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潼,八皇子和長公主是特地來找你的,可要好生招待,切莫怠慢了呀?!?p> 將八皇子滕子瑞和公主滕梓妍帶到定安居的是趙盾,簡單囑咐了幻潼兩句,趙盾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司徒參領(lǐng),突然到訪給你添麻煩了?!彪m然是公主,卻一點架子都沒有,面對幻潼依舊是溫和可親。
“公主能到訪,定安居蓬蓽生輝,何來麻煩一說?!?p> “大哥哥,我來找你學(xué)武功了?!彪尤鹬苯优苓^來抱住了幻潼,揚起小臉看著幻潼,眼神中沒有一點雜質(zhì)。
“好,哥哥教你功夫。”幻潼摟住滕子瑞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小孩就像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
“趙兄,你先帶八皇子去訓(xùn)練場吧,我來招呼一下長公主?!?p> 幻潼將滕子瑞的小手遞到了趙振宇的手里,然后看向了長公主。
“長公主,里面請?!?p> 將滕梓妍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孟啟早已把茶水準(zhǔn)備好了,他們一落座,茶也跟著被奉上了。跟茶一起被端進來的還有一份糕點,幻潼親手做的荷花蜂蜜糕。
“這是荷花蜂蜜糕?司徒參領(lǐng)也喜歡吃嗎?”滕梓妍看著那糕點,有些小激動。
“獻(xiàn)丑了,這是微臣閑來無事自己做的?!被娩恢标P(guān)注著滕梓妍的表情,就連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離開滕梓妍。
滕梓妍看著點心出神,自然沒有注意到幻潼的關(guān)注。她盯了很久那些糕點,方方正正的淡黃色糕體,中間印上了一朵荷花。看了許久,滕梓妍才拿起一塊,在半空頓了很久,才緩緩的拿到了嘴邊,咬下了一小口。
荷花的清香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那熟悉的甜味席卷著味蕾,滕梓妍愣在了那里,看著被咬下一塊的糕點出了神,眼眶有些泛紅。
“這味道……真不錯。”
原本想要說味道很熟悉,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滕梓妍害怕失望,怕是自己太過思念所以產(chǎn)生的錯覺。
“荷花瓣用清水泡過之后,放進沸水里,煮上一刻鐘。水中加入五錢蜂蜜,攪勻,用這水和面。最重要的是,這面粉里要放上蓮子粉,荷花的清香才會更明顯?!?p> 幻潼也拿起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是我娘教我的,怎么樣,好吃吧。”
滕梓妍用力點了點頭,將手中剩下的糕點塞進了嘴里,用咀嚼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司徒夫人真是手巧,糕點的配方也很好?!彪麇蝗挥行┬乃?,原本以為是母后的秘方,卻沒想到別人也會,那一瞬間有些想哭。
“我是司徒大人的養(yǎng)子,教我做糕點的也不是司徒夫人?!被娩⒅麇难劬?,緩緩說出了親生母親的名字,“我娘是鳳靖?!?p> 滕梓妍現(xiàn)實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聲“哥哥”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泛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幻潼,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就在淚水馬上要奪眶而出時,滕梓妍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能哭,她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不能讓盯著她的那么多雙眼睛發(fā)現(xiàn)今天她的反常,幻潼就是滕子瑾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滕梓妍知道,皇宮里潛藏著多少危險,知道有多少把刀想要刺向幻潼。
幻潼上前了一步,一把將滕梓妍摟緊了懷里,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在梓妍的耳邊低語。
“阿妍,哥哥回來了,回來保護我的阿妍了。阿妍,哥哥一定會為我們的母后報仇,哥哥也一定讓阿妍受人擺布,遭受母后那般的不公待遇?!?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個擁抱,滕梓妍等了十年,她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
“哥,皇宮雖然危險,但是阿妍不怕,阿妍也要和哥哥一起,為母后報仇。”
幻潼將滕梓妍抱得更緊了,“阿妍長大了?!?p> 溫馨的兄妹團聚在幻潼的小屋子里悄悄的進行著,激動的倆人也只能默默的表達(dá)自己濃烈的思念之情。孟啟守在門外,嘴角微微上揚,雖然不能親眼所見,卻也真心為自己的老大開心。
倆人并沒有多少時間許久,宮里不知有多少眼線盯著他們呢,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幻潼很快便出來了,留滕梓妍在屋子里休息。
校場上,眾人已經(jīng)在等幻潼了,滕子瑞個子小小的,站在趙振宇的身邊,將背挺得直直的,氣勢完全不輸那些訓(xùn)練許久的士兵。
訓(xùn)練并沒有因為八皇子的加入而變得特殊,大家還是在依照以前的進度練習(xí),第一天加入的八皇子就先得有些手忙腳亂了,而幻潼,則是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八皇子笑話。
“老大,你這樣好像不太地道?!泵蠁⒉⑴哦自诨娩磉?,看著年幼的八皇子艱難的做著那些動作,很是不贊同幻潼的做飯。
“他是要保護梓妍的,我得測試一下這個孩子的韌性?!?p> 幻潼說的一本正經(jīng),讓孟啟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惡意揣測了老大。知道幻潼一不小心笑出聲來,孟啟便堅信了,幻潼就是想看熱鬧。
“老大,你應(yīng)該認(rèn)真教教他?!?p> 幻潼搖了搖手指,然后看向孟啟。
“你還小,你不懂,皇子這種敏感的身份,我們不能太主動的?!?p> 孟啟似懂非懂,撓了撓頭,又繼續(xù)和幻潼一起看向了校場。
在休息的時間,八皇子走到了幻潼跟前,垂著腦袋,很是沮喪。
“幻潼哥哥,這太難了,我跟不上,你可以單獨教教我嗎?!?p> 自信心嚴(yán)重受挫的小皇子,果然自己找上門來,請幻潼單獨指導(dǎo)?;娩僖猹q豫了一下,有些勉強的點了點,然后別過頭,悄悄對著孟啟眨了眨眼。
之后,幻潼就帶著滕子瑞離開了校場,他們的私人訓(xùn)練場地在定安居的院子里。
選在這里有幾個原因,一是這里私密性相對較好,宮里的眼線稍微少一些;二是滕梓妍在定安居休息,這樣也可以多些相處的時間;三是,定安居的院子里有張塌,幻潼就可以坐著躺著,不用蹲著了。
雖然前兩天更靠譜一些,但是孟啟卻隱隱覺得,最后一條才是幻潼最關(guān)注的。
請教這件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順利成章了許多,滕梓妍帶著滕子瑞去白虎營習(xí)武也不再被大家瘋狂關(guān)注了。借著滕子瑞的名頭,幻潼和梓妍兄妹二人終于有了相處的機會,幻潼與皇宮也終于不再是脫節(jié)的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