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希望……王爺在受傷。”
花卿若說完,便站起身來,繞到顧玨身后。
無人看到之處,顧玨嘴角微勾,竟然露出絲絲笑意來,那笑意極淺,卻是無法忽視。
后背之上,果不其然也是許多傷口,而且比起前面更加多,那些舊傷看著也比前方的傷口更加深很多。
花卿若拿起藥膏,輕輕抹于傷口之上,在換上新的紗布。
剛剛弄完,便聽見管家一路著急的跑進屋內,帶著驚慌失措。
“王爺,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一路奔進屋內,便見到如此情景,花卿若站于顧玨身后,而顧玨便赤裸著上半身。
管家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看岔了,這顧玨可是從來沒有晚上去過聽雪院的,而兩人分居而住,也是秦王府下人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管家說話不禁一慌,聲音不禁支吾起來。
“王爺,王妃,平南王府出事了?!?p> 顧玨一拉起衣服來,兩人帶著疑惑,竟然不同而約開口。
“怎么了?”
管家道:“蛤蜊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用鞭子打了世子妃?!?p> 蛤蜊出手打了楊繡?
這倒是稀奇,蛤蜊雖然心高氣傲,可是新娘子剛進門,蛤蜊不可能如此無理取鬧。
花卿若開口:“到底怎么回事,你細細道來?!?p> “今天早上,世子妃早早便起來,蛤蜊后來去到世子妃院里,不知怎么的,蛤蜊便突然發(fā)起狂來,人似瘋癲一般,見人便出手,世子妃背上便被蛤蜊鞭了兩鞭,不過好像便不嚴重?!?p> “蛤蜊后來被送回自己院子里面,全身上下似乎奇癢無比,蛤蜊讓手下的人喚了王妃的大哥前去,大少爺去了之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蛤蜊便讓平南王府的下人,將大少爺關起來了,說是如果大少爺醫(yī)治不好,不得離開平南王府?!?p> 花絕塵被扣在平南王府了?
這蛤蜊實在囂張。
花卿若一急:“落梅兒與平南王呢?”
“平南王與落梅兒都進宮去了,如今平南王府內便只有蛤蜊與世子爺,世子妃?!?p> 花卿若看向顧玨開口:“王爺,我去一趟平南王府?!?p> 顧玨未答卻是站起身來:“本王和你一起去,你一人前去,依蛤蜊的性子,怕是不會讓人放了花絕塵?!?p> 如此也好,確實如果只有她一人前去,怕是此事不好辦,有顧玨在,對方說話可比她管用的多。
平南王府內,屋外李蘇光與楊繡站于門口,楊繡有些踱步不安,來來回回走。
李蘇光一把拉住對方:“別急,背上沒事吧?”
楊繡停下身來:“我沒事,別擔心我,我現如今是擔心你,今天她那癥狀我想想真是害怕,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好端端的,竟然不知怎么了?!?p> 兩人說話之際,一個人開口道:“世子,世子妃,秦王和秦王妃來了?!?p> 話剛落,便見顧玨和花卿若并肩走來。
兩人微微行禮,便聽見花卿若率先開口。
花卿若絲毫沒有避諱,也沒有繞彎子。
“敢問世子與世子妃,我大哥是犯了何錯,竟然要將我大哥關起來?!?p> 一旁楊繡上前,帶著著急,生怕誤會,連忙開口。
“王妃,你誤會了……”
楊繡說著便被李蘇光開口打斷:“我不知道王妃是何意,誰都道花絕塵醫(yī)世無雙,可是我家小妹如今正在屋內疼痛難忍,花絕塵竟然說沒有辦法,束手無策,你雖然命令人將花絕塵留在秦王府,可是絕沒有扣留之意。”
李蘇光這話說的,意思是雖沒有扣留花絕塵之意,可是只要蛤蜊沒有醫(yī)治好,也不讓花絕塵走。
平南王府這是以為花絕塵身藏醫(yī)術,可是卻不肯露出來。
屋內,傳來,蛤蜊的叫喊聲,眾人連忙進到屋內。
屋內蛤蜊早已不復平時的模樣,身上的衣服被撕碎,身上似乎感覺螞蟻在啃噬一般,一個勁的抓,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眼眸微紅,看著暴戾無比,手中的鞭子一鞭子甩過去,勾到一旁的花瓶之上,打落到地。
“滾,滾,你們都走開,啊……”
看到此景,眾人都是退后一步,顧玨一手打開,將花卿若擋住在自己身后。
看著眼前,寬大的背影,花卿若抿唇一笑。
屋外,跪了不少大夫在地上,可是看著似乎眾人對于眼前的景象絲毫沒有辦法。
李蘇光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蛤蜊的雙手:“妹妹,冷靜一點?!?p> 蛤蜊卻是絲毫沒有理智,那如萬千螞蟻咬噬的滋味,讓她沒有絲毫理智。
“啊……”
雙手掙脫束縛,蛤蜊拿起鞭子便重新揮舞起來,屋內早已亂成一團。
顧玨眼眸微變,身影閃過,繞過蛤蜊的鞭子,來到對方身后,一掌劈向對方脖頸,蛤蜊一時便暈了過去。
李蘇光見此,著急道:“秦王……”
李蘇光一個跨步,連忙接住蛤蜊,看著對方頭頂額頭之上的虛汗,帶著絲絲心疼,將人打橫抱上了床。
蛤蜊一安靜下來,后面跪著的大夫也連忙上前。
把了把脈,卻是絲毫沒有思緒,大夫搖了搖頭,帶著難色。
“這郡主脈象并無不妥,而且并無病色,這樣的癥狀卻是第一次見。”
另外一個大夫也上前來查看,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大同小異,無人得知,蛤蜊這到底是怎么了。
平南王府大門之處,落梅兒騎著千里雪剛停下,一翻身下馬。
落梅兒一進到門之處,迎面便遇到奔來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