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藏在三生閣?!比焦鹪僖淮翁崞痖L矛,準(zhǔn)備殺到三生閣搶人。
“三生閣好像不太容易進(jìn)去啊,得有信物才行?!?p> 趙振宇捏著下巴,思考如何才能和和氣氣的進(jìn)到里面。
站在角落的北堂岱,默默的移動到了趙振宇面前,舉起一塊墨玉腰牌。
“趙兄,是這個嗎?”
趙振宇接過來在手中反復(fù)的看,和五皇子那塊不一樣,他也說不好是不是。
孟啟看著他們顧慮這顧慮那的,想到還身陷險境的幻潼,心里都快急瘋了。
“管他是不是,我們在遲些,幻潼怕是要出事了,先去了再說吧。”
這倒是和冉桂一拍即合,冉桂立刻聲援了孟啟,帶著一小波人就要出發(fā)。
趙振宇也意識到時間不等人,雖然還有很多顧慮,還是一咬牙,帶著人直接沖到了三生閣后門。
北堂岱將自己的腰牌展示給門衛(wèi),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門衛(wèi)的表情。
知道大門被打開,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進(jìn)院子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嚷著把人交出來,三生閣十多年來頭一次這么熱鬧。
“還以為我三生閣能有新招牌了呢,看來留不住了。”
夢君生一臉惋惜,那表情就像是到嘴的肥羊被人搶走了。
雖然馬上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但是還是很警覺的看著夢君生,生怕剛離開虎穴,又掉進(jìn)狼巢。
“干嘛拿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白虎營的朋友來了,緊張什么,我還能不放人啊?!?p> “白虎營的人?不行的姐姐,我不能和他們走?!?p> 安芷若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安溪若,她知道,自己完全躲不過這些人的。
安溪若對著她搖了搖頭,如今這種情況,她們除了和白虎營的人走沒有別的選擇。
說話間,小七帶著人就到了,緊隨小七身后的就是冉桂,揮舞著長矛,吹胡子瞪眼的,十分兇悍。
“安姐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泵蠁⒌谝粋€撲來上去,趴在安溪若腿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冉桂沒那么多耐心,直接上去就要拉人,很不得立刻送進(jìn)宮,好把幻潼換出來。
“別磨蹭了,司徒參領(lǐng)還在宮里等著我們救呢?!?p> 說著一把將孟啟拽到了身側(cè),把手里的長矛塞到了孟啟手中,一手一個拉著安氏姐妹,直接往外走。
畢竟是要去就幻潼,夢君生自然也不在乎這兩人怎么被帶走,只要能把人救出來,怎樣都行,便任由冉桂粗魯?shù)淖ト肆恕?p> 趙振宇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一切就結(jié)束了,夢君生不阻攔,兩姐妹也很配合,順利的讓趙振宇覺得自己毫無存在感。
華坤宮,皇上覺得等著也很無聊,便帶著幾個皇子去議政殿下棋了,只留下一屋子妃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幻潼。
幻潼并沒有不自在,反而悠閑的喝著宮女新添的熱茶,盤子里的糕點挨個嘗了幾口,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幻潼很舒服,黎皇后便心里不舒服,一會兒嫌茶涼,一會兒說說燙,茶滿意了,就覺得糕點有些甜,反正就是怎么都不順心。
能給皇后添堵的事情,就是冉貴妃喜歡的,所以,光喝茶很無聊的冉貴妃,開始和幻潼聊天。
“幻潼,聽說你在潼江軍營的時候很厲害,帶兵打了不少勝仗?!?p> “娘娘過譽(yù)了,若是換成五皇子,肯定要比我更厲害些?!?p>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幻潼和冉貴妃毫無交集,但是關(guān)于一起氣黎皇后這件事,還是心有靈犀的。
五皇子就是冉貴妃的命門,幻潼這么一夸,在冉貴妃心里的好感就蹭蹭蹭的漲。
皇后擺弄著桌子上的幾塊點心,聽到冉貴妃的話,不由嗤笑一聲。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連爛泥都當(dāng)成寶貝。”
“爛泥?就算是泥巴,也是我自己捏的,不像某些人,還要撿別人的?!?p> 冉貴妃一向護(hù)短,見不得別人說一點自己兒子的不是。
“我撿到了就是我的,結(jié)果就是我拿著寶玉,你守著垃圾?!?p> 黎皇后一直就不是吃素的,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那不可能。
“都是圣上的孩子,自然都是不凡。微臣聽聞潼江至今群龍無首,若是寶玉,該是能為皇上好好分憂了,您說是不是啊,皇后娘娘?!?p> 幻潼說完朝著冉貴妃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潼江氣候并不惡劣,去了還能掌握大把兵權(quán),原本是個好差事。但是若是皇子去了,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也就等于說放棄皇位了。
儲君之位就這么懸著,哪個皇子敢離開皇上的視線,甘愿讓父皇漸漸淡忘自己。
皇后倒是很想五皇子去那個偏遠(yuǎn)的地方,可若是說五皇子去更合適,豈不是很打臉。
這話難以回答,黎皇后便干脆閉了嘴,什么也不說,當(dāng)做沒聽到。
“若是找不到安芷若,那你也不必操心什么國家大事了,想想怎么保住腦袋才是。”
皇后漫不經(jīng)心的吹了吹茶水,細(xì)細(xì)品了一口,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帶宮女出宮這個罪可大可小,只要安芷若按照皇后的旨意一步步來,幻潼即使不死,也得吃上一陣子牢飯。
雖然皇后還沒確定幻潼的身份,但是怎么看都是不順眼,所以想著解決了他省得礙眼。
南素黎還沉浸在幻潼即將消失的喜悅中,趙振宇就帶著安氏姐妹,打破了她的美夢。
“陛下,我們在三生閣里找到了這姐妹二人,她們是昨天晚上被三生閣的人在外面撿到的。“
趙振宇帶著安氏姐妹跪在殿前,殿上坐著皇上滕翊玨和皇后南素黎。
幻潼也從也從椅子上挪開了,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等待著皇上的宣判,期間一眼都沒看安溪若。
幻潼在擔(dān)心,他害怕這件事是安溪若聯(lián)合皇后做的,所以他不敢去看小溪。
“你們倆說,昨天是怎么回事。”
皇上并沒有急著下定論,而是將問題拋給了那兩姐妹。
皇后娘娘瘋狂的給安芷若遞眼色,既然沒藏住,那這就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回皇上,是奴婢求司徒參領(lǐng)帶我們出宮的。”
可安溪若搶先一步開了口,沒給妹妹說話的機(jī)會。
安芷若滿懷歉意的看了皇后一眼,默默的垂下了頭,知道自己是徹底把事情辦砸了。
“皇后,你看幻潼也沒什么惡意,你這小宮女也安全回來了,這事情便作罷吧。”
皇上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并沒有給皇后留出商量的余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后也不能死咬著不放了,只好妥協(xié)。
看著幻潼緩緩離去的背影,南素黎心中怒火難平。
等所有人都走了,安芷若已久跪在殿前,事情沒辦好,這算是在請罪了。
雖然這件事情搞砸了,但是皇后知道留著安芷若還有用,便連忙叫身邊的嬤嬤把安芷若攙了起來。
皇后拉住安芷若的手,輕聲安慰著,告訴她不要放在心上,知道把她哄好,才讓她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南素黎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怒火了,抄起手邊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
“什么事情都辦不好,養(yǎng)了一群廢物,都是廢物。”
積壓了一整天的怒氣,都在這一砸和一聲怒吼中釋放出來了。
之后,南素黎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端莊模樣。
薄唇輕啟,平穩(wěn)而典雅的聲音緩緩傳出:“畫扇,花瓶碎了,來收拾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