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這兩個字一瞬涌上冕清腦海之中。
“小妹妹,你別哭啊……”瞅著鼻涕橫流的那個女孩,以及旁邊癟癟嘴估計馬上也要哭出聲來的另外兩個女孩,冕清干巴巴的安慰道。
說實話,她的世界從來實力至上,沒有安慰過人啊,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無關(guān)的人肯定冷眼旁觀,有關(guān)的,她可能就是嘲笑了。
作為殺手,誰會釋放這些軟弱情緒呢?
但她的安慰顯然毫無作用。于是,直接把安慰人的事給拋之腦后。“小妹妹,你先別哭,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們早被送去哪里嗎?”
話音落下,一個男聲響起,嗓音清亮不容置疑“北荒夷城?!?p> 冕清聞言,望了眼正盤腿端坐、緊闔雙眸,閉目養(yǎng)神的男孩,細長狹眸里隱晦幽光一閃而逝,快的不知蹤跡。
這小男孩恐怕不簡單啊,明明跟那幾個小女孩的年齡相差無幾,但面臨相同的境況,膽識和見識卻是有天地之別。
不過,“荒”?“夷”?這二字古往今來多是形容偏僻貧差之地,他們?nèi)サ牡胤街慌虏皇呛萌ヌ幇 ?p> 冕清正思考中,“啪!”一道皮鞭帶著凜厲風(fēng)聲抽打在籠子外邊,“哭什么?”
“嗚嗚嗚~~”幾個正在低聲哭泣的小女孩趕緊捂住嘴巴,眼神怯怯。
冕清皺了皺眉頭,細眸里閃過不悅。
但她并沒有沖動的做什么,說實在的,此時此刻,她仍舊處于蒙圈當(dāng)中。
那人大概見恐嚇起了作用,嗤笑一聲,也就沒有停留,轉(zhuǎn)身去了前面。
人走后,冕清又問道?!澳俏覀兇蟾哦嗑媚艿??”
她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適合逃跑,也不知道原主怎么作的?弄的她起身能要承受莫大痛苦。
“七天?!睘懭A閉著眼睛道。要不是手上金鏈他到現(xiàn)在都沒能打開,再加上他的人還沒趕來,他很想弄死眼前人。
隱隱的,他好像也猜測到手腕上這東西的來由。
雙生鎖鏈,野史有寫,萬年前的前任妖皇為困住心愛女子所煉制,被鎖之人不能傷害另一方,否則傷害會加深兩倍至被鎖之人。
傳聞前代妖皇制成之后鎖住了心愛女子,但那女子性子執(zhí)拗孤高,寧死不從,最后自爆而亡,妖皇為保住那女子靈魂,靈力散盡而亡,最后雙生鎖鏈不知所蹤。
如今看來,他手上這鎖鏈倒是頗有幾分傳聞的雙生鎖鏈模樣。
也不知眼前人怎么得到的。
冕清抿了抿唇。七天?足夠了,她身上的傷應(yīng)該只是皮外傷,七天時間應(yīng)當(dāng)能夠痊愈五分左右,正常行動當(dāng)是無礙。
車子不知行走了多久,天色漸晚,夕陽開始西下,落日余暉灑滿整個天地。
冕清都被馬車晃蕩的都開始昏昏欲睡了,這時候,有人粗魯?shù)拇蜷_鎖鏈,“下來吃東西!”
“咕~咕~”
“咕~咕~咕~咕~”一時間,籠子里發(fā)出幾道響聲。
冕清揉了揉饑餓的肚皮,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餓了啊,也對,看她們這面黃肌瘦的樣子,也不像被人好好供養(yǎng)的樣子。
忍著后背的疼,冕清艱難坐了起來,這時候,馬車?yán)飵讉€小姑娘已經(jīng)爭先恐后下去了,只有小男孩還在。
冕清扶著欄桿掙扎站起來,一抬手便瞧見右手手腕上的金色鏈條,然后沿著鏈條,輕而易舉的知道另一端的所在。
手上動作一頓,霎時明白之前人家要她解開的意思,只不過,這東西是她的?
這鎖鏈看起來奢華,每一寸每一厘制造都似乎十分的精細,紋著極其復(fù)雜多變的紋路,不像黃金所致,因為這東西完全沒有沉重感,在手腕上的質(zhì)感幾乎可以忽略。
冕清蹙眉使勁拽了拽,金色鎖鏈很受到感應(yīng)一般,拉長了許多,但粗細卻完全沒有變化。
艸喔,這是什么東西?。棵崆迓詭г幃惖拿嗣?。
鎖鏈光滑瑩潤,像是上好的打磨過的玉器,而手腕處一絲清涼也感受不到,跟她體溫幾乎完全一樣。
“這個要怎么解開?”冕清詢問道。
這上面沒有機關(guān)也沒有裂口,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沒有缺口的九連環(huán)一樣,鏈條接口一點半點的痕跡也無。而什么材料所致,她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一眼瞥見冕清眼中實實在在的不明白,瀾華臉色陰沉幾分。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話說你怎么跟我綁到一起的?”冕清想了想,道。
沒點關(guān)系,原主沒道理困著別人啊。
“不知道。”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經(jīng)歷,瀾華冷冷吐出幾個字。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最近功法除了差錯,身形有所變化,他不過過路而已,誰知道這女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然鎖住了他,還導(dǎo)致他也被這群人販子、窮惡之徒抓住。
“你跟我認識嗎?”
“不認識?!闭f著,他站起來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鎖鏈也隨著他的動作拉長?!霸俨蝗コ?,你就等著挨餓吧?!?p> 冕清皺眉,也跟著跳下去。
下去后,她才知道挨餓的意思,這里食物似乎不夠,所有人都在瘋搶,少年少女,男孩女孩皆有,擠擠攘攘的,估計有二三十人樣子。
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就拿著大刀看守在旁邊,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眼神中完全是輕蔑和鄙夷。
“趕緊吃!吃完上路!”其中有人不耐煩吼道。嗓音如虎嘯龍吟般。
摸著空蕩蕩的肚子,冕清也沒矯情,鉆了空子進去,摸了兩個干餅就又鉆出來。
不過,咬了兩口后,不管她怎么咀嚼都沒能吞下去。干,太干了,連唾液都有種分泌不出來的感覺。
“大哥,你有水嗎?”冕清包著一嘴干餅,慢慢靠近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瞇著眼睛溫和無害道。
“沒有?!蹦菈褲h看都不看冕清一眼,直接道。
“真的沒有水嗎?大哥,我好渴,我就想喝一口水,真的,一口水就好了……我不求多的……”仰著腦袋滿眼星星道。
這人剛剛還喝過水,想敷衍她?

囡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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