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好像并不輕易沉迷于美色的,如今好像墮落了,還總是在同一人身上墮落。
“羞恥之心?我之前可是幫某人洗過澡的,這樣說來,咱們已經(jīng)有肌膚之親了,那么,擁有強烈羞恥之心的狐貍,你要怎么做呢?”
冕清還在懵懵的時候,一道驚雷炸響耳邊,聽完后,她整個狐貍身都不好了。
洗澡?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沒印象?
“你……你你你……”冕清前腿一抬,指著燕瀾華,口語結(jié)結(jié)巴巴:“什么時候的事情?”
“哦,某人喝醉了,不記得了啊?!毖酁懭A薄唇微牽,一手拎著它,一手解開腰帶,準(zhǔn)備寬衣。不知道是不是冕清在這里,里面竟然無人伺候:“不過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你這狐貍身,真心沒什么肉?!?p> 冕清:“………”我去你大爺。
憤怒使然,冕清抬著兩只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燕瀾華招呼。
燕瀾華把手往前伸直,淡淡的笑意融化在眼底,戲謔:“怎么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你妹!”冕清爆粗口,口不擇言:“我又不是沒被人伺候過!害羞是個什么東西?”
一聽,燕瀾華眼底柔和登時消彌,如煙似縷的游走:“伺候?誰伺候你?你上次索要的西風(fēng)樓妓子?哦不,你的那個面首?”
后面的話他說的殺氣騰騰,冕清一愣,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不過想說在現(xiàn)代那些按摩師、美容師很多都是男子,實在平常。不過,她鬼使神差的解釋了一句:“不是?!?p> 說完后,冕清想了想,應(yīng)該是燕瀾華那句話殺氣太重,她的解釋是為了保護(hù)風(fēng)祈的人身安全。
“那是誰?”燕瀾華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眼底幽冷的光來回流竄,不見消失,似乎在這個問題上梗著,不能過去了。
其實他心底也覺得怪異,但更多的是私有領(lǐng)地被人擅自闖入、私有物被人爭奪的憤怒感覺,同時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憂郁,那種東西難以掌控,總是令他不安。
冕清:“………”
燕瀾華是不是發(fā)燒或者魔怔了,他就不覺得自己的問話略帶詭異、有失風(fēng)度嗎?
“沒人,我亂說的?!睙o奈,冕清只得道。
“哦?!毖酁懭A哦了聲,把一只廣袖褪下,將冕清換一只手拎著,再褪下另一只廣袖,想了想,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是半妖?”
“嗯?!笔碌饺缃?,否認(rèn)沒有任何意義。
“納蘭家對你還真容忍?!毖酁懭A嘖嘖感嘆。
冕清被說的不明所以:“怎么說?”
“你可能不知道,納蘭家早年久居靈界,后遷徙梧國,漸漸滲入朝廷,但他們對外仍然自詡除魔衛(wèi)道的修仙世家。以那這個除魔衛(wèi)道對妖類可都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tài)度,長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你能活到今日,真的……奇跡吧?”燕瀾華又脫下一件錦衣,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里衣,領(lǐng)口微開,露出白皙的鎖骨。
冕清蹙眉,不難聽出燕瀾華最后問話中的譏諷之意。
她咧嘴,不過滿頭的毛完全看不出她眼底的嗤笑:“這似乎只能說明我的價值不菲吧?”
又被換了一只手拎著,冕清不適應(yīng)地扭頭,一眼撞見某人松松垮垮里衣下光滑細(xì)膩的肌膚,以及充斥著陽剛之氣的軀體,不可避免的臉紅了紅:“咳咳……你還要脫嗎?”
“你想我脫?”燕瀾華聞言一愣,詫異的反問,不過,他眼底溢滿戲謔之情。
冕清:“………”別問的她跟個浪蕩徒子一樣。
“不……不想……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再脫了?!彼砂桶偷慕忉專饺灰灿X得自己嘴里干巴巴的,干燥口渴。
燕瀾華摩挲了下右手拇指的扳指,給了冕清個嫌棄的眼神兒:“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寬衣解帶?”
冕清:“!??!”
她怎么了?膚白貌美體態(tài)輕,萬里挑一!
“嘩!”冕清依舊憤怒時,燕瀾華已經(jīng)帶著她下水,她被人拎著,沒落水,不過,渾身被水汽蒸的熱烘烘的,倒也愜意。
忽的,冕清低頭瞅到水面上兩根漂浮著的衣帶,眼珠頓時滴溜溜的轉(zhuǎn)。她還沒忘記剛剛某人的譏諷呢。
“咚!”燕瀾華仿佛有所察覺,瞇了瞇狹長風(fēng)眸,手一松,冕清直接墜落進(jìn)水里。
猛地灌了口水,冕清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迅速利用狗爬式鳧水方法浮上水面,沒辦法,這身軀實在優(yōu)雅不起來。
“呼!”深吸一口氣,冕清一口作氣游到有臺階的淺水地區(qū),沒出水,外邊冷。她坐著,毛發(fā)都緊貼在身上,兩只大眼睛瞪著燕瀾華,如果眼神兒能殺人,她保證,燕瀾華死的不能再死。
“舒服嗎?”燕瀾華幽幽的問,他胸膛都埋沒進(jìn)水里,墨發(fā)微濕,幾縷漂浮胸前,他倒是看著雌雄莫辯了。
冕清:“………”舒服你妹。雖然這水溫溫和,燙在身上確實非常愜意,但這不是他一言不發(fā)丟她的理由!
燕瀾華無聲笑了笑,修長手指勾著衣帶又打了兩個結(jié),冕清看的眼角直抽抽:“你干嘛?”
燕瀾華抬頭:“免得有浪蕩徒子心懷不軌,當(dāng)然是防患于未然。”說的頗為風(fēng)輕云淡、漫不經(jīng)心。
“艸”冕清拒絕講話,躲在臺階上,被水侵泡著,就沉默著。
“你的身份還有人知道嗎?”良久,燕瀾華打破沉默。
“沒有吧?!泵崆逑肓讼耄蠲伎嗄槪骸白蛱斐四氵€有人發(fā)現(xiàn)嗎?”
“沒有?!毖酁懭A搖頭,回答的肯定,他倚靠岸邊:“納蘭家呢?他們知道嗎?”
“我不清楚。”冕清搖頭,思索一會兒,又肯定了:“不過,就目前來看,應(yīng)該是知曉的。”要不然,也不會放著那個“滄叔”來找她,寒淵也是妖類,這樣一想,他們肯定知道。
“納蘭家要用你,目前應(yīng)該不會隨意動你,小心就好。其他人不知,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找你麻煩。只是……你昨天怎么會變回原形?”這種事,必須清楚才好。
“不知道?!泵崆寤貞涀蛱煲磺兄档脩岩傻牡胤?。
酒的話,她宴席喝過酒,并沒有不良反應(yīng)。至于菜肴,也算是平常,之后根據(jù)燕瀾華所說,她是在后院荷塘落的水,之后變成狐貍。
這么說的話……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