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對于對方態(tài)度卻是任之爾爾,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自然不會是小事,聽說自從藍星辰雙腿被廢之后,你找了他很多年?那你知不知道,如今他便在這京城之內(nèi),而且還有號稱醫(yī)仙之人花絕塵替他醫(yī)治雙腿,藍哲,你竟然還能在藍門逍遙自在,到是真是心大?!?p> 藍星辰在京城?聽到這一消息,藍哲失神片刻。
帶著怒色,厲聲開口。
“南宮景,你別在這里挑撥離間,我與藍星辰怎么說也是表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p> 南宮景身后,玉綺羅跨步上前,搖著細腰上前。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江湖之人,也敢直稱太子殿下的名諱,殿下邀你前來,已經(jīng)是很給你面子了?!?p> 南宮景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微微一笑,重新坐下身來,一身月白色長袍,到是顯得溫睿如玉,目光看向藍哲,不明所意。
“藍哲,你若不在意,當(dāng)年你奪了藍門,我知道雖然不是你的主意,乃是你背后的叔叔們出手的,可是你覺得藍星辰對你沒有任何怨恨嗎?藍門好歹是江湖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藍星辰才是藍門繼承之人,他才是老門主的親生之子,你只不過是旁系之人,若藍門那些堂主,香主,那群老東西知道藍星辰還活著,而且若是有一天藍星辰雙腿被醫(yī)好了,藍門的眾人還會服你嗎?還會聽你號令嗎?”
藍哲臉上出現(xiàn)糾結(jié)之色,眼眸微暗,坐于一旁凳子之上。
“殿下對我藍門的事知道的還不少,你說得這些我都清楚,這些年藍星辰不知所蹤,而且雙腿被廢,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就算他是老門主的親生之子,藍門也不會接受一個雙腿被廢的人,可是若是他雙腿被醫(yī)好,重回藍門,那我便完了,他不會忘記當(dāng)年我和叔叔們奪了藍門之仇。”
雖然他現(xiàn)在是藍門的門主,可惜他并不是老門主的親生之子,老門主一共有兩個兒子,可惜長子已故,便只有藍星辰。
南宮景勾了勾嘴角:“我既然找你前來,那定是會幫你解決一切?!?p> 解決一切,怎么解決?
藍哲帶著惑色,以及疏離。
“你們是靈北皇室之人,我們無緣無故,你為什么要幫我?”
藍門雖然在江湖之中有一定的地位,可是向來不染三國之事。
也不藏著捏著,南宮景一笑。
“我相信我?guī)湍懔?,你以后一定會和我合作的,藍門背后有我,對于你,對于藍門,都將是一重助力?!?p> 這是第一,第二藍星辰與顧玨交好,如果藍星辰重掌藍門,那么顧玨便是如虎添翼,這對于如今三國的形勢都是不利的,這話藏于心中,南宮并未言說。
眼神朝對方看去,藍哲卻是一譏笑。
“我們藍門雖然地處西坭,可是不受三國管轄,而且地理位置極好,靠近西楚,在越兩城便接壤靈北,靠近平遙城,很少找得到藍門入口,藏于無人之地,殿下是想讓我藍門為殿下所用?這樣的事情若是讓藍門之人知曉,我這個門主還不得受眾人唾罵?!?p> 藍門位置之地,世人只知道挨**遙城,可是卻是無人知道在往何地,除了藍門子弟,是無人知曉的,可是靠近三國位置都近,若真是被有心人利用,參合三國之事,藍門絕對是最好的場地。
南宮景乃是靈北太子,藍哲不得不留個心眼。
搖了搖頭,南宮景站起身來走向?qū)Ψ健?p> “我不是想讓藍門為我所用,而是合作,我知道藍門不涉三國事,可是你覺得這么多年藍星辰若沒有顧玨相助,他能安然無恙到現(xiàn)在,顧玨乃是西坭皇子,藍星辰追隨他,其心何在?你守著藍門戒律,可是藍星辰可是絲毫不顧,你不與我合作,待來日藍星辰帶著顧玨卷土重來,我看你要如何?”
藍哲心中帶著疑色,藍星辰與顧玨交好之事,他不是不知。
那時的藍星辰對他沒有絲毫防備,同門師兄弟,藍星辰難免不會戒防那么多,與顧玨相識之事,也告知過于他。
藍星辰本就是藍門正統(tǒng),如今又有人幫忙醫(yī)治雙腿,若顧玨在后相助,那么他該怎么與他相敵呢?
看了一眼殿內(nèi),眼神落于玉綺羅與予笛身上。
“殿下乃是皇室之人,可是背后的江湖勢力可不少?!?p> 一路進來院內(nèi),院內(nèi)的人也并未隱藏是幽冥閣身份。
玉綺羅他不識,此前從未見過,可是予笛的名聲,他還是知道的,幽冥閣閣主的徒弟,如同心腹。
玉綺羅被江湖人稱玉面仙子,而予笛江湖人稱毒落紗。
予笛功夫不差,不過確是擅長用玉笛殺人,那笛子不似普通笛子,設(shè)計精巧,笛內(nèi)隱藏刀鞘細針,可藏毒,看似簡細的冰玉雕刻,確是繁雜。
玉笛乃是天玄王朝時期所造,與風(fēng)蕭水寒皆是出自一人之手所造,可惜這玉笛乃是早期所造,技藝不算熟練,乃是練習(xí)之作,
風(fēng)蕭水寒美名盛傳,這玉笛比起風(fēng)蕭水寒來說,可謂差之千里,可是比起其他尋常武器來說,已經(jīng)是精細之作了。
南宮景嘴角微勾,卻并未說話。
身后,玉綺羅卻是一笑:“那么藍哲,現(xiàn)如今,你是如何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