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看看?!敝心昴凶拥目粗剖埃仡^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里嘆氣,遂說道,“耀兒,你多看著學習學習?!?p> “父親!”少年不忿,讓他跟那個女子學習?父親莫不是傻了?那個女的有什么好,要不是,要不是……她早死了。
少年心里恨恨的。
中年男子瞥見他臉上的神情,搖頭,嘆氣,還是欠缺些火候啊。想完又把視線落在唐拾身上。
“敢問姑娘,如何自證清白?”
突然,一錦衣華服男子站了出來,雙手朝唐拾作揖,詢問。
此男子頭戴白玉冠,身穿一襲月牙白錦袍,手執(zhí)折扇若翩翩佳公子,面如冠玉,神若仙子下凡,清澈的眼眸微微含笑,唇邊似帶著三分笑意。
唐拾挑眉,這就是彌族未來的接班人-白若熙嘛,人稱翩然熙公子。如今瞧來倒是不枉虛名
唐拾朝他頷首,還了一禮,舉止落落大方,神態(tài)淡定自若,“熙公子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說著勾唇一笑,黑瞳中熠熠生輝,聲音卻是擲地有聲,“若是公子沒有證據的話,還請不要污蔑我,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平時連踩只螞蟻都不敢,更如何敢做你們口中傷天害理之事?”
門后的魏于:……
唐姑娘你說這話事摸過自己良心沒?
白若熙被噎了一下,他面色微皺,顯然沒有想到唐拾反應會這般激烈,想了下便覺得唐拾可能是誤會自己了,不由抬手歉意的朝唐拾作揖,“姑娘可能誤會在下了,在下并非是那意思,若言語不周之處還望姑娘海涵?!?p> 唐拾似笑非笑瞧著他,這白若熙倒是有趣,她心下一轉,又問,“不知熙公子是何意思?”
“在下的意思不過是,在場的人無法證明是姑娘做了那些事,同樣也證明不了姑娘的清白。既如此,姑娘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靠自己了。白某只是斗膽問一下,不知姑娘可尋到什么證據自證清白?”
唐拾沉默,證據嘛,自然是有的,只是大魚還沒釣出來,證據哪能這么快出來?
見到她沉默,底下的人不由議論紛紛,有搖頭嘆氣,點頭贊同的,也有嗎,面露憤憤覺得事情本就是唐拾做的她現在不過強詞奪理,可不管底下的人如何,白若熙瞧著確實搖頭嘆氣。
“既然姑娘……”
“慢著!”唐拾打斷了他的話,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但說出來的話卻莫名讓人信服,“試問公子,我若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當初昏迷醒來會被囚在鐵籠等待著被燒死?我若是有證據自證清白,今天已淪落到這地步三大世家和各大貴族聯合討伐?會讓萬人憎惡恨不得殺而后快?”
女子神色淺淡,說話的話卻擲地有聲,讓白若熙一直不知如何反駁,他沉默的看著她,清澈的眸子卻閃著迷惑。
唐拾掃了一眼他,心下鄙視,一個被人利用撞上來的大傻*逼。
“白兄,你何必跟這妖女多費口舌?直接拿下處死不就好了?”突然一個身穿淡藍色錦緞的男子站了出來,他淡淡地掃了眼唐拾,眼里毫不掩飾的鄙夷嫌棄,好似她就是什么臟東西似的。
唐拾真被氣笑了,這些世家大公子一個個的都沒腦子嘛,那腦袋莫不是裝飾用的?這么顯而易見的陷害都不知道,這樣的怎么活著長大的?
“這位薩族的薩耀小公子,能不能麻煩您說話果過過鬧,你覺得我這小弱雞怎么毀了禁地的???您是覺得我萬能還是天下無敵?您可真是看得起我!”
唐拾忍不住嘲諷一通,這薩族的人玩栽贓陷害也就罷了,出來的人能不能找個厲害點的,這個腦袋八成不有問題,莫不是智障兒?
“你!”薩耀大怒,他一手指著唐拾,心里恨不得立時把她就地正法,在這大荒,從來沒人敢如何和他說話,卻不想她一個一無背景二無靠山的垃圾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今天他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厲害。
“嗡”的一聲,他拔出了手中的劍,朝唐拾刺過來。
門口的魏于一驚,想出來可瞧見唐拾背在身后的手做了手勢立即止住腳步,手緊緊的握著劍準備隨時沖出去救人。
唐拾見魏于沒有沖出來松了口氣,他一出現必然壞了她計劃,那她布局已久要抓的大魚豈不是前功盡棄?
眼見著劍快到眼前了,唐拾慌慌張張的手腳都不知怎么動,她眼珠子轉了轉,然后發(fā)出尖叫的救命聲,一個勁兒的朝人群中跑去。
她還就不信了,他敢大庭廣眾下傷害無辜的百姓。
薩耀見唐拾往人群里跑,心里又氣又怒,這賤人太狡猾了,當初若是一劍殺了她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
“救命??!救命?。⑷税。」馓旎绽世是ぞ褂腥四繜o法紀當街行兇,還有沒有天理了,救命??!”
薩耀好幾次都差點刺中唐拾了,可每次都讓她險險躲過了,他心中恨極,一時也顧不得許多。
倒是眾人瞧著他這狠勁,勢要殺了唐拾的樣子,不由紛紛后退給他們讓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唐拾想哭,這些人看熱鬧就這么有人性,取她性命污蔑她時怎么就不動動腦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