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淵一行人離開后,趙先東借口不勝酒力,率先離開。
林序提議,蕭平淵夫婦都不在府內(nèi),繼續(xù)下去,雖淵王盛情,但委實不妥,與衛(wèi)柏希許久未見,想著能再喝幾杯,敘敘舊,且林府與淵王府僅隔一條街,若玲欣郡主的事鬧到皇上跟前,觸怒龍顏,衛(wèi)柏希還是需要進宮的,現(xiàn)在回去,豈不麻煩。
衛(wèi)柏??聪蛭遥医o了他一個默許的眼神,大費周章的把玲欣都算計進去了,不就是為了我嗎,不管他怎么想,或者說要做什么,擺在明面上,總比被暗中惦記強吧。
衛(wèi)柏希明白我的意思,象征性的推脫兩回,為難的征求我的意見,林序見我委屈的配合點頭,很是常懷,拉著衛(wèi)柏希走在前面,林錚立刻上前,彬彬有禮的給我?guī)贰?p> 衛(wèi)柏希時不時回頭確定我的位置,見林錚走在我旁邊,徹底黑臉,剛想發(fā)作,我搖搖頭,他狠狠的瞪了林錚一眼,林錚失笑:“我認識柏希已經(jīng)十多年了,還第一次見他這么幼稚的一面,哪怕之前聽說他對你如何如何,也覺得不過是泛泛紅塵中的滄海一束,新鮮感一過,他終究還是會娶燕將軍的?!?p> 我皺起眉,燕將軍,是誰?所以瑄珩才說他不同意,也篤定師父不會同意,原來是衛(wèi)柏希有婚約在身啊,那他急于請求賜婚,是為了解脫嗎?怎么想到這,心里突然平衡了呢?
林錚見我陷入沉思:“明姑娘不知道燕將軍嗎?”
我看向他:“我需要知道嗎?”
林錚善解人意的岔開話題:“哈哈...不知道也好,畢竟手握十萬驚雷軍的大姜第一女將,與柏希并肩作戰(zhàn)十余年,眼里向來容不了一粒沙子,瑄珩也真舍得你卷進來,唉...他們?nèi)齻€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真鬧起來,瑄珩,怕是沒辦法全心全意的站在你身邊吧?!?p> 我停下腳步,彎彎繞繞的,聽的我頭痛:“所以呢?林三少,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林錚眼中流露出深情:“明姑娘,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柏希固然什么都好,但于明姑娘而言,實非良人,及時止損,方為正道啊?!?p> 及時止損?呵...果然是林序最有能力的兒子,時刻不忘生意經(jīng)。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向前:“林三少多管閑事也要講究方法,剛剛那番話,還是說給寧王聽吧?!?p> 林錚快走兩步擋在我的面前:“明姑娘,我并不是什么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人,我與你說這些,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哪怕與柏希針鋒相對,我也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比柏希更適合你!”
我勾起一抹冷笑,真新鮮吶,我是不是該為了他的情真意切鼓個掌?
林錚急迫的抓著我的胳膊:“明姑娘,你認真的想想,柏希年少離家,手腕再鐵血也沒辦法坐穩(wěn)那族長之位,你跟著他顛沛流離有什么好,我就不一樣,我們林家從不參與朝政,無論時局如何,該賺的錢,該享受的榮華富貴,一樣都不會少,我沒有什么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我保證,以后只娶你一個妻子,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我明顯感受到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實在受不了,蓄力震得他后退幾步:“林三少的喜歡,明媚擔待不起,麻煩林三少與寧王說一聲,明媚先回晉安侯府了?!?p> ?。骸罢咀。 ?p> 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呵...裝不下去了吧。
:“明姑娘,本少給你三分薄面,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轉(zhuǎn)過身,放狠話是吧,我還真沒怕過誰:“明媚一向不識抬舉,林三少有何指教,放馬過來!”
林錚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玉墜:“明姑娘一向這么有自信嗎?還是覺得祈靈珠在手,便真的可以天下無敵了?”
我平靜的勾起嘴角:“林三少真是好品行,威脅不成,改誣陷了?”
?。骸白煊玻勘旧偈芾?,給你講講,趙國舅死后,淵王殿下將你的畫像送到了我父親的手中,我父親進京前,沿路調(diào)查,青州城主因你而死,臨州城主的死雖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你殺的,但巧的是,你就住在七里之外的驛館,桑槐死前最后見的人是你,衛(wèi)令軒與趙國舅自相殘殺的時候,你就在現(xiàn)場,明姑娘,大家心照不宣,何況你與封夫人頗為神似,難道本少不該懷疑你嗎?”
?。骸肮?.....”我笑出聲:“林三少的懷疑就靠臆想出來的巧合,明媚佩服。林三少與林族長聯(lián)合淵王殿下,甚至驚動了皇后娘娘安排了這出好戲,原來是為了試探我是不是封靈啊,你直接問我不就好了,何必假惺惺的演半天?!?p> 林錚捏碎玉墜:“封姑娘可是要裝傻到底!”
我搖搖頭:“林三少,還是不要過早下定結(jié)論的好,封這個姓,明媚還高攀不起”
?。骸笆菃?,本少早有準備,明姑娘既然如此坦蕩,不如來做個滴血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