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冕清大腦瞬間當(dāng)機(jī),抽搐著嘴角:“你說什么?未婚夫?”
“對啊,在你母親生下你之前就約定好了的?!崩险呃硭?dāng)然、正兒八經(jīng)的說:“當(dāng)然,如果你不滿意,到時(shí)候咱們也可以說道說道,雖然有點(diǎn)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嘛?!?p> 冕清:“………”
這么狗血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遇到?
內(nèi)心抗拒,飛快起身警惕的瞅著老者,一副要退避三舍的樣子:“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們要找到根本不是我,該不會是能找的人私奔了,所以拿我來代替吧?”
老者:“………”
怎么反應(yīng)突然之間這么激烈了?
“怎么可能呢?說了就是你不可能是別人?!?p> “我不相信,誰知道你是不是碰瓷兒的?”婚約這種東西一聽就是個超級大麻煩,每次還能牽扯一堆狗血劇情,故而,必須從根源處解決!
打擊麻煩!人人有責(zé)!她且孜孜不倦!
“………”剛剛還平靜若水,信任有加,現(xiàn)在怎么一副“冤枉”、不情愿了呢?
哦,對,是因?yàn)樘崞鹞椿榉蛞皇隆?p> 這么一想,大腦醍醐灌頂般清醒,他差點(diǎn)跳起來:“冕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誰?叫什么?姓什么?做什么的?長什么樣?人好不好?對你好不好?有沒有錢?有沒有修為?你們到哪一步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冕清眨眨眼睛:“………”
都是問號,她聽得頭暈。
見她不急著否認(rèn),他便默認(rèn)為她承認(rèn)了,尖叫起來:“你不會真有喜歡的人了吧?”他欲哭無淚、悲痛交加:“我才把你找回來,你怎么能有喜歡的人呢?”
這話說的有點(diǎn)容易讓人想歪。
“你……有多喜歡那個人?離不開還是只有舍不得?”他驚疑不定,繼而諄諄教誨,希望能引得他自認(rèn)為有了對象的冕清遠(yuǎn)離苦海:“我跟你說,世上男子多薄涼,他們表里不一,外面總端的玉樹臨風(fēng)、謙謙如玉,實(shí)則一個個都是衣冠禽獸,你心眼兒小又單純善良,哪里有他們的八竅玲瓏、比干心?所以呀,我勸你,早點(diǎn)跟那男人分了?!?p> 然后,唯恐冕清不同意,他自顧自舉例論證:“你說說看,他若喜歡你,怎么都沒有送你回這個家門?若是喜歡你,怎么聽說你有客人,都不陪你一同過來?看你現(xiàn)在,端茶倒水都要自己來,這算哪門子喜歡?依我看,那男的肯定只圖你花容月貌還有身份,你早點(diǎn)跟他分了,或許以后還免了傷心難過、癡心之苦,明白嗎?”
冕清:“………”
她有說過她有喜歡的人嗎?
他從哪里看出來她單純又善良的?
還有,這丫的確定不是在詆毀所有男人?
最后,他在給她洗腦吧?
“我沒喜歡的人?!眹@口氣,她覺得憑著這老頭如今架勢,就算她真的有,不給她整沒了估計(jì)不會善罷甘休的。
“真的?你別是欺騙敷衍我?!崩险卟幌嘈拧?p> “真的?!?p> “那就好?!崩险吲呐男乜冢宰髦鲝埖溃骸凹热荒銢]有喜歡的人,那我傳書讓你未婚夫早點(diǎn)過來跟你相處,說不定久而久之,你們之間就有感情了?!?p> 冕清:“………”
她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暫時(shí)沒有成婚念頭,而且……”冕清一臉黑線加正兒八經(jīng):“那個人應(yīng)該是妖族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給弄死了誰負(fù)責(zé)?”
“當(dāng)然你負(fù)責(zé)啊。”老者不禁大腦脫口而出。
冕清:“………”
抽了抽嘴角,為什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看冕清更加抗拒不耐,老者恍然悔悟,一拍大腿,忿忿不平:“你別擔(dān)心,那小崽子如果那么輕而易舉叫人弄死了,我拉著你上門敲詐去!”
“為什么?”冕清不解。
這之間有什么必要關(guān)聯(lián)嗎?
老者頓時(shí)吹胡子瞪眼,滿臉不爽:“那小崽子父母不是整天自詡他們兒子年輕一輩天下第一嗎?要真被弄死了,那就是他父母自吹自擂、想要敲詐勒索咱們,你必須負(fù)責(zé)討個說法。”
冕清:“………”
是奇葩無疑了。
“不過,你也放心吧?!迸呐拿崆寮绨颍俸僖恍?,解釋道:“這邊有納蘭家?guī)兔φ湛措[瞞,沒幾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招惹他,再者,那小崽子幾斤幾兩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吃虧?!?p> 說完,他還感慨萬千了一句:“哎,那小崽子仗著你的名頭瀟灑快活幾百年,你要打要罵都隨意,不用給他留顏面?!?p> “………”
幾百年?冕清呆傻住,愣愣的問:“那我現(xiàn)在多少歲?”
“你?”老者凝眉深思,掰了掰手指計(jì)算:“七百九十八歲……哦不對,七百九十九歲了……”突然,他咦了一聲,興奮不已,眼睛放光:“這么算的話,你馬上就要成年了?!?p> 冕清:“………”
這年歲……妥妥的老祖宗啊……
“怎么了?是覺得你年齡太小了嗎?沒事兒,馬上就成年了,等成年后咱們再風(fēng)流快活也不遲。”深覺冕清面部表情古怪詭異,老者覺得那是“悲痛欲絕”的傷心,緊張兮兮地預(yù)備安慰某人“幼小脆弱”的心靈。
“不?!泵崆搴巴#?,感覺好像憑空生了許多皺紋,摩挲著既不水嫩也不光滑細(xì)膩了:“我只是覺得我還是個如花似玉、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怎么可以有如此滄桑顯老、與之不配的年齡。”
“年齡不大啊,還未成年呢?!?p> 被“未成年”三個言之鑿鑿的字安慰到了,冕清深吸口氣。
對……年齡再大,她也是個未成年!
她對此表示言不由衷的快樂與幸福。
又跟老者聊了許多許多,除了關(guān)于夷城和妖族一些事,老者避諱莫深、不愿深說,更是拿對她不安全的措辭堵她之外,其余的事情他基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比如她是什么妖。
狐妖與人的血脈,俗稱半妖。
比如未婚夫名字。
夜白闌。
比如當(dāng)年她怎么失蹤的。
夷城有妖族叛徒與靈界修士里應(yīng)外合搗亂,他們前去鎮(zhèn)壓,而回來后,她頻空失蹤。
再深講,老者便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