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鄧肯萊恩市真相的曝光,小輝公司的股價斷崖式暴躍。
由于小輝公司的體量實在太大,一旦倒下,必然壓垮下面一大片。
又有著大量與小輝公司有緊密聯(lián)系的上下游企業(yè),也跟著小輝公司遭了殃。
緊接著,連鎖反應發(fā)生了。
美國的股市迎來了一場大震蕩,緊接著影響了全世界的股市。
接下來的兩個多星期里,全球股市發(fā)生了一場雪崩海嘯般的股災。
一些嚴重依賴金融業(yè)作為支柱性產(chǎn)業(yè)的國家和地區(qū),甚至因此瀕臨經(jīng)濟崩潰,走向混亂的邊緣。
本來就非常脆弱的全球貿(mào)易,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沖擊。
對此,國內(nèi)雖然并沒有受到直接影響,但一些在國外布局良久的企業(yè)可就慘了。
他們的國外布局就算沒有徹底崩了,恐怕還要花費大代價,來穩(wěn)住基本盤。
誰能想到,一家公司的危機公關,竟然引發(fā)如此巨大的連鎖反應。
作為“始作蛹者”,趙飛卻每天好吃好喝,逍遙自在。
造成那么大的影響,自然有人不高興,想要找趙飛的麻煩。
沒有意外,來找麻煩的人,正是總局專門刀刃向內(nèi)的紀律監(jiān)督部門——豬支隊。
對此,趙飛的解釋始終未變:這是他“驅(qū)虎吞狼”計策的一部分。
通過向美國政府和媒體爆光鄧肯萊恩市隱藏著孔中秘境的事,來引發(fā)美國政府與小輝公司的矛盾。
反正美國政府已經(jīng)掌握一座時空秘境“52區(qū)”,再讓他們掌握一個開發(fā)難度極大的孔中秘境,也沒啥區(qū)別。
總比讓一家私人公司,有機會培養(yǎng)出他們的封絕法師要靠譜一些。
這正是李汫的擔憂,也是他想出來的解決辦法,而趙飛只不過是將這個解決辦法實現(xiàn)而已。
然后來自“豬支隊”的內(nèi)部調(diào)查員,又吹毛求疵地質(zhì)問:為何不上報總局再采取行動?
趙飛的回答相當硬核:上報了總局又能怎樣?難道還能將那個孔中秘境打包帶回國內(nèi)不成?
一句話,把那兩名“豬支隊”調(diào)查員懟得啞口無言。
不過,趙飛這樣的反嗆,他自己是過了嘴癮,卻得罪了那兩名內(nèi)部調(diào)查員。
在直接調(diào)查的工作中,他們奈何不了趙飛,卻在其他方面掐了趙飛的脖子。
雖然貢獻值是由“馬支隊”發(fā)放的,可是審批的流程卻很復雜,甚至總局的十三個支隊中,除了“馬支隊”和“人支隊”之外的其他十一個支隊,都有機會參與層層審批。
正好,趙飛在外圍賽期間執(zhí)行“門神”任務所得到的貢獻值申請,經(jīng)過層層審批,被卡在了“豬支隊”這里。當然,“豬支隊”找足由頭,例如:提交的材料不齊全、需要重新核實數(shù)據(jù)、某些細節(jié)不夠詳細、電腦系統(tǒng)出現(xiàn)故障等。
其中最離譜的,當屬負責掌管印章的那位管理員去生孩子了,找不到那個審批印章在哪里。
拜托,姐們,你去生孩子,沒人交接工作的嗎?這理由,趙飛感到有些好笑。
這種“掐脖子”行為,在趙飛看來,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開始他并不怎么在意。
因為他知道,“掐脖子”不會一直持續(xù)下去,最多再等個把月,挑不出毛病,“豬支隊”就得乖乖審批他的申請,趙飛也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但,這種從容不迫的心態(tài),直到兩日之前,趙飛通過內(nèi)幕消息,得知典藏庫里又進一批新貨,漸漸改變了。
因為其中有一件法器,是趙飛急需的。他有些擔心,一旦自己因為貢獻值不足,下手慢了的話,那件法器就有可能被別人兌換走。
恰好今天上官燕紅出關,那趙飛就打算立即帶著上官燕紅回總局,直接找“豬支隊”掰扯掰扯去。
他就不信,等自己懟到臉上時,“豬支隊”那幾個死腦筋還敢繼續(xù)掐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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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羊城,趙飛馬不停蹄,立即趕回學院。
在離開的這半天時間里,趙飛把式神分身留在學院,暗中保護上官燕紅。
回來之后見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趙飛也就放心了。
他將化為腳鎧的魔法傀儡“刻劃者”重新收回靈魂位面,坐回自動輪椅上,來到修煉區(qū)門口,等待上官燕紅出現(xiàn)。
原本,約定好是一隊所有人,一起接上官燕紅出關的??墒侨怂悴蝗缣焖?,除趙飛外,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薛坪陪邵晶晶去做孕婦瑜伽。
程旭正在跟一位擅長防御的導師進行特訓。
莫蕾幾天前就跟隨柳瑩外出,至今未歸,估計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
凌詩詩閉關了,嘗試第三次沖擊白銀境界。
丁勝男也閉關了,但她不是為了突破境界,而是壓制修為。
說起丁勝男,經(jīng)過與阿茲特克隊的最后一戰(zhàn),丁勝男表現(xiàn)亮眼的同時,她感覺自己又要突破了,于是她回國后立即閉關,用盡全力進行壓制,才勉強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青銅以內(nèi)。
對于丁勝男這種無論如何都不肯突破到白銀境界的行為,很多人都不理解,可是作為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一隊眾人都非常支持丁勝男的決定,哪怕不知道她這么做的真正目的。
所以,此時在修煉區(qū)外等待的,就只剩下趙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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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
此時在學院山腳處的招待所里,也有一個人在等待著。
站在招待所客房的陽臺之上,抬頭看著上方巍峨、神秘、朦朧的山峰,上官燕玲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是她不顧一切、在沖動之下轉(zhuǎn)學到首都學院之后,第一次距離自己的母校那么近。
雖然在主場迎戰(zhàn)蘇祿王國的比賽中,她也曾回到羊城學院的賽場里參加比賽,可心態(tài)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曾經(jīng)她作為羊城學院的學生會副會長,曾帶領學生會中的女干事和干部,多次到招待所里勞動,臨時充當服務員,以換取學分;現(xiàn)在,輪到她自己作為貴客,住在舒適的招待所里,接受別人的服務,可她心里卻感到一種難言的苦澀。
安靜下來之后,她感受到一陣茫然。
當初,她最開心、最輕松之時,正是在羊城學院學習的那段時間;她原以為轉(zhuǎn)學到了首都學院,就能得到全新的人生,卻沒想到,換來的盡是無盡的壓抑。
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羽毛,則是來自于她的兩個至親至愛之人。
她的父親——上官騰文,一再強迫她作為政府聯(lián)姻的工具,逼她去嫁給趙無妄那個歪瓜裂棗,以換取宋皇集團的支持;而她的男朋友,至少是名義上的男朋友——霍少城,對此卻是一言不發(fā),一副冷眼旁觀、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
一個是她的至親,一個是她的至愛。
兩人如此待她,讓上官燕玲清楚地看到,自己在燕京、在首都學院,恐怕已無立足之地了。
所以,上官燕玲又“勇敢”了一次,跑回羊城學院,希望可以重歸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