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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zhàn)士兵

第十九章 隔水拋蓮

特戰(zhàn)士兵 鐵馭硝煙 2632 2019-09-01 21:45:09

  幾個小時后,克萊爾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辦公桌前,渾身酸痛。疲憊不堪。那天早上的訓(xùn)練格外殘酷,仍舊負(fù)責(zé)指揮的幽靈似乎依然針對她,甚至擺在她面前的一杯濃咖啡也無助于喚醒她的思緒。她厭倦地打了個哈欠,低頭看著面前的補(bǔ)給訂單,又在方框中打了一個勾。她選擇了文書工作,因?yàn)樗M@不需要太多的努力。但事實(shí)上,這只是讓她離清醒越來越遠(yuǎn)。

  一陣敲門聲讓她意識到她的眼睛正緊緊地閉著,克萊爾立刻站了起來,更想是要把自己叫醒:“嗯……有事嗎?”

  夏普。她當(dāng)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我剛和幽靈談過話……”上尉突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說你有些表格要我簽字?”

  “醫(yī)療用品,長官。”她微笑著,指著她的桌子,“我……現(xiàn)在正在做?!彼q豫了一下,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會把它們帶來的……”

  “我來這里是為了給你省點(diǎn)事。”斯契伯雷聳聳肩,“你快做完了嗎?我不如在這兒等著吧……”他已經(jīng)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了。

  “當(dāng)然……”克萊爾坐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在她的腦海里,她在尖叫,默默地希望夏普重新考慮一下,然后離開,他銳利的眼睛看著她,這是那個早上她最不需要的東西。但是上尉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向后靠在椅子上,耐心地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在她的余光里,克萊爾可以看到他正看著她開始在表格上寫字,她的手無法完全掩飾一個哈欠,它強(qiáng)行從她的嘴唇里擠了出來。

  “你看起來很疲憊……”這句話很直白,但并不刻薄。

  “我沒怎么睡覺?!彼焖俚芈柫寺柤?,“但它會過去的。”

  “你就不能……你知道的……給自己開點(diǎn)藥什么的嗎?”

  “壞主意。當(dāng)醫(yī)生開始給自己開處方藥的那一天,就是整個系統(tǒng)崩潰的時候?!彼p笑出聲,“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p>  “我贊同你的觀點(diǎn),但你這樣半夢半醒對我可沒什么好處?!?p>  “這話居然出自一個受槍傷的人之口?!笨巳R爾情不自禁地反駁,“你感覺怎么樣了?”

  “我有過更糟的時候。”上尉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躺下的時候會好些,疼痛來了又走?!?p>  “總的來說,痛感如何?”

  “可以忍受。我寧愿擁有它也不愿失去它,畢竟它告訴我,我正在康復(fù)?!彼o她一個狡黠的微笑,“而且……我討厭吃藥?!?p>  “我知道?!笨巳R爾翻了個白眼,“但我還是覺得我應(yīng)該檢查一下。反正你也該換新的敷料了?!?p>  “好了。我想你是想趁我在這兒的時候這么做吧?”

  ”只要你在這些表格上把字簽了,長官。”克萊爾咧嘴一笑回答,把文件順著桌子一滑,“我保證不會花太久?!?p>  她看著斯契伯雷不情愿地看了她一眼,快速地翻閱報(bào)告,檢查是否一切正常,有必要時他很快用黑色墨水筆潦草的簽了字。當(dāng)他滿意的時候,他把文件推回給她,期待般地?fù)P起眉毛,站了起來?!澳阋业侥膬喝ィ俊?p>  “在檢查桌那邊......”她向房間的另一邊揮手,他照辦時,她從桌上的紙箱里拿出一副醫(yī)用手套。她脫下卡其色的襯衫,露出她的臟兮兮的墨綠色T恤,出于本能,她洗了洗手,把手完全擦干才戴上手套。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時,斯契伯雷正好奇地盯著她,他的腿懸在桌子的一端,雙手又?jǐn)R在膝蓋上。

  ”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他朝她掛在椅背上的襯衫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就是這么穿了?!彼柫寺柤缦蛩呷ァ?p>  “大了十倍?!?p>  “很舒服……”克萊爾翻著白眼眼,“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完全沒有?!?p>  “很好。不過在我們繼續(xù)之前,恐怕你得把牛仔褲脫了?!彼笸肆艘徊剑瑑?nèi)心希望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肚子不要蠢蠢欲動。

  “有道理?!鄙衔韭卣玖似饋恚p手移到皮帶扣上,把它解開,幾乎熟練地掩飾住痛苦的表情。克萊爾剛想移開目光,他的手開始向下拉牛仔褲,牛仔褲滑過他寬松的黑色四角褲,滑過他的膝蓋,擦過傷口時,一聲輕微的抽氣聲從他的嘴里傳出。

  它仍然憤怒、發(fā)紅、痛苦,但至少已顯示出痊愈的初步跡象?!疤弁词呛昧诉€是壞了?”

  “謝謝。”為了抵抗可怕的不專業(yè)的想法,她把手放在結(jié)實(shí)健碩的棕褐色大腿上,克萊爾伸手去觸摸傷口,慢慢地輕柔地揭開敷料,露出了下面的皮膚。它仍在發(fā)炎、紅腫,看起來就很痛苦,但至少表現(xiàn)出了痊愈的初步跡象?!疤弁词呛棉D(zhuǎn)了還是惡化了?”

  “好一些了?!毕钠招α?,“為什么這么問?你以為我會守口如瓶嗎?”

  “你可能以強(qiáng)硬著稱,長官?!笨巳R爾連連點(diǎn)頭,扔掉了換下來的敷料,“但這從未給醫(yī)護(hù)人員留下深刻印象?!?p>  “那應(yīng)該怎么做?”

  “誠實(shí)。那會讓我們的工作輕松十倍?!彼屑?xì)看了看傷口,“不過我得說你的恢復(fù)的不錯,長官?!?p>  “很高興聽到你這么說,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從傷員名單上除名嗎?”

  “不要急于求成?!笨巳R爾笑了,把另一份敷料敷在傷口上,“不過快了?!?p>  “很好?!彼nD了一下,隨著克萊爾手上壓力的施加,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氣,“我不喜歡被困在這里的時候卻還要派手下去冒生命危險(xiǎn)。”

  “但你這樣對他們沒有好處……”

  “我也不喜歡知道這個。”他快速地笑了一聲,顯然是不顧一切地想舒緩情緒。幾分鐘尷尬的沉默之后,他又開口說話了,聲音比剛才輕了一些?!澳憬裢頃蕵肥覇??”

  “如果錯過了它,那我就是反社會者了……雖然頭骨不是我最忠實(shí)的粉絲?!?p>  “如果今天的情形跟蚊蠅的生日差不多的話,他會因?yàn)檫^于生氣以至于沒空在乎你。”

  “那我會去......順便帶一大瓶伏特加。”她正好抬起頭來,看到了斯契伯雷臉上不喜的表情,“他們沒有像樣的威士忌……”

  “你認(rèn)為什么才算‘像樣’的?”

  “任何單一麥芽威士忌和超過12年的……”她微笑著,在整理之前檢查了一下調(diào)料是否安全。“比這更年輕的東西沒有品位?!?p>  “任何12年以上的單一麥芽威士忌……”她微笑著,在斯契伯雷穿好衣服之前檢查敷料是否被固定好,“任何比這更年輕的東西都沒有品味。”

  “真令人印象深刻。你會讓我爸爸感到驕傲的?!彼蛊醪渍酒鹕砝鹚呐W醒?,把皮帶扣系得松松的,讓它掛在他的屁『』股上。他給了克萊爾一個溫暖的微笑,“你確定你不是蘇格蘭人?”

  “我父親是?!迸翣柲c(diǎn)了點(diǎn)頭,急于跳過這個話題。她清了清嗓子,扔掉了手套:“但不只有你們蘇格蘭人對威士忌略知一二?!?p>  “看得出來?!鄙衔痉藗€白眼,“這么說,我都完成了?”

  “沒錯。或者至少是……我沒什么可以幫你做的了,長官。”

  “很好……”斯契伯雷在她身邊徘徊了一下,好像還有什么話要說。他張開嘴,但是停頓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當(dāng)他終于再次開口說話時,帕爾默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否決了他原來想說的話?!爸x謝你……幫我包扎。再一次?!?p>  “這是我的工作,長官?!?p>  “而且你做得很好。”斯契伯雷轉(zhuǎn)過身,飛快地向門走去,打開門,邁了半步出去。他又遲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藍(lán)眼睛和她的目光再次相會?!敖裢硪??”

  “當(dāng)然……”她笑了,“只要到那時你還能看得清楚?!?p>  “啊,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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