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伯禽已然失去了意識,眼眶中血紅色的眼球沒有了一絲神志,瞳孔已然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與眼球融為一體變得通體純紅。
伯禽右手巨大的血爪就如小女孩巨大的錘子般與身軀顯得如此不協(xié)調(diào),但少了一絲反差萌,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只見伯禽血爪掌心的眼睛如有靈智般眨了眨眼,緊接著伯禽動了。
伯禽提起右爪用力一揮,小女孩用盡全力都無法攻破的結(jié)界就這樣被他自己一擊而碎,結(jié)界外的小女孩注意力十分集中,趕忙橫推錘身進行抵擋,猶是如此,小女孩整個人仍是被這巨力一擊打得倒飛出去近百米方才堪堪停住。
小女孩拄著巨錘半跪于百米之外,看著伯禽,“這家伙怎么還沒完沒了了,夠煩人的?!?p> 小聲嘟囔了一句,仍是毫不遲疑提錘便上,幼小的身影雙手提著巨錘一吸之間便到了伯禽近前,不由分說對著伯禽的腦袋當頭砸下。
伯禽血爪向上一橫作勢抵擋,但小女孩哪會讓他遂了心愿,在空中一個調(diào)轉(zhuǎn)角度,優(yōu)雅的橫向轉(zhuǎn)身背對伯禽原本面對伯禽的角度變成了背對,隨后用盡全力一個空中翻滾,原本砸向伯禽腦袋的巨錘瞬間變成了砸向伯禽下體。
戰(zhàn)術(shù)雖好,然而卻還是小看了此時的伯禽,就在小女孩完成旋轉(zhuǎn)一擊的瞬間,伯禽的右爪動了,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小女孩甚至沒有感受到空氣被撕破的聲音,整個身體就被伯禽在空中一爪打向了空中。
“壞了!”小女孩暗道不好。
果然,隨著小女孩被打上半空伯禽緩緩抬起血爪,掌間詭異的眼睛似瞄準般死死的盯著小女孩,隨后掌間的眼睛似乎在儲存能量一般,頃刻間激射出無數(shù)血針直撲空中無法動彈的小女孩。
但小女孩也非常人,松開手中和自己一起飛向天空的錘子,轉(zhuǎn)而一腳踢在錘身之上,借力躲開了身后緊隨的血針。
隨后單手一招,那巨錘瞬間從空中消失,最后出現(xiàn)于小女孩手上。
小女孩身形還在空中沒有降落,只見她又是一個旋轉(zhuǎn),利用慣性將手中的巨錘橫向向伯禽擲出,宛如一顆子彈直奔伯禽面門,能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從被動瞬間轉(zhuǎn)換成主動,足見小女孩實力。
但隨著巨錘投擲而出,小女孩的身體則以一種毫無保護的方式重重摔在地上,幼小的身體甚至被這巨大的力量摔得彈了兩下,嘴角都掛上了一絲鮮血。小女孩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卻感到右腿微微疼痛,一顆血針還是扎進了她的右腿之中,此時的血針尾部已經(jīng)鼓了起來,原來一旦被血針扎中,這血針便會自動吸食起中針者的鮮血!小女孩也不遲疑拔出血針丟在一邊。
再看伯禽,被突如其來的巨錘正中面門,整個面部被砸得塌陷了下去。不過伯禽四無痛覺般,左手在面部捏捏揉揉,竟是將臉部又重新拼湊回了原本的七八分模樣。
小女孩再次抬手召喚巨錘,巨錘應(yīng)召而回。
“難怪這個廢物要拼到燃燒鬼血,原來是碰到了趙家的小姑娘?!?p> 伯禽處一個不辨男女的中性聲音響起,卻并不是伯禽所發(fā)出。
“你又是誰,你認得我?”
伯禽緩緩抬起血爪,不過這一次卻沒有發(fā)射血針,掌心那詭異的眼睛一張一合,竟是宛如嘴巴一般口吐人言,聲音就是源自于此?!安徽J識,但你那把錘子我確實熟得很?!?p> “原來你認識我爹。”小女孩沉聲到。
“哈哈哈哈,號稱陸戰(zhàn)無雙的趙庭淵嘛,誰不認識,不過我更多的還是記得他整個頭顱都被上代眉月咬碎的樣子,嘖嘖嘖,真是可憐,從無敗績的趙庭淵竟是哉在了一個當時還不是鬼靈十二月的小小鬼靈手里。”
“你閉嘴!”小女孩指著“伯禽”怒吼道。
“生氣啦?還有那個不成器的,叫什么。。趙夕城的,看年齡應(yīng)該是你哥吧,更是可憐,被弦月白鷺薇的琴刀切成了八十幾份,嘖嘖嘖,最后被幾只無名小鬼分食掉了?!薄安荨毖哉Z在此一頓“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嘻嘻嘻嘻”“伯禽”的笑聲尖細而刺耳。
“你給我閉嘴!”小女孩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手中巨錘脫手而出,朝著“伯禽”飛去,伯禽不閃不躲,一只左手作勢要硬接飛錘。
此時小女孩仿佛瞬間移動般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飛錘所處的位置,雙手持錘,對著“伯禽”就是當頭砸下。
“閉嘴!閉嘴!閉嘴!。。?!泵恳痪溟]嘴之后都伴隨著小女孩落下的巨錘,一時間塵土飛揚,遮蔽了只有兩人的戰(zhàn)場。
“趙家到了你這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天下無雙本是兩把錘子,而你卻只能用一把,你家兩個死鬼父兄一死,你趙氏一門也算是死絕了!”“伯禽”一邊抵擋一邊繼續(xù)用言語刺激著小女孩。
“我不許你看不起我!”小女孩的巨錘金光暴漲,宛如攜帶著無盡的憤怒,撕破寂靜的黑夜,帶著滔天的恨意朝著“伯禽”洶涌而來。
“小姑娘?!薄澳闶钦娴囊詾槲也粴⑿∨幔俊薄安荨钡穆曇粢桓闹暗膽蛑o,轉(zhuǎn)而變成了一種徹骨的寒冷。
“伯禽”左手一記重拳直奔專注于攻擊的小女孩,小女孩抬腳欲擋,卻被另一只左臂的重拳砸在腹部當時倒飛出去。
“武力空乏,戰(zhàn)略幼稚,執(zhí)行的更是一塌糊涂。比起你的死鬼老爹不知差了多少?!?p> “我,不準你提起,我爹,你,不配!”小女孩用盡全力攻擊,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拳一擊顯然受傷不輕,勉強的拖著沉重的身軀爬起來,原本手中的巨錘掉落在一旁。
“你雖然力氣不小,也足夠快,但是你的攻擊手段太單一了,你又不能像你死鬼老爹一樣將力量發(fā)揮到極致,恕我直言,你根本不配當鎮(zhèn)靈衛(wèi)。”
“我說了,我不許你提起我爹!”小女孩搖晃著身軀想要撿起地上的巨錘,但幾次努力都沒有成功,肋骨傳來的劇痛,更是讓她顯得搖晃如風(fēng)中殘燭。
“我也說了,你真當我是不殺女孩嗎?”血爪猛然間變長,一把抓住遠處毫無抵抗之力的小女孩,隨后瞬間收回,將小女孩帶回了“伯禽”眼前。
“不許,你,提起,我爹!”小女孩無力的提起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伯禽”本就變形的腦袋上。
“哦?是嗎?”“伯禽”血爪微微一用力,小女孩身體一抖,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不許,你,說。。。我爹?!毙∨⒖谕迈r血,但依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提起拳頭敲打著“伯禽”的頭。
。。。。。。
“夕彤,你在做什么?”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宛如孩子般蹲在一個小女孩身邊,寵溺的摸著一言不發(fā)同樣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的頭。
“爹,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務(wù)啊?!毙∨⑧街燹D(zhuǎn)頭看向中年男人。
“對啊,爹又要去砸扁那幫吃人的害人精了。”中年男人寵溺笑著。
“爹,你能不能不去啊,鎮(zhèn)靈司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在家陪我玩吧?!?p> “因為爹厲害嘛,能者多勞,而且爹出任務(wù)的次數(shù)越多,就有越多像你一樣的小朋友可以不用失去父母和生命呀,你讓爹在家陪你玩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可是爹,我到現(xiàn)在都拿不起你的大錘子,連咱家的血脈之力都覺醒不了,哥才大我四歲,比我強太多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丟臉才故意躲著我啊。”小女孩言到此處眉頭皺得更緊了,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衣角。
“當然不會,什么光耀門庭,打打殺殺這種事以后自然有你哥去做,你呢,就好好在家待著,做爹的小棉襖,好不好?”中年男人用手指瓜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逗得小女孩哈哈大笑。
“可是爹,我還是想變得和爹一樣厲害,拿起天下無雙錘,這樣我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和爹與哥哥一樣加入鎮(zhèn)靈司,當個鎮(zhèn)靈師什么的,到時候咱們家一門三個鎮(zhèn)靈師豈不是很厲害?!?p>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轉(zhuǎn)而坐在地上,讓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在懷里。
“夕彤啊,能否拿起天下無雙錘不是實力強大與否的標準,就算你沒有戰(zhàn)斗的本領(lǐng),只要你存著赴死的意志,一樣也可以迸發(fā)出巨大的能量,只要你的心中還有想守護的東西,只要你覺得你想守護的東西值得你守護,愿意付出生命守護也在所不惜,你一樣可以擁有和爹一樣的力量。”中年男人情不自禁的搖晃著,將自己魁梧的身體當做一個搖搖床。
“那爹,你有沒有什么是付出生命也要守護的東西呀?!?p> “有呀,就是你呀!”
“呵呵呵,那哥哥不是嗎?”小女孩環(huán)抱著中年男人的脖子追問道。
“嗯。。。他不算,男孩子就應(yīng)該自己守護自己。。?!敝心昴凶訉⑿∨⒕o緊的抱在懷中,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
小女孩終于因為脫力而垂下了手臂,在“伯禽”的掌間一動不動。
“呵呵終于死了嗎?便宜你了,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父兄,那我就讓就和你的死鬼父兄九泉相見吧?!闭f著“伯禽”抬起右爪,緩緩將小女孩放到嘴邊。
已然變形的頭顱,此刻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向后仰著,他的嘴巴張大到了一個極度夸張的程度,似乎一口便能將小女孩吞入腹中。
“我剛才。。。有沒有和你說過,別在我面前談?wù)撐业臀腋??!?p> “嗯?”“伯禽”只感覺手掌間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掙脫著,仿佛想要逃脫他的掌控一般。
“還沒死?那我不介意把你捏碎再吃!”“伯禽”手掌再次用力,這一次他下定決心要將小女孩立斃當場,用上了全部的力量。
但是無論他怎樣用力,掌間的小女孩就像一塊石頭一般,就是按不下去。
再看“伯禽”掌中的小女孩,渾身金光暴漲,雙手撐著伯禽的手掌,正在一點一點的將其頂開。
“我得謝謝你?!毙∨⒁蛔右活D的說道。
“伯禽”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你全身的骨骼都被我捏碎了,你怎么還有力量掙脫我的束縛?不對,你身上的元氣表明你比剛才更強了!
“伯禽”感覺手掌被一股巨力撐開,掌間的小女孩蹬著他的手掌一個后空翻掙脫落地。
“我把話說清楚好了,我要把你的頭打爆!”小女孩半彎著腰,低著頭伸出手指指著遠處的“伯禽”。
“伯禽”雖然短暫的一驚,但是仍然胸有成竹“哦?是么?那就讓我看看。。。”“伯禽”的話說了一半,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把巨錘圍繞著小女孩旋轉(zhuǎn)著,小女孩整個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其額頭處突然多出一顆金色的寶石狀物體,此時正發(fā)出道道金光將小女孩籠罩其中。
“這是。。。趙家的。。血脈之力?”“伯禽”顯然識得那是何物,昔年陸戰(zhàn)無雙趙庭淵正是憑著其強大到宛如真仙附體的血脈之力,配合天下無雙兩柄戰(zhàn)錘所向披靡,一人撐起了彼時勢弱的鎮(zhèn)靈司,以一人之力幾乎血洗了大半個鬼靈十二月,“伯禽”又怎能不記得。
“不行,不能讓她變身!”“伯禽”知道厲害,遂一念而動,手掌間激射出無數(shù)血針飛向小女孩。
此時的小女孩原本十二三歲的身形,在金色的光輝之中居然一點點長高,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猛然一抬手,本就在周身飛舞的巨錘“啪”得一下飛到了少女手中。
“這一招,是我爹的,霸王卸甲!”
少女手持巨錘從天而降正中地面,整個地面卷起無數(shù)碎石,宛如海嘯般迎著“伯禽”的血針席卷而去,“伯禽”的血針被無數(shù)碎石擊中紛紛掉落在地上。
“伯禽”見勢不妙血爪一揮,所過之處一道血色屏障出現(xiàn)在眼前,盡擋漫天飛石,還未及做出其他反映,一個金色的巨錘就出現(xiàn)在眼前,“伯禽”用手支撐著向后跳躍這才避過了這一擊,不然只怕本就變形的腦袋更要“錦上添花”了。
“還沒完呢!這是我哥的震破山河!”
只見巨錘突然停止了攻擊,少女雙手飛速掐訣,巨錘陡然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瞬時間分身數(shù)十,整齊劃一的飛向“伯禽”。
“雕蟲小技?!薄安荨币膊惑@慌,單爪覆于地面。
“因陀羅天!”
“伯禽”四周出現(xiàn)三面造型詭異的法相,幾十把巨錘的攻擊俱被這三面法相所攔截。
“這具軀體能力太差,怕是撐不了多久?!薄安荨卑底灾淞R了一句自己掌控的這具軀體。
“這招是我趙夕彤送你的,天崩地裂!”
“伯禽”循著自稱趙夕彤少女的聲音仰天望去,一顆金色的彗星正垂直而來,那柄金色的巨錘分外明亮,似乎終于等到了能真正駕馭它的人一般。
隨后,落錘如雨,無數(shù)道錘光轟擊著“伯禽”所處之地,方圓百米整個地面都被一錘一錘砸得陷了下去。
巨錘之下的伯禽苦不堪言,只感覺仿佛無數(shù)道萬鈞巨力當頭而下,雖然用盡全力抵擋,猶是被這無數(shù)道巨力的重擊之下砸得直入地表,大半個身軀都被砸進了泥土之中只有胸部以上留在地表,周身骨骼仿佛都已經(jīng)碎裂,那條化作鬼爪的手臂無力的垂著,只有掌間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很是不甘。
此時“伯禽”所處之地已被砸出了一個近十米的大坑,可見這一擊何等威勢。
“說遺言,馬上?!毙∨㈦p手橫臥金色巨錘傲然站立在“伯禽”身前,嘴角還流著鮮血,眼神不善的看著伯禽,顯然現(xiàn)在的她也損耗極大。
“你。?!?p> “時間到!”小女孩語氣冰冷,她并沒有給“伯禽”說完的機會,只見她雙手握住錘柄,用盡全身力氣一掄,巨錘正中“伯禽”的腦袋,伯禽的腦袋立時爆裂開來,宛如一個被打碎的西瓜,鮮紅的血液濺了小女孩一臉,“我趙夕彤言出必行,說打爆你的頭,我一定打爆你的頭?!?p> 小女孩這在這時咳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小女孩身上的金光逐漸暗淡,十七八歲的身形再次變回十二三歲,很難想象如此這般幼小的身形就是剛才那毀天滅地一擊的來源。
她擦去臉上濺上的血跡,爬出大坑,走到不遠處撿起了剛才戰(zhàn)斗時丟下的披風(fēng),此時的披風(fēng)已然殘破,但還算完整,右胸口金色的花紋擁簇著一個大大的“景”字。
。。。。。。
兩年前
“夕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鎮(zhèn)靈司景字鎮(zhèn)靈衛(wèi)了,希望你能繼承你父兄的遺志,但別步了他們的后塵。”鎮(zhèn)靈帥虞念卿將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交到趙夕彤手上,用手摸了摸趙夕彤的頭。
“孩子,別怪虞伯伯心狠,當時你在鎮(zhèn)靈司外跪了整整三天,伯伯知道你想報仇,但是你父親、哥哥都是為了鎮(zhèn)靈司而死,伯伯不能讓你也走上他們的老路。不過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選擇,伯伯也尊重。”虞念卿落寞的看了一眼墓碑前低著頭不說話的趙夕彤,嘆了口氣獨自走掉了。
趙夕彤一言不發(fā)的將披風(fēng)穿戴好,看著眼前兩座墳?zāi)梗仔〉纳硇紊踔吝€沒有兩座墳?zāi)沟哪贡摺?p> 兩座墳?zāi)沟哪贡虚g擺放著一個包裹,趙夕彤上前緩緩將包裹打開,里面赫然出現(xiàn)了半個頭顱,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另一半似乎已經(jīng)被什么打碎了。
“爹,哥,害死你們兩個的家伙,我已經(jīng)親手殺了,你倆在下面好好等著我,如果看到娘了就幫我問聲好。說夕彤過得很好。爹啊,我雖然很努力,可是我還是拿不動你留下的兩把錘子,就把這把“天下”留下來陪著你們兩個吧。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下來陪你們了,但在那之前我會繼承爹天驕的名號,讓鬼靈們知道,我們趙家還沒有死絕。我趙夕彤發(fā)誓!”幼小的身軀對著兩座墳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轉(zhuǎn)身走向了夕陽所在的遠方,孤單的墳塋邊豎立著一柄巨大的錘子,上書“天下”二字,另一柄名為“無雙”的巨錘已經(jīng)被小女孩帶走了。
而那個被砸去半邊腦袋的鬼靈頭顱僅剩的左眼中赫然寫了一個“眉”字。
兩年前,前任鬼靈十二月,眉月之三“一面閻羅”彌桑被一個名為趙夕彤的小女孩伏擊,巨錘爆頭,命喪當場。眉月后補“霧里看花”傅云姿上位,鬼靈十二月重新洗牌。
南庭待詔
這一章多寫點,中間穿插了許多回憶,不想為了湊章節(jié)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