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yè)本被她寫寫畫畫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但是顧芫那雙眼睛卻像星星一樣明亮。
唔,很快,她的創(chuàng)世之作的奠基便打好了。
日子便不緊不慢地這樣過著,不知不覺中便到了運動會的那一天。
“請參加運動會體育項目的各位參賽選手8點40分到操場上集合!”
校園廣播里嘹亮的女聲連續(xù)播報了三遍。
顧芫站在五樓的教室窗臺前,身子輕輕一躍,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課桌上,她扒著窗欞,看著窗外操場上熙熙攘攘的人,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少女們成群結(jié)隊,有拉拉隊,也有參賽選手,還有吃瓜群眾。
那雙黑亮的鳳眸在朝陽下閃爍著奇異的色彩,空蕩蕩的教室里面只有顧芫一個人,她看著盛瑾臨一行人穿著運動服朝集合點走去,少年瘦削的身影被初陽拉得長長,那張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被金燦燦的日光鍍上了一層金邊。
微微挑了挑眉,顧芫正看的入神,一道女聲在教室門口響起:
“顧芫!顧芫!走了!廣播站要開始播報了!”
“來了!”顧芫從課桌上跳了下來,看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拍了拍手,走出了教室。
清風徐來,初夏正好。
碧藍的天空下,一聲尖銳的哨響,朝氣蓬勃的少年們?nèi)ネ擁\的馬兒一般猛地朝前跑去。
耳邊的尖叫聲和鼓勵聲不斷,盛瑾臨微微扭了扭頭,看著與自己齊頭并進的人,那雙璀璨的星眸閃過一抹笑意:
“同學……耐力……不錯啊……”
在他旁邊的鐘褚皓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也回了一個笑臉:
“你也……不錯嘛……”
“兄弟……幾班的……我1班……”
“我……5班……”
鐘褚皓一拍腦袋,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腳下卻心里地提了速度,快了盛瑾臨兩步,清朗的嗓音像初升的太陽:
“季老頭……那個班……不過……聽說……你們……現(xiàn)在……被那個母老虎……管著……叫顧芫……”
盛瑾臨假裝沒有看出他的“險惡用心”,長腿一抬就追平了差距,低沉的嗓音淡淡:
“顧芫……還管不了……也就是……沒人跟她計較……”
一千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小操場一圈只有200米,一千米長跑也就5圈,如今兩圈過半,盛瑾臨和鐘褚皓都有些累了,兩人調(diào)整這呼吸和狀態(tài),并不如其他同學那般不顧一切往前沖,而是保持著一個比較勻速的狀態(tài)。
鐘褚皓看著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少年,清朗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的輕嘲:
“同學……有沒有興趣……同我……打個賭……”
盛瑾臨劍眉微微一挑,語氣滿是好奇:
“什么賭?”
鐘褚皓目光微閃,語氣充滿了深意:“先看看咱們……誰能摘得……此次比賽的第一名吧……”
說完便忽然猛地加速,一瞬間便將盛瑾臨甩在了后面。
盛瑾臨星眸一動,薄唇微微一揚,低沉的嗓音似是在喃喃自語:
“打賭呀……倒是有些好奇……賭什么……”
說完便猶如一只離弦的箭一般竄了上去。
白奕城與蕭云濤站在賽場邊上,看著他與鐘褚皓兩個人閑聊了一路,這會兒兩個人總算開始認真準備沖刺了,白奕城
激動地搓了搓手:
“小五總算認真起來了,我都差點以為他們兩個人要這樣慢悠悠地聊到比賽結(jié)束呢!”
“咸吃蘿卜淡操心!”一旁剛剛比完扔鉛球過來的蕭云濤忍不住懟了他一句,“小五心里早就胸有成竹了好不好……”
“我這不是為他擔心嘛,我聽說那個鐘褚皓可是之前在市馬拉松里面有過“疾跑小旋風”之稱的人……”
“你這么說,小五還真的有點懸了……”
事實上,還真的是。
盛瑾臨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加速,鐘褚皓都在離自己半米的前方巋然不動,心下一凜,看著離終點不到一圈且越來越近的距離,他牙關一咬,深提一口氣,然后使出沖刺的速度猛然往前沖去。
瞬間便超越了鐘褚皓,然而鐘褚皓卻是不疾不徐,終于在盛瑾臨距離終點只有五十米左右遠的時候,腳下一蹬,塵埃飛揚中,只見高大威猛的少年如疾馳而過的旋風,瞬間便趕了上來,以快于盛瑾臨1秒的功夫撲過了終點線。
“耶!??!”
“1班威武?。?!”
“皓皓好樣的!”
與一班的熱鬧歡呼相比較,五班就有些沉寂了。
白奕城與蕭云濤連忙過去將毛巾與水塞到盛瑾臨手中,白奕城還在出聲企圖安慰盛瑾臨敗北的心:
“小五沒事的,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鐘褚皓畢竟是半個專業(yè)運動員,比不過咱們也不丟臉……”
然而盛瑾臨卻并未搭理他,而是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礦泉水走到笑瞇瞇的少年面前,磁性的嗓音還有一點氣喘的后遺癥:
“你剛才……說的賭約……是什么意思……”
鐘褚皓氣不喘臉不紅,一手挽住盛瑾臨的脖子將他往旁邊帶去,一雙眼里滿是戲謔與整蠱的調(diào)侃,卻是壓低了嗓音湊近了盛瑾臨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身后的1班啦啦隊與五班啦啦隊都有些懵,這兩人咋比個賽還比出感情來了不成?
然而這頭的盛瑾臨卻是有些懵,一雙星眸狐疑地看向鐘褚皓,只見少年一臉的壞笑,語氣帶著一絲刺激:
“怎么樣?賭不賭?”
盛瑾臨有一瞬間的猶疑,少年薄唇微抿,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遲頓:
“這樣,不太好……”
“嗨呀!什么不太好!你該不會真的是怕了你們班的那個母閻王了吧?”
“當然不是!誰會怕她!”
“那不就得了!你想想,這件事情無論你賭贏還是賭輸,都不會吃虧……”
盛瑾臨:“……”
當然不是他吃虧,因為怎么看吃虧的都是那個被下套的人啊!
“我只是覺得這樣畢竟……”
“別遲疑了大兄弟!”鐘褚皓朝他挑了挑眉,隨即又壓低了嗓音在他耳畔一陣嘀嘀咕咕。
“成!我賭了!”盛瑾臨黑了一張臉,被一個女孩子打倒就已經(jīng)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萬萬沒想到還被人給看到了……
真的是讓人想拒絕都不行??!
芹菜有只喵
姍姍來遲的一更。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