃旁邊的雪鴛姑娘在燕窩旁邊遮遮掩掩的,肯定就是她動的手腳,王爺可以問問膳房的人,一問便知。”
雪鴛一聽卻是愣住,怎么可能,顧月怎么可能會中毒,早上之時她不過就在燕窩之內加了一點草果粉,只是讓味道變得難以飲用,會讓人倒胃口一點而已。
花卿若看向雪鴛,雖然詢問的眼神,卻沒半分懷疑,雪鴛雖然愛替她打抱不平,可是絕不可能會下毒害人。
雪鴛一跪跪于地上,看向顧玨解釋開口。
“王爺,今日早上我確實去過膳房,我只是在燕窩之中加了一點草果粉,草果粉最多會讓人嘔吐不適,決不可能是毒藥,此事和王妃無關,是我自己做的?!?p> 清香閣內的小丫環(huán)一聽一笑,指著雪鴛便開口。
“王爺,你看她承認了,確實是她在燕窩之中動了手腳,顧小姐現(xiàn)在之所以這樣肯定都是她做的?!?p> 雪鴛正準備開口,花卿若便冷聲看過去,看向開口的小丫環(huán)。
“剛剛雪鴛只是說,她在燕窩之中下了草果粉,怎么?王爺都還沒決斷,你一個清香閣的奴才并拍案斷定么?”
這顧月不過才住進清香閣兩日,這秦王府的奴才并順風倒了么?
顧玨抬頭審視的眼光看去,平時說話性格溫穩(wěn)的花卿若一開口便如此直言不諱,似乎帶著不容反駁的口氣,表面看著溫和可是卻是個外柔內干之人。
不過這也不是顧玨第一次見,那日花卿若不也是咄咄之聲以為趙全海是他的人,為蕭亦陌強言出聲么?
清香閣的丫環(huán)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支吾著也不敢在開口。
沉聲之際,坐于榻上之上的顧月,理了理頭發(fā),抹了抹額頭之上的汗珠,開口道。
“照王妃的意思,是雪鴛做錯了事情,反而是我屋子內丫環(huán)的錯了,不管是毒藥還是什么粉什么藥,在別人食用之物內下藥不是毒害是什么?她已經(jīng)承認她下了藥物,誰知道是什么東西,難道聽她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