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街頭相遇
元剛烈、吳中天跟梅如劍三人喝酒喝到丑時,在這之前尹紅楓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郝希山以此為由背著尹紅楓回客棧了。
“元宗,今日的誤會你我心中皆以明了。但是......往后你元家,再打神劍莊的主意......我......”梅如劍醉醺醺的說道。
吳中天按著梅如劍的后背,輕輕給他按在桌上。
梅如劍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過去。
“行了行了,沒點酒量還愛說話。元兄,我敬你一杯。”吳中天臉色漲的通紅,但是說話還挺利索。
反觀元剛烈,他翹著二郎腿手里捧著花生、小酒,臉上只有一抹淡紅。
“你們現(xiàn)在的酒,度數(shù)太低了。再往后推個幾百上千年,那家伙,醉生夢死。”元剛烈明顯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吳中天懵懵懂懂的聽著,也不知該怎么回話。
“得兒,不說了。該回家了?!痹獎偭乙豢趷炏露葦?shù)并不高的酒。
“等等!”
元剛烈疑惑的看著吳中天。
“我這人向來好交朋友,今天喝的痛快,我得送點什么給你。”吳中天打了嗝慢慢說道。
吳中天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封卷軸扔給元剛烈,元剛烈伸手接住。
“此物是我最近所得,一幅崇山,元兄哪去消遣吧。”
然后吳中天大刺刺的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元兄,明天見?!?p> 吳中天哈哈一笑,竟從窗戶外施展輕功離去。
元剛烈哭笑不得的看著遠去的吳中天,“大半夜走個窗,可別被當成賊了”。
元剛烈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幅卷軸,他見這卷軸異常的華麗,想必能值不少錢。他拉開卷軸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酒意瞬間清醒。
元剛烈手中的卷軸是用毛筆繪制的一幅巍峨雄山,卷軸的左上角分明寫著三個字:斷崖山。
元剛烈趕緊將卷軸放到桌子上,他將卷軸全部展開后,心中更是一驚。因為這卷軸中的畫元剛烈太熟悉了,這就是他親手所作的一幅畫。當然是在自己穿越之前的時候。
這是一幅寶藏圖。寶藏的終點,便是元剛烈早年間收錄的天下奇珍的地方,也是他被穿越附身后脫胎換骨的地方。
“玉簾洞!”元剛烈失聲道。
元剛烈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一瞬間諸多的疑問突然紛紛涌現(xiàn)。
這幅畫明明收錄在天魔教的根據(jù)地,怎么回流入民間?
吳中天又是怎么得到這幅畫的?
難道天魔教內(nèi)訌了?
難怪我初回玉簾洞除了密室的珍寶以外,其他東西一概不剩全部被人取走。原來是這幅畫流入民間。
“好酒!”梅如劍突然一抬頭大聲叫道。
元剛烈瞅了一眼又趴下迷糊的梅如劍,他將卷軸收好放到懷里,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翁都的街上,萬家燈火,即便是深夜街上的人也從不比白天少多少。
元剛烈木訥的走在街上,他翻來覆去的想也想不通這其中道理。這件事從來就沒有在原著中提及過。
變了,全變了。怎么人家穿書都跟開了掛了一樣,我傳書跟寫自傳一樣。
元剛烈嘆了口氣。
天魔教好說也是這副身體一生的心血,將來我回教執(zhí)掌天魔教時有著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刹荒苓@么讓我給作沒了。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元剛烈又想了一陣,他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本來就醉酒的元剛烈,這一晃腦袋,腳跟都有點站不住了。
他整個人都有些軟倒,突然元剛烈覺得有一個柔軟纖細的手扶住了他。
元剛烈迷迷糊糊的,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小玉琴?!?p> 元剛烈知覺那雙手突然一震,直接從他的身上滑落,自己一下就跌在地上。
元剛烈猛地睜開眼,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徒弟江玉琴。元剛烈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真的確定,那女子真的是江玉琴。
江玉琴一臉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元剛烈,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這一聲稱呼了。想到這里,江玉琴的眼眶流出兩行淚來。
元剛烈猛的站起來,一把抱住了江玉琴。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痹獎偭蚁矘O而泣,低頭埋在江玉琴的肩膀上。
江玉琴全身都在發(fā)抖,愣在原地,仿佛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她只不過見到一個低頭將要醉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她只是扶了一把。卻沒想會聽到這么一句久違的聲音。
周圍一旁的路人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元剛烈求愛成功了,紛紛表示祝賀。更有甚者還認出了元剛烈是元家的大公子元宗,一陣陣起哄的聲音紛紛響起。
河畔石橋邊,江玉琴跟元剛烈靜靜的坐在一起。
元剛烈自然是喜不勝收,而江玉琴卻是憂心忡忡。
“小玉琴?!?p> “元公子,你這么做值得嗎?”江玉琴面色有些慘白。
元剛烈一愣,“什......”。元剛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樣貌已經(jīng)改變了,江玉琴是沒有見過自己改變后的模樣的。
伴著月光,元剛烈還是能從湖水中看到自己一副“元宗”的模樣。
可那也是他年輕時候的模樣啊。
“元公子,我不知為何你爹將你現(xiàn)在放出來,但是在元家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從今晚后不要再跟著我了?!苯袂匐p手抱膝,她無力的說著,顯然是還未從剛才的氛圍中走出來。
元剛烈眉間一動。
小玉琴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元家的任務(wù)?
元老頭早就找到元宗了?
小玉琴因為我的一句話將我誤認為是元宗?為什么她不懷疑我是元青楓呢?
這個反應(yīng)?
元剛烈今晚動的腦,比他穿書之前上學(xué)時動的腦都多。
江玉琴深深的呼了口氣,“我們就此別過吧?!?。
“等等!”
江玉琴看著元剛烈,等待著元剛烈說話。
小玉琴,是我??!是我啊!元剛烈,我不是元宗。
元剛烈多想脫口而出喊出這些話,可是他看著江玉琴一臉憔悴、生無可戀的樣子,如鯁在喉。
一時間元剛烈極度的自責淌出淚水,江玉琴如今的樣子跟元剛烈有不可分說的關(guān)系。
江玉琴見到元剛烈突然流淚,她不由得心生厭惡。
“元公子,我話已說明,往后......”
“玉琴,跟為師說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元剛烈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