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好計劃嗎?”勿休緣問。
木琉人想了想,不如把之前的計劃說出來,便將之前重冉陽提出的滅池計劃再說了一遍,末了,她興奮的問:“怎么樣?”
“要試一試嗎?”曦夕問。
“誒?”木琉人愣了下,問:“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嗯……”她是想引誘地蛙自己跳上來,不過這樣做不知行不行得通,而琉人的想法的確不錯,也可以試一試?!拔覀冇卸嗌僮訌棧俊?p> “兩匣。”勿休緣說,說著他又小聲地問木琉人,“她這是鬧哪出?”
“我也不知道?!蹦玖鹑苏f。
聽聲音,里面的地蛙可不少,可是到底有多少還是不好說,曦夕又問道:“里面有多少地蛙呢?”
“至少三四十只吧。”勿休緣往池子里看了一眼,道:“也許不止?!?p> “子彈夠嗎?”木琉人問。
“夠吧。”曦夕也不確定地說。
“你沒有更好的想法嗎?”木琉人問。
“……”曦夕面露難色,她偷偷的瞄了木琉人一眼,在心里做了個決定,反問道:“你覺得我們用魚鉤能釣出它們嗎?”
“哈,這是什么主意?你怎么不說直接下去抓啊?!蔽鹦菥壋靶Φ?,隨即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曦夕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他笑停了,問:“魚竿呢?你去那里找這些東西?”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标叵φf。
木琉人吃驚地看著她,她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直接伸手下去抓如何?”曦夕又說道。
他只是開個玩笑,可她看起來卻一本正經(jīng)的,勿休緣笑不出來了,問:“你說真的?”
“嗯?!标叵φf:“你下手去抓,抓到一只琉人上來給它注射,我給你打解藥,只要同時進行,就不會有問題?!?p> “那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呢?”勿休緣問。
“要么就你死,要么就大家一起死?!标叵γ娌桓纳卣f。
“……”
“怎么樣?”她問。
她簡直是蛇竭美人,勿休緣叫道:“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了啊?!标叵φf。
“我受傷就讓我去?”勿休緣提高音調(diào)。
“嗯……因為你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了,身體會有經(jīng)驗。”曦夕說。
“我感覺她在玩你的命?!蹦玖鹑诵÷暤貙ξ鹦菥壵f。
“我也這么覺得?!蔽鹦菥壭÷暤卣f。
“果然還是用第一種辦法好了。”木琉人說。
曦夕皺起眉,道:“那樣做也有那樣的弊端,別看它們現(xiàn)在乖乖的躲在水里,一旦受到驚嚇,紛紛從水池里跳起來,場面一亂就無法收拾了?!边€有那些堵在路口的感染的人,雖然一些去追重冉陽他們了,可數(shù)量依舊沒有減少。
這些人是因為地蛙才沒有攻擊廣場,如果地蛙逃走了,還是死了,他們也逃不了。
“那那個風(fēng)險大一點?”勿休緣問,他總覺得曦夕是在坑他。
“都差不多吧?!标叵φf,猶豫了下,她說:“要不,我下去抓?”
“誒,那還是我去吧。”木琉人連忙說。
“不,我去。”不等木琉人再繼續(xù)說,曦夕一擼袖子,干勁滿滿地說?!昂?,就這么決定了?!?p> 木琉人跟勿休緣倆個嚇了一跳,木琉人連忙拉住她,說:“等等等等等等,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曦夕問。
“你這會怎么這么興奮?”她抓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在發(fā)燙,木琉人臉色一沉,往她額頭一摸,“你發(fā)燒了?!?p> 曦夕自己摸了下,道:“沒有?!彼皇怯悬c激動而已。
“我看看?!蔽鹦菥壱采爝^來一只手,覆蓋在她額頭上,道:“有一點?!?p> “我可是醫(yī)生。”曦夕說,她拿開勿休緣的手,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
“好好好?!蔽鹦菥壜柫寺柤?,又問道:“要怎么辦?”
“我來?!蹦玖鹑苏f,“我下去抓。”
“怎么能這樣呢?!蔽鹦菥夁B忙阻止她,“我們就開始,不行就開炮?!?p> “開炮就全沒了?!标叵φf。
“你執(zhí)意要人去抓?”勿休緣皺起眉,說:“這樣還要藥做什么?”
“為了防止它逃走。”曦夕說,“我會給你注射解藥的,只要解藥注射及時,你就不會有事?!?p> “我才不冒這個險。”勿休緣往后跳了一步。
“那就我自己來。”曦夕說,她已經(jīng)把袖子擼高了,這時,她蹲下身,從背包里拿出醫(yī)療箱,配制了第一支解藥。
勿休緣著急的看著她,他可不能讓她這么做,可他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她。
木琉人靠近他,小聲說:“修緣,你就在旁邊仔細看著,待會我去抓,我怕打草驚蛇,會有地蛙跑出來,你就在旁邊開槍,不要讓它們跳出了。”
勿休緣盯著她看,讓木琉人冒這個險那更不行了,當(dāng)初他們還特意到異界把她救了出來呢,如果她出什么事,重冉陽還不撕了他。
木琉人看出他的顧慮,又小聲地說:“沒事的,夕肯定會及時的給我解藥的?!?p> “你確定?”勿休緣懷疑地問。
“那你覺得我給她注射好還是她給我注射好?”木琉人問。
勿休緣想了想,的確這樣更好,他可以看著四周,小妞能快速的救回木琉人,“好吧?!彼f。
木琉人點點頭,走到曦夕身邊,認真地看著她,正色道:”夕,我來吧?!?p> 曦夕認真地看著她,也看得出她是認真的,猶豫了好久,她放棄的點了點頭。
木琉人把箱子打開放在水池邊緣,曦夕就蹲在她右邊,明晃晃的針就對著她的手臂,勿休緣站在她們身后,舉著槍極其認真地看著水池。
“開始了?!蹦玖鹑苏f。
“這水也有毒?!标叵φf,“我準備了三條注射劑,你把手伸進水里時我打一針,抓到地蛙時我再打一針,出水再打一針。”
“好……我還是拿著那個吧。”木琉人說著從旁邊把曦夕配制的定住地蛙的藥拿住,“沒準能給我射中?!?p> “小心點?!蔽鹦菥壎⒅f,“要不還是我來?”
“不?!蹦玖鹑税咽挚s了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用力的吐出,“你可要負責(zé)把跳出水面的地蛙都射死。”
她臉帶微笑,表面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心卻怦怦的跳個不停,兩只手也在浮萍上抖。
看到她害怕的咽著口水,曦夕后悔了,雖然她懷疑也顧慮著某些事,可做這樣的實驗也太冒險了,況且,她準備的解藥,不是真正的解藥,只是生理鹽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