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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三觀欠奉

第74章 臥室里詭異的旗袍

我的男友三觀欠奉 給個甜棗 2153 2019-10-23 21:02:37

  “哎,季凌,你這孩子!你爺爺都等你半天了!”路梅也忙忙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熱情地伸手請季凌到自己身邊坐。

  季凌則冷冷地避開她的目光,坐到季元豪與季望書中間。

  季先從季凌走進視線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見季凌對路梅和自己的態(tài)度,實在忍無可忍。

  “爸,這個桌上少個人,您難道不知道?”季凌不看別人,壓低滿含怒氣的聲音。

  “季凌,當著爺爺?shù)拿?,你太過分了?!?p>  “過分?怎么才叫過分?自己的親生兒子無緣無故枉死,一家人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這才叫過分?!奔玖枵f這話,不僅是給季望書,也是說給他的爺爺季先,甚至說給一旁裝聾作啞的路梅。

  “哥,在這兒!是我反應慢了半拍?!奔驹乐兰玖杷讣撅L,趕緊將自己那副碗筷推到他和季凌中間,又忙忙的招乎管家,趕緊再上一套餐具。

  “季凌,我今晚只想全家好好吃頓飯,可以嗎?”季先看著眼冒紅光的季凌,知道再鬧下去,聚餐極有可能成為散伙飯。

  這么多年了,他了解季凌的心情,也知道自己年事已高,除了苦苦支撐鼎盛集團,最擔心的就是家人不睦。他一直擔心,自己哪一天走了,誰來接替這么大的基業(yè)?季望書?季凌?還是季元豪?毫無疑問,都不是最佳人選。只有他們團結(jié)在一起,季家才有可能在他百年之后,支撐下去。

  至于路梅,季先不是一點也看不明白,他感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在季家?guī)退疹櫲齻€孫子,該做的也都做了,就算某些地方做的不是很恰當,作為繼母,也還說得過去。

  到是這個季凌,從小就和路梅對著干,尤其是季風去世之后。

  季風確實死于酒后溺水,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有過懷疑,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一點兒線索,他還能怎么辦?只能攜家?guī)Э诘赝白?,往前看?p>  基于這樣的考慮,他一直壓抑著昔日的性子,將暴躁的脾氣殺了又殺,可漸漸發(fā)現(xiàn),季家好像永遠都少不了那個發(fā)火的人,他忍住了,他的孫子季凌卻跳了出來。

  他不似他年輕時囂張外露,但一根筋到一點兒也不懂得迂回。

  到是季元豪懂事,從不惹他生氣,可這小子腦瓜里想的啥,他季先卻一點兒也琢磨不明白。

  季先吼的那一聲,還是起了作用。

  季凌回身坐到位子上,面無表情地拿起叉勺。

  他吃得一直很少,而且大部分是青菜。

  “季凌,你這么年輕,應該多吃點?!辈妥郎?,路梅永遠都是無可挑剔的慈母作派,話未說完,已經(jīng)將一塊神戶牛肉,夾到季凌碟中。

  季凌怒目瞪了一眼路梅,當下蹙眉一把將碟子推出去。

  “我吃飽了?!奔玖枵f吧,不看眾人,直接起身。

  季先“啪”地一聲,將叉勺丟到桌子上。已于季凌快出一步,出了餐廳。

  季望書望一眼路梅,再看一眼季凌,嘴巴里的食物一時沒了滋味兒。

  季元豪夾著一塊牛肉正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見季凌要走,趕緊唆了唆手指頭,從位子上跳起來:“哥,等等我,我們一起的。”

  路梅氣得眼珠都瞪出來了,但礙于自己的體面,又不敢大喊大叫。

  轉(zhuǎn)頭看丈夫季望書,只見眼見這位,頭也不抬地吃著面前的食物,好像身邊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

  “難為你這當?shù)倪€吃得下去?!甭访窂妷盒念^惱火,蔑視地諷刺丈夫。

  “你是故意的吧?”季望書慢慢咀嚼著食物,并未抬頭。“你明明知道,季凌最忌諱別人給他夾東西,更何況是你?”

  “季望書,難道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的人?”路梅盯著丈夫質(zhì)問。印象當中,季望書一向?qū)λ月犛嫃模裉?,卻完全一副吃錯藥的姿態(tài)。

  季望書扯下臉上的餐巾,順勢抹了一下嘴,丟到餐桌上?!靶∶罚垡话涯昙o了,好好過日子成不成,非得天天搞得雞飛狗跳,有意思嗎?”

  “你怎么說話呢?是誰把家搞得雞飛狗跳?我就是想盡一盡當媽的責任,難道錯了?”

  “好,好,咱不說了。咱不提季凌,咱回家,回家總可以吧?”每次兩人一拌嘴,投降的永遠是季望書。

  “望書,你有什么事兒,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夫妻。孩子們不懂事,我們不能總是縱容,對吧?”路梅的話,任何時候都挑不出一點兒毛病,這讓老實巴腳的季望書,就算占足了理,最后也只能妥協(xié)。

  他斗不過自己的老婆,無論是嘴巴上,還是腦瓜上。

  “望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注意,不招惹孩子們!”每次,都是以季望書認輸結(jié)尾,但每次,都是以路梅的道歉作為補充。

  她這一道歉,反而讓季望書覺得自己的肚量不夠大,連個女人都不如,由不得加倍地對她好,以表示錯不在她??墒羌依锱山裉爝@樣,錯在誰呢?他季望書?還是----季凌?

  回到家,路梅的第一件事,依舊是沖衛(wèi)生間,將胃里的東西吐個精光。五十多歲的人了,她苛刻地將自己的體重精確到以兩為單位。季望書清楚地知道,一向不存舊物的她,衣柜里隨時掛著一件她十八歲時穿過的淡藍色旗袍,他曾疑惑,路梅笑說,那件旗袍是她身材的一桿秤。但她對它情有獨鐘,總讓季望書錯誤地覺的,那不是一件衣服,而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時年輕,床上和路梅在一起,一覺兒醒來,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衣柜大開,寬大的隔斷里,孤伶伶地掛著那件藍旗袍,樣子詭異又滑稽。

  有一次,他實在受不了,讓傭人將旗袍掛到了隔壁衣柜,被路梅發(fā)現(xiàn),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對著他大鬧了一場。

  那是溫柔的路梅唯一一次和他翻臉,場面壯烈到他季望書躺進棺材也忘不掉。從此,旗袍也就像獲得特別通行證的第三者,從春到冬,從年輕到年老,一次次見證他和路梅在這間臥室里的一舉一動。

  除了這一點,路梅那兒都好,長得漂亮,溫柔賢惠,替他生了兒子,還幫他打理生意場上的各種應酬,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生活,從內(nèi)心里,他越來越依賴她。

  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路梅的溫柔里,帶著銳利的鋒芒,讓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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