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我說,你從來沒去過春香樓嗎?你說,你給那個小蹄子多少錢!”
汪氏看著阮三爺心虛的眼神,就知道八成是真的。
阮淸辭添把火道:“三夫人,月美人很好,三爺抬回來也沒啥,還能分擔(dān)你的日子?!?p> 汪氏更怒了,善妒,小氣是她的兩大特點,她此刻恨阮三爺,也厭惡極了阮清辭的挑撥離間。
她撲過來要撕阮淸辭,阮二爺擋在了阮淸辭的面前:“三嫂,你等等,問清楚再說?!?p> 阮二爺說完,笑著轉(zhuǎn)頭看向阮清辭:“淸辭,你若是沒事就別亂說話,弄的家里不和睦就不好了。”
阮淸辭笑了笑:“二爺,你是聰明人,我好像記起我父親當(dāng)年書房里的一些字畫放在了哪里?!闭f完,她做出了沉思狀。
阮二爺頓時眼神發(fā)亮,以前就懷疑過這丫頭知道那些字畫的下落,看來還真的知曉。
他剛想說話,阮三爺也聽到了,往這邊沖了過來,剛伸手去拉阮二爺,那邊卻又被汪氏給拽了過去。
“走,走,跟二爺回我院子,唐氏,給淸辭抬個轎子來,對了,你們也別傻站著,去告訴阮川不用報官了,一家人哪來那么多事?!?p> 阮二爺對唐氏使了個眼色,又對家丁吩咐了幾句,唐氏很有眼色地去安排了。
?眼看著阮清辭要和阮二爺走,阮三爺急了:“阮二,你別欺人太甚!你不過就是想要老大當(dāng)年留下的那些字畫,你怎么知道這小丫頭不是忽悠你的!”
阮二爺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阮清辭:“清辭,你三叔竟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是為了你父親的那些字畫呢?這么說太沒人情味,瞧瞧,他們夫妻倆欺負(f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多不好,傳出去,只能是被人笑話!”
阮二爺說著又轉(zhuǎn)身擋在了阮清辭的面前。
手環(huán)嘖嘖說:“倒是沒看出來,這個阮二爺夠陰險,他和阮三爺反其道而行之,這是為了從你這下軟刀子呢!”
“那又如何,只要他敢下,我就敢吞,我這叫將計就計?!?p> “你蠢唄,明明我可以幫你全部都撂倒,你非要自己啥將計就計,計策能吃嗎?”
“不,你除了懂吃,你啥也不懂,我和你說,翠花,我要的可不是吃,這個阮家,難道沒啥可圖謀的嗎,按照原主的記憶,她父親當(dāng)年的那些字畫是很有價值的?!?p> “什么?你叫我翠花!這什么破名字,我拒絕接受!”手環(huán)炸了,阮清辭淡然地表示不搭理他。
“阮粟!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蓖羰弦琅f糾纏不休。
.....
唐氏安排人抬了軟轎來,阮清辭被抬走了。
“你就這么和他們走了呀,你娘親還在前院呢!”翠花炸了一番后,不甘心地說。
“沒事呀,我娘親是個瞎子,她又不知道啥?!比钋遛o說完后,突然頓了頓,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娘親不僅是瞎了,平時好像真的極少關(guān)心她,難道說心也瞎了嗎?
她狐疑間,轎子眨眼就到了阮二爺住的院子。
“到了,大小姐?!蓖饷?zhèn)鱽硌诀叩穆曇簟?p> 阮清辭挑開轎簾,立即有丫鬟遞上一雙繡鞋,殷勤地給她穿上后,扶著她走下了轎子。
唐氏迎了出來:“哎呀,大小姐先在二嬸這里住幾天,等二爺找人把院子修葺好,大小姐再考慮是否搬過去住?!碧剖蠞M面笑容,一路和阮清辭說著住處的話。
阮清辭也沒推辭,說了感謝的話后,被丫鬟帶去洗漱換衣服,也就在阮二爺一進(jìn)院子的東廂房住了下來,她這一夜沒睡好,需要好好地補(bǔ)眠。
....
午后,阮二爺回來了,一進(jìn)門,就被唐氏喊去了里屋。
“當(dāng)家的,你說老三家的是不是真的貪墨了?”唐氏壓低聲音問道。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小祖宗伺候好沒?”二爺盯著外面看了看。
“伺候好了,睡下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
“你怎么就開始信她了?她這么多年都沒說過字畫的事,被火燒了一回,還能開竅了不?”唐氏撇嘴,她就搞不懂阮二爺?shù)淖龇ā?p> “切,你知道什么!她說老三那事,你聽不到嗎?她指不定還知道我們的事!”阮二爺聲音更低了。
唐氏一驚,但是瞬間也明白了:“這丫頭是中邪了嗎?怎么可能會知道我們的事!你是不是也去了春香樓!”唐氏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印象里,阮二爺摳門的緊,怎么也不會花錢只外面逛窯子。
“切,你以為我是老三那豬腦子,我有錢給外面那些女人,我還娶你作甚?別想太多,若是那丫頭知道字畫更好,就算不知道,我們也不能讓阮老三得逞,他可是相府的人!”
兩個人嘀咕了許久,最后,唐氏還是別扭地聽了阮二爺?shù)脑?,暫時養(yǎng)著阮清辭。
阮清辭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夕陽落山。
丫鬟進(jìn)來伺候她梳洗,又給她端來了晚飯。
一碗紅棗蓮子湯,一碟腌制的鵝脯,一小盤子的梅花餅,還有兩樣小菜。
飯食還算不錯,阮清辭眼神亮了亮。
“翠花,你說這飯菜會不會有毒?”阮清辭小心翼翼地用湯匙攪動白瓷碗里的粥,粥香味撲鼻而來。
翠花哼了一聲:“我說有毒,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是呀!”阮清辭小聲說著,抬眼看到丫鬟站在旁邊低眉順目,仿若沒聽到她的自言自語。
“那你給我換個名字,我就告訴你!”
“可以,翠花不想叫的話,就叫狗剩吧!”阮清辭動了動嘴唇,她發(fā)現(xiàn)她不出聲,只要動嘴,手環(huán)也聽的清。
“!??!”手環(huán)發(fā)出嗡的聲響,阮清辭能想象的出來,他近乎暴走的模樣。
“算了,那還是翠花吧!”手環(huán)在幾息后恢復(fù)了唉聲嘆氣的模樣。
“嘻嘻,有毒嗎?”
“有,你還是別吃了!”手環(huán)咬牙切齒。
阮清辭卻大口地開始吃了起來:“你說有毒,我就拼命地吃,反正我死了,你也不能獨(dú)活,哼哼?!?p> 她沒吃過豬肉也知道豬跑呀,穿越小說里的人,不都是綁定了某個系統(tǒng),就不能撒手了嗎?
不過,這回,她可不是打賭,她在地球上學(xué)的就是中醫(yī)學(xué),足足讀了八年呢,各種有毒沒毒的藥物,她都摸了個門清,說實話,她聞一下,就知曉這粥里有沒有毒了。
毒是真的有,但是,她依舊要喝下去,這毒素最多是讓她昏迷一陣子,倒并不會真的能傷害到她,她現(xiàn)在還不能過早地暴露自己太多的能力,否則,有些事也不能深入試探了。
一碗粥只喝了兩口,阮清辭就悠悠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