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改武器了啊?!蹦玖鹑诵χf。
離開基地已經(jīng)四個小時了,他們一直坐在卡車里,隨著左右搖擺的卡車前進。
還沒等地三叫回重冉陽跟勿休緣,空空就坐不及了,她們只好匆匆下樓,正好走出大門遇上他們仨,六個人又一起去領(lǐng)了武器,上了卡車,就沒停過。
地三摸了摸放在面前的長刀,道:“總覺得會用上,刀有時比槍還好用?!?p> “我同意,比如上次去青桿村的時候,刀就比槍好用?!敝厝疥栒f,“不過我還是喜歡槍?!?p> “我喜歡炮筒?!蔽鹦菥壭Σ[瞇地說。
“誰不喜歡?!敝厝疥枙囊恍?,炮筒是所有他們能拿的武器里最安全并且殺傷力最大的,他們每個人都領(lǐng)了。
六十厘米長的炮筒,可以塞兩顆星石炮彈,也就是可以攻擊兩次,威力比坦克還強。
地三打開背包,動手翻了翻里面,說:“我還帶了手榴彈,發(fā)光彈和煙霧彈,你們呢?”
“我也是差不多?!敝厝疥栒f。
“我都帶著星石炮彈。”勿休緣拍了拍自己手中黑色的炮筒,道:“這次就靠它了?!?p> “琉人,你呢?”地三問。
“我也差不多?!蹦玖鹑苏f,實際上,她只帶了一把手槍跟炮筒,還有一點子彈,其它裝的全是吃的。“夕,你呢?”
“小刀跟藥?!标叵φf。
“差不多了吧。”木琉人看著地三,以為是在清點武器數(shù)量。
她呆萌的樣子讓地三笑了,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沒人會問空空帶了什么武器裝備,她也沒打算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每次,她一上車就往里面最右或最左的角落里坐下去,仿佛那里插著探狼吸引器一樣。
“這次不會再有人幫我們了吧?”木琉人抬頭問。
地三看著空空,不管她想不想開口,他都看不到,面具遮擋了她表情,他等了會,說:“沒有支援?!?p> “你害怕嗎?”重冉陽笑著問。
木琉人卻認真地看著他,道:“我怕這次真的再也回不來了?!?p> 他低頭一笑,洋溢著青春的臉上閃過一絲惆悵。
“我倒是覺得我們都可以回來?!钡厝f。
大家看著他,他又說道:“我們每次都有很好的運氣不是嗎?我記得二隊炮兵團的長官說過,戰(zhàn)場上,運氣是最重要的。”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們之前遇見的那個人嗎?”勿休緣問,他稍微對二隊的長官有點印象,雖然是他滿身泥土的模樣。
地三點點頭。
卡車繼續(xù)往前開,日追逐著夜,顛倒的黑白歡快的交替在一起,清晨與傍晚,路上是兩種色彩不同的景色。
他們在車上度過無聊的一天又一天,生命就在行走的過程中慢慢消耗了。他們靜靜的等待著,最糟糕的結(jié)局,可誰也沒有想過退縮逃跑。
距離銀豐縣還有一天的車程,這天,曦夕忽然從夢里驚醒,她的驚醒也把睡在她旁邊的木琉人喚醒了。
木琉人皺著眼,微微掀開車帳,金黃色的燦爛的陽光刺痛她的眼,她趕緊把手放下,側(cè)過臉懶惰的慢慢地看著曦夕,過了一會,她才開口問:“做噩夢了嗎?”
“啊……嗯?!标叵c點頭,胸膛還在不停的起伏著。
“夢見什么了?”坐在她對面的地三看著她,問。
“……不知道,不記得了?!标叵﹄y受的說,她抹了一把秀發(fā),將頭發(fā)撩到腦后,“感覺好難受,腦袋像要裂開一樣?!?p> “別想太多了?!蹦玖鹑松焓謹堊∷?,輕輕地說。
“我什么都沒想?!标叵φf,她的目光落到地三黑色的鞋子,定住不動了,腦里閃過一些夢中的片段,但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
過了會,她吐出一口氣,沉緩地說:“地三,你有什么計劃嗎?”
“哈?”地三被她問這一下,頓時啞口無言,幾天以來,他一直在想,但空想可不是辦法,他推了推重冉陽,問:“冉陽,你有想到什么主意沒?”
重冉陽正睡得香,被他叫醒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地三又重復(fù)了一遍。他說:“能有什么計劃,槍提了進,找到人就出來唄?!?p> “銀豐縣有多大?我們?nèi)ツ抢镎胰?,找不到怎么辦?”曦夕問。
木琉人看著他們,又看向空空,小聲地說:“問她。”
“空空,你倒是說個話啊?!钡厝f。
地三都這樣點名了,空空盤著的腿動了下,過了會,才慢慢地說:“要說什么?”
“你有銀豐的地圖嗎?”曦夕問。
她似乎被延遲光線照射到一樣,又過了會,才慢慢的從背后抽出一張圖紙往前扔去。
“你居然有這種東西?!钡厝稚鷼獾卣f:“卻不拿出來?!?p> “你們沒要?!彼f得很正當(dāng)。
地三差點被她氣死,“那你還有什么?”他問。
“你要什么?”她反問道。
“你有關(guān)于里面的資料嗎?還是關(guān)于公爵大人小孩的圖片或者是什么線索都可以拿出來?!标叵σ贿叴蜷_圖紙,一邊問。
圖紙有A3紙大,折成三折,一打開便是銀豐縣及周圍的地圖,曦夕越看,兩條柳眉皺得越緊。
這時,一個白色的透明袋砸在她手上,把她嚇了一跳。
袋子是空空扔過來的,木琉人拿起來透明袋,翻了白眼。
“里面有什么?”曦夕問。
里面是一張相片,一個七歲的穿著西裝的可愛男孩和一個八九左右的穿著粉紅色裙子的女孩子并排站在一棟豪華奢侈的別墅前的大門口邊合照。
“這是公爵的小孩嗎?”地三從木琉人手里拿過照片,問。
好小,是什么人做出這么禽獸的事情。
“好小。”重冉陽也瞄了一眼,道:“我以為是兩個成年人呢?!?p> 勿休緣醒過來,也湊過去看熱鬧,但剛醒的他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見地三手里拿著照片,便問道:“你的小孩?”
“哈?”地三把照片扔下,道:“怎么可能。”
“看著挺像的啊?!蔽鹦菥壵f。
地三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那里像了,再說這小孩都多大了,我才多大啊?!?p> “您不是二十七八嗎?”勿休緣揉了揉眼,他下巴的胡髭讓他看起來就像個三十歲的人一樣,而他一直都很成熟,勿休緣以為他至少三十了呢。
“我沒說過我的年齡嗎?”地三摸了摸自己的胡髭,他還挺喜歡這些扎手的小刺刺的,雖然,這些刺刺倒經(jīng)常是他看起來跟實際年齡不服,不過勿休緣說的也差太多了吧。
“看上去那么老嗎?”他又說道。
“現(xiàn)在重點不是說這個吧?!蹦玖鹑藫炱鹫掌?,說。
大水淼
收到了打賞,好開心,一直覺得自己寫的不咋的(/ω\),好開心~~謝謝~真的非常感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