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希望你會原諒我對你使用假名的事。
……
宜居樓內(nèi)。
一名穿白衣的男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面容很是焦急。
他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一天多的蕭炳,心急如焚。
都整整一天了,阿然還是沒醒,到底該怎么辦啊。
那位大夫的藥也喝了很久,但是人就是醒不過來,再一次,他將目光投向躺在床榻之上的人。
床榻之上的人一直昏迷不醒,只不過整整一天,雙眼就已經(jīng)塌陷,兩邊的顴骨都變得十分消瘦,嘴唇永遠(yuǎn)都在泛白。
他走上前去,將蕭炳的胳膊抬起,撩起他的衣袖,竟然發(fā)現(xiàn)了胳膊上有一條十分可怕的紅線!
原本只在手掌之間,卻不想蔓延的這么快,蕭炳的胳膊十分冰冷,一起溫度都沒有。
他腰間傷口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纏滿了厚厚的白布。
不多想了,如果阿然今晚再醒不過來,自己就再去一次陸氏府邸,一定要找到解藥。
拼死一試。
想完連忙站起身,不想一站起來就有一種眩暈感,連忙穩(wěn)住自己,到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喝了起來。
自己這一天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全憑喝茶續(xù)命,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來青州,就不該去陸氏府邸。
看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哪里還有什么白衣青衫少年郎的風(fēng)范。
不過他聽說陸氏府邸加派人手了,蘇執(zhí)凝眉,這倒是個麻煩事,先找一個人照顧的阿然吧。
萬一自己回不來了,阿然也有人照顧,這時他想到了那位大夫。
就那位大夫吧,他給阿然診過脈,喝的藥也是他煎的,他照顧阿然最好不過了。
正當(dāng)他想著,門吱呀一聲的開了。
是那位劉大夫。
他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進(jìn)來了,頓時整個房間都充滿了藥味。
“蘇公子,藥好了。”
劉大夫小心翼翼的將藥遞給蘇執(zhí),看著他把藥端過去喂蕭炳時一陣嘆息。
唉。
自己遇到的是個什么事啊。
把這個人救了整整一天,不說毒沒解,人倒還暈過去了,是他醫(yī)術(shù)不精??!
正當(dāng)他沉思時,蘇執(zhí)對著他說道:“大夫,今晚我可能有事要出去,如果我以后沒有回來的話還請您照顧我表弟?!?p> 劉大夫都驚了,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去做?
還不能回來?
自己已經(jīng)在這個可以客棧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了,不僅照顧床上這個人,還要給他熬藥。
怎么著?
這人想干什么?
打算把自己軟禁在這里嗎?
不行,絕對不行!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嘴上說出來卻變成了另一番話:“蘇公子放心,小老兒是大夫,照顧人是應(yīng)該的。”
他不敢,他不敢??!
看向他旁邊的那把劍都讓自己不寒而栗,他敢說不?
這不是找死呢嗎?
“大夫,這是給您的謝禮?!?p> 說完,一塊金子就扔到了劉大夫的懷里,他試著顛了顛,我天,還挺有分量!
不說了,這個活就交給他,絕對沒問題!
蘇執(zhí)將碗中的藥艱難的喂完后,看了蕭炳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清醒的痕跡,失望的轉(zhuǎn)過頭。
正當(dāng)他想要起身離開床榻時,卻聽見身后的人說道:“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