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澳膩淼囊把绢^,可知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了!”其中一位侍衛(wèi)叫囂道。
我并未言語,刺出兩根銀針,穿透他的肩胛,以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就是要硬闖。其余的侍衛(wèi)憤怒的握緊手中的武器,一起向我沖過來,我取出銀針,注入內(nèi)勁,飛刺而出,一眾侍衛(wèi)慘叫倒地。
?。骸按竽懀 鄙碇A貴的中年男子,帶著還未換衣服的粉衣女子急沖沖趕過來,怒吼道:“來者何人,竟敢硬闖朝廷命官府衙!”
是他,七年前將我打下山崖的人,呵,運氣真好,剛出山就碰上:“你是誰?”
瑄珩從墻頭跳下,擋在我的面前,并替我解惑:“青州城主。”
果然,封氏拼死逃到青州地界,他是這青州的地頭蛇,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我撫上頸間的祈靈珠,抽出腰間軟劍,看著討好瑄珩的他,漠然道:“我要百花醉的配方?!?p> 他輕撇我一眼,繼續(xù)與瑄珩套近乎:“侯爺,您身份尊貴,想要什么,差人吩咐一聲就是了,何以如此大動干戈,您請府中上座,下官讓小女為您新啟一壇百花醉,有什么話,咱啊,慢慢說?!?p> 無視我,呵呵,左右不過一個理由,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要百花醉的配方?!?p> 還未等青州城主開口,那粉衣女子厲聲吼道:“放肆,家父與瑄珩公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p> 我蓄力出掌,用了兩層內(nèi)力,粉衣女子凌空飛起,撞到院內(nèi)的柱子上,暈過去之前還不忘含情脈脈的看著瑄珩。
青州城主跑過去查看女兒的傷勢,額頭青筋凸起:“侯爺,下官深受皇恩,您縱使位高權(quán)重,師出無名,縱容身邊女子下此毒手,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嗎?”
我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我說我要百花醉的配方,與他何干!”數(shù)十名侍衛(wèi)將我與瑄珩團團圍住,青州城主大笑:“百花醉乃我青州城至寶,就算是他晉安侯,也不能說要就要,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飛快出手:“不給?那你就去死吧”
他堪堪擋住,侍衛(wèi)蜂擁而上,我將瑄珩推走,一人抵擋,這些侍衛(wèi)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強之輩,人數(shù)是多了些,但解決起來也不怎么費勁。
見護衛(wèi)一個一個倒下,他大喊:“晉安侯,本官何罪之有?”
瑄珩笑著回答:“她想要,你就該給她,本侯就這么一個師妹,自然受不得委屈,你的女兒辱沒了他,你付出點也是應(yīng)該的。”
?。骸捌廴颂?!”他飛身而上,我快速解決身邊的侍衛(wèi),盡全力接了他一掌,他后退數(shù)步,吐了一大口鮮血,掙扎著站起,卻于事無補,我皺了皺眉,看來這七年的安穩(wěn)日子,他沒有半點進步,剩下的侍衛(wèi)看城主倒下,不敢輕舉妄動,退到旁邊緊張觀望。
我拿出手怕,擦了擦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百花醉的配方,給,恰巧我是個大夫,將你醫(yī)治個七八分不過舉手之勞,不給,也行,留著給你們?nèi)娜伺阍岚?!?p> 他急迫的喘了幾口氣:“給...咳咳...本官,不,我給?!?p> 我取過他從懷里掏出的錦囊,將配方拿出,細細端詳,輕笑一聲:“也沒什么特別的,本姑娘不喜歡”隨即催動內(nèi)力,將紙張化為灰燼。
?。骸安灰?!”青州城主癱在地上大喊,卻終是無法阻止,頹然的放下手。
我扔下傷藥:“本姑娘替那些傾慕我?guī)熜?,每年不遠萬里趕至青州城,還未遠遠相見,就受盡你女兒折辱的無辜女子們問上一問,這人為刀俎,爾為魚肉的滋味、如何???”
我看著瑄珩命人搬盡這青州城府的百花醉,看著那青州城主無奈的坐在原地療傷,看著那醒來的女子委屈痛哭,并未打算再出手。復(fù)仇是我一個人的事,瑄珩的身份,胡鬧點倒是沒什么,可染上人命官司,無論是親自動手還是包庇,都會成為莫大的污點,惹來無盡的麻煩,到那時,他是否會將我交出去,師父是否會護著我,我不想賭。
回到驛站,師父在整院子的酒中來回踱步,愛不釋手,瑄珩站在一旁,滿面敬重,我尋來紙筆,仔細回憶,將那張焚盡的配方一字不落的默寫出來,遞給師父,師父驚喜若狂:“哎呀呀,小媚兒,你最孝順了,師父沒白疼你!”
瑄珩也夸獎道:“媚兒過目不忘,師兄佩服!”
師父驕傲的繼續(xù)說:“那是自然,我選的徒兒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了!你也別傻站著了,找?guī)讉€人,將這些酒運回黎山,有了這配方,為師要回黎山研究釀酒了?!?p> 瑄珩問:“師父可是要為師妹舉辦入門之禮,瑄珩可需提前回山準備?”
師父擺擺手:“媚兒是我的弟子,不是黎山的,走那麻煩的流程有什么用?難道沒有黎山,我還護不了她了!”
說完師父看向我,滿眼慈愛:“小媚兒呀,那黎山雖大,規(guī)矩太多,師父不愿你回去被那群老頑固束縛,你看你師兄,都被折磨成什么樣了,你是師父的徒弟,永遠都是,跟師父是不是黎山掌門,你入不入黎山一派,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我見不得師父這般正經(jīng)的模樣,連忙點頭,他滿意的摸了摸我的頭發(fā),看向瑄珩,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媚兒啊,你想不想當黎山掌門,你要是想當,師父這就帶你回黎山,規(guī)矩一切從簡,待你師兄將這些酒搬上山,師父立刻召開長老大會,你倆打上一場,雖然你打不過,但也可以告訴整個黎山,你也是強力的候選人,練上幾年,或許就成為黎山百年來第一個女掌門了,誒,瑄珩,你衡量一下,師父這個算闖禍不?夠不夠驚天地,泣鬼神,能不能氣死那幫老頑固,哈哈!”
瑄珩恭敬行禮,很是贊同:“師父英明,瑄珩覺得此舉為上上之選,您放心,媚兒實力高強,冰雪聰明,與瑄珩不過是伯仲之間,不必再練幾年,回去就打上一場,瑄珩必敗無疑,媚兒不僅是第一位女掌門,而且還是黎山史上年紀最小的掌門呢,師叔伯們,一定會很感激師父的!”
光看師父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對此提議非常滿意,我還有許多事沒做,黎山斷然是不會去的:“媚兒是師父的徒弟,對黎山知之甚少,不想當什么掌門,只要如師父一般,云游四海,萬事隨心就好了。”
師父略感欣慰:“嗯,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小媚兒有這樣的心思,師父很是暢懷,好了,師父今晚就回黎山,釀酒之術(shù),還需趁早”他拉著我的手放入瑄珩手中:“死小子,媚兒這段時間就托你照顧了,要是少一根汗毛,師父使那離魂鞭,倒是順手,你看著辦!”
瑄珩點頭:“師父放心!”
師父滿意的走了,當真瀟灑,瑄珩命人將師父的酒全部運走后,拿出私藏的百花醉:“媚兒,師兄說過,要與你一同品鑒?!?p> 拿著他遞給我的酒瓶,我不禁打個冷顫:“師兄自己喝吧”他并沒有接,試探的問:“你不會是偷喝被師父揍過吧?”
我臉色一紅:“真的是因為好奇,就一口,傷養(yǎng)了半月有余,我可不敢?!?p> ?。骸鞍朐?,師父對你倒是很手下留情啊?!?p> 同是天涯淪落人,師兄應(yīng)該是被從小打到大的,突然想到白天他的話:“師兄,你說過,師父這幾年才開始飲酒的是嗎?”
瑄珩將酒壇打開,暢飲一大口:“嗯,以前倒是也喝,不過這幾年嗜酒如命,”似乎想到了什么,瑄珩猛灌幾口,望著窗外的夕陽發(fā)呆。
我無意打擾,且還有要事在身,找了個借口進房間,開始換衣變妝,妖野的妝容,配上嗜血的眼神,銅鏡前的我,像變了一個人,我披上斗篷,飛向青州城府,尋著藥香,找到了那青州城主的臥房,果然看到床上養(yǎng)傷的他,我揚手一翻,幾枚銀針刺入旁邊伺夜丫鬟的昏睡穴,扼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驚恐的模樣,戲謔開口:“本座只問一個問題,七年前,你追殺過一家人,是也不是?”
他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本官殺過的人多了,不記得了”
沒關(guān)系,我替他回憶回憶:“七年前,止語崖,封氏一族,城主若還是想不起,本座受點累,這三進院子,不過兩炷香,也就屠盡了,放心,城主會是最后一個死的?!?p> ?。骸拔艺f,我說!”他匆忙起身:“七年前,臨州城主給我遞信,說是封靈問世,祈靈珠已被重啟,封氏全族負隅頑抗已逃到青州城,給我兩個選擇,要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么出兵,絕了封氏的后路,那可是顛覆乾坤的力量啊,誰能接受那樣的誘惑!”
我將手中的銀針靠近他的脖子:“除了你與那臨州城主,還有誰參與了此事?”
他像瘋了一般:“哈哈哈,還有誰?怕是全天下都參與了吧,封氏離開隱雀山后,先過臨州,直逼青州,本官二人無法,親自出面阻攔,其余的人,究竟是誰的爪牙,怕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你也想要那祈靈珠?可惜啊,黃粱一夢,哈哈哈”
黃粱一夢,這是何意?他笑得癲狂,我也問不出什么了,將銀針刺入他的筋脈,暗含內(nèi)勁,破體而出,他筋脈盡斷,死時仍舊大笑著。我將所有的銀針收走,仔細檢查,確定未留下任何線索方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