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比小的時候明媚了不少,他猶記得自己十歲時見到過她的模樣,不,他強制地讓自己回神。
“阮清辭,你想解除婚約嗎?”宋長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阮清辭內(nèi)心警鈴大作,這絕對是坑,而且一般這種問話背后,這人鐵定是預(yù)埋了諸多的小坑等著她。
“翠花,快上線,幫我判斷一下,這貨是要干嘛。”阮清辭無聲地動著嘴唇,低頭扶額裝作思考狀。
“嗯,那個,當(dāng)然想。”她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她就是試探他的態(tài)度,果然,宋長羨的臉一瞬變得很難看,只是一瞬,他就恢復(fù)了冷漠。
阮清辭就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符合他心意了,察言觀色什么的,這個眼力勁,她還是有的,她也并不怕他。
至少,她還有自己的底牌,有些底線還是要守的。
“王爺,婚約這種東西,都是父母當(dāng)時的意愿,你也知道,我父親不在了,母親瞎了并不問事,其實,我也不想拖累王爺,想著王爺也應(yīng)該找個更加門當(dāng)戶對的王妃不是嗎?您看,您的側(cè)妃都還是丞相家的女兒,所以,王爺,其實我這也是為了您的面子著想,我這個名聲......”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識大體,她嘿嘿笑了兩聲,沒繼續(xù)說下去。
宋長羨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認清的現(xiàn)實,為么現(xiàn)在還要再求證一次,他腦子真的是發(fā)昏到了極致!
“夠了!本王對那一紙婚約早就忘了,你反復(fù)提及是因為口是心非嗎?”
阮清辭:“......”呵呵,這還倒打一耙了!
算了,臭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況這個古代,保不住內(nèi)心迂腐到什么地步了呢!
“既然王爺忘了,那就請王爺給阮家一個說法,這樣,他們也死了心了,否則,我哪天被害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她抱怨起來。
宋長羨自然明白她的意有所指。
“行了,這事,本王會通知阮家,至于你,回到阮家后,需要幫我做件事。”他回答的敷衍。
“哦?這個,哪里,王爺,你太高看我了,我在阮家只是個孤女,什么嫡女的身份只是表面看著,一點用都沒有,我可能幫不了王爺。”
阮清辭急忙拒絕,她知道,按照常規(guī)的劇本,接下來就開始給她挖坑了,這樣那樣的,不帶重樣的。
果然。
“呵,你覺得你拒絕的了本王?”
阮清辭:“.....”這是準(zhǔn)備強買強賣了嗎?
“你若是拒絕了本王也可以,你倒是提醒了我,婚約這事,雖然是父母早年訂下的,可是那也是皇上允諾的事,你想抗旨?”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撲向坑底的路上了。
“哎呀,圣旨不可以違抗的,那是要殺頭的,滅族的,只是,王爺,我這一階小女子,能為您老做什么?”
老?宋長羨對這個字有敏銳地停頓。
然后,他的語氣有些怪:“你弱嗎?我都被你的法術(shù)鎮(zhèn)壓了,你可是狐貍大仙轉(zhuǎn)世,阮家你對付的了?!?p> 阮清辭再次無語。
“哈哈,嗝......狐貍大仙!”手環(huán)及時上線,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岔氣。
“好吧,王爺你說的也有道理哦,哎呀,我好像有些頭暈,我們能改天討論這個問題嗎?我好像要回去了,一天一夜沒回去,阮家的人會不會擔(dān)心我呢?”
戲精本精一秒上身,她站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噗~身體一麻,再次被宋長羨隔空點穴給定在了原地。
“昨天那樣的事不會發(fā)生了,所以,我今天不會碰你,說吧,你回阮家要如何做?”
阮清辭在內(nèi)心把宋長羨詛咒和謾罵了一百遍。
“僥幸不得,小孩子家家不聽話,玩火吧,你面前的這男人很危險,我勸你還是先乖乖配合,走出這里后,我們再想其他辦法。”手環(huán)慢悠悠地提醒阮清辭。
阮清辭無奈:“王爺好歹幫我解開穴位,我發(fā)誓,我不跑!”
“你回阮家,幫我找到一份藏寶圖?!?p> “藏寶圖?長的什么樣,如何找?”
“不知,那是你的事?!彼伍L羨冷漠異常。
“我說王爺,你手下能人異士那么多,會找不到一張藏寶圖?”阮清辭擺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你找。”宋長羨冷眼看著她,阮清辭暗暗磨牙,這還就和她杠上了。
“那婚約呢?”
“你覺得你活都未必活的成,還會介意婚約這事嗎?”宋長羨挑眉。
譏諷!“行吧,你放了我,都聽王爺您的?!比钋遛o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個識時務(wù)的人,不管如何,只要給她機會,她才不相信一切都是死局。
“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他嗎?如此配合?”
“翠花,你別不講理,你剛才讓我配合,現(xiàn)在我配合了,你又說我未必找得到,你特么的想讓我去干嘛,我怎么做才能稱你的心意?”阮清辭發(fā)飆一通。
手環(huán)啞火了,因為她是背對著宋長羨,她一直在動嘴,宋長羨也沒發(fā)現(xiàn),看她默然不吭聲。
他冷哼:“別想著僥幸,平安,端一碗水來?!?p> 平安在外面哎了一聲,很快就端了一碗水來。
阮清辭唉聲嘆氣,穴位是被解開了,看來下面就是吃藥了,而且是有毒的那種。
“王爺,毒藥你就不要給我吃了吧,我可以和你簽個協(xié)約,若是任務(wù)不完成的話,我再回來領(lǐng)取毒藥,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若是給我吃了毒藥的話,我擔(dān)心會影響我的法術(shù)運用呀,我是誰?我是狐貍精呀,狐貍精一般若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藥,極有可能會被打回原形,那樣就完了,您的計劃......”
她嘴巴不停,一口氣說完這段話。
平安目瞪口呆,一眾暗衛(wèi)也是一個表情,這么會說的嗎?想的還挺多。
宋長羨的嘴角抽了抽:“哪個說給你吃毒藥,我只是讓你留下一滴血,滴在那個碗里?!彼噶酥钙桨捕松蟻淼哪莻€碗說。
“滴血,為么滴血?”阮清辭有些發(fā)懵。
“嗯,我懷疑你是狐貍精,需要找高人驗證!”
宋長羨說的輕描淡寫,一眾暗衛(wèi)強忍著各自的呼吸。
“??!你難道說要找世外高人來收服我?”阮清辭露出吃驚的表情,美麗的大眼里露出驚慌的神色。
宋長羨卻分分鐘就看穿了她在演戲:“行了,狐仙小姐,你趕緊滴血?!彼伍L羨有些不耐地揮手,順手甩了一把刀在她面前。
阮清辭顫顫巍巍地拿了起來,劃破手指這種事很疼的好吧,她閉著眼睛,吸了口氣,咬牙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