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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讓客人先動手的道理?!?p> “哼!還頭一次有客人這么厚顏無恥的?!?p> “你,行,來的正是時候,老子現(xiàn)在正需要瀉卸火?!?p> 收緊手里的酒杯一個運氣,快速的向后面丟去,將一個剛露出頭的蒙面人打下去,下一秒,一排的墻頂上瞬間越墻跳下很許多的黑影。
而這邊,東方凌風(fēng)活動這手上的精骨,動作利索的穿梭在黑影中,刀光劍影,卻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糟了,詩函。
月光將刀光反刺到他的眼睛,一時間無法看清,憑借聲音和風(fēng)向來判斷襲來的攻擊,擦過頭發(fā),發(fā)絲安靜的飄落到草地上,險些刺傷他臉。
他們的攻擊十分猛烈,卻能感覺的出來不是真心要他的命,難道他們這是在聲東擊西?
于此同時,安兆也加入了隊伍當中,兩人背靠背的看著周圍的殺手。
冰冷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我們王爺說了,讓你們主子別費心了,有功夫在這對付他,不如想想辦法怎么脫身,欠人的終究是要還的?!?p> 隨后便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王爺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郡主也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公子不用擔(dān)心?!?p> 沒一會的功夫,便聽見他們叫撤退的聲音。
想追卻已來不及,對方已經(jīng)放了煙霧彈,待穿過煙霧后,早已沒了蹤影。
安兆蹲下身,將地上被打成重傷的黑衣人面紗摘下。
“是派你們來的?”
緊接著,便見鮮紅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東方凌風(fēng)面無表情的的看著這一切。
“不管用的,這些亡命之徒都是把靈魂交出去,沒有回去的,都得服毒自盡,看來對方是早有準備?!?p> “可惡?!?p> 安兆一手憤恨的砸進土壤里。
許軒這邊也不閑著,輕松的一躍,便直接飛到樹上,用樹葉將自己隱藏住。
沒想到他才剛回來,就有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
看那些黑影消失的方向,他大概猜到一二。
這里的視野可以說很好,盡將京城的景色飽收眼底,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鬧,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假象,想想自己離開的時間也沒多長,往近處看,目光定格在一處通亮的府邸,里面更是熱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白家的地盤,很多官吏也惹不起的主,心里思量著。
雖然隔得有點遠,視線不禁被一個在人群穿梭的嬌小身影所吸引,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出她的很開心。
下一秒目光一冽,身體一側(cè)輕盈的躍下,一個飛鏢的定在他剛剛所站的位置,半截已經(jīng)深入木頭,可見功力之深厚,和剛剛那些蒙面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才剛已站穩(wěn),就迎來好幾發(fā)飛鏢快速的向他襲來,都被他敏捷的躲過。
“這暗器倒是用的好,就是準確度還差點。”
“哈哈,厲害,沒想到貞慧王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能夠輕松的躲過我的飛鏢,那不知道我下面的,你可否還接得住。”
許軒耳膜感受到周圍氣息的存在,待他抬頭看市,上方已經(jīng)煙霧已向他襲來,還是晚了一步,一陣掌風(fēng)直直的拍向他,還是被他躲過,不甘心的又拿出身后的飛鏢朝里面發(fā)射,不久后煙霧散去,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好像那里從來就沒有人停留過。
“啪!”感受到整個身體被拍碎,瞪大瞳孔,直直的倒了下去。
哼!管你是誰的狗,只要敢動我的念頭,就沒有活著的道理。
許軒眼也不抬的直接跨過他向前走去,越走越慢,腦袋也不聽自己的使喚,越來越沉,原來是剛剛中的鏢,毒性發(fā)作了,雖然刺的不深,但只要沾上,毒性就會慢慢擴散,要是普通人,怕早已快堅持不住了,但以他的體質(zhì)還不足以,只是。
掏出隨身的匕首,向自己的手腕刺去,保持清醒,雙手扶著墻,靠僅存的意志翻過一堵墻后,便昏了過去。
“白丫頭,快過來,看什么呢?!?p> “娘!”
白源夏聽到母親的叫喚,收回目光,可能是自己最近沒睡好,總感覺后面有點什么東西似的。
小跑到白夫人身邊,拉著她的手腕笑著,一臉寵愛的摸著她的小腦袋,柔聲的說著。
“都這么大了還撒嬌,去后嫁去婆家難不成也向這般一樣?”
“唔!我才不要家人呢,我要一輩子待在爹爹和娘的身邊?!?p> “胡說,大了自然是要嫁出去了,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娘還想看你穿嫁衣的樣子,嗯,我的丫頭,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白源夏越聽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看見母親頭上幾根發(fā)白的發(fā)絲,更是心酸。
“我就要待在你們的身邊,除非你們不要我了,而且,白嵐哥哥不是還沒娶呢!?!?p> 小巧的鼻梁被刮著。
“你怎么和你兄長比,他是男子,自然可以晚點成家,三妻四妾,你是女子,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p> “是是是,我知道娘偏心。”
“你這孩子!”
看著懷里的人,想到她出嫁的那天,她又何嘗舍得,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對了,燕兒,你快將我房中的盒子拿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就在這招呼客人?!?p> 從母親的懷里起身,向后院走去。
“什么東西這么著急?”
“秘密,帶回你就知道啦?!?p> 說著邊調(diào)皮的笑著,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誰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總是一套一套的。
白源夏開心的哼著小曲,接著潔白的月光穿過走廊,一路小跑到自己的院子。正當她推開大門,進去的時候,沒走兩部,就感覺到不對勁,回過頭看著自家的草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撞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湊近一步,兩部,靠著月亮的余光,好不容易看清面前的物體,竟然是個人,還是個男人,躺在自己的院子里,要是別的女子早都叫起來了,可白源夏正不慌不亂的查看他的情況,她畢竟還是個大夫,有些世面上的東西還是比一般女子懂的多一些。
說來她從小的體質(zhì)就多多少少有些特殊,沒怎么生過病,身體自出生就帶有藥香,隨著年齡的增長,藥香味就會多增一分。
費力的搬過他的身子,努力的摸索著他的嘴唇,好在還有氣息,手往上移動,額頭出了好多的冷汗,怎么叫也叫不醒,怕是昏迷了。
突然間卻被草地上的人嚇一跳,許軒意識模糊的感覺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身體,反射性的伸開雙眼,引入雙眸的就是一張慌張無措的臉。
“你要做什么。”
“我,我見你倒在這,所以,所以,你放心,我是大夫?!?p> 由于光線太暗,無法看清他的面容,但卻看得見他的雙眸反射出危險警惕的冷光。
看著她的臉,確定沒有危險,緊緊的拉著她的手腕說著。
“別說我在這。”
說完后便又陷入了昏迷。
白源夏坐在地上久久才回過神來,不確定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反應(yīng)。
“?。 辈艅偹闪丝跉?,身后的聲音又嚇了她一跳。
燕兒在遠處好奇的看著她,朝她走進。
“小姐,你在干嘛呢?”
“??!這、這、這、怎么會有個人躺在這里,小,小姐,別怕,我這就去,叫老爺和夫人?!?p> 害怕的嘴直打哆嗦。
轉(zhuǎn)身離開就被白源夏拉住。
“燕兒,這是我朋友,不用擔(dān)心,不用通知我爹和我娘的?!?p> “可是這······!”
看她還是很害怕的樣子。
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她,畢竟她比自己還小,也沒自己出去見得多,不諳世事的,難免會被嚇到,說到。
“他只是被壞人打了而已,受了點皮肉傷,我不是大夫嗎,情急之下來到我這,瞧,傷的有點重,暈過去了而已,沒有什么可怕的?!?p> “可是夫人等急了,催我來叫小姐。”
“恩,我知道,我們先把他扶進去再說吧,總不能讓受傷的人一直躺在外面吧?!?p> 安撫完,便是解決大塊頭的問題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將他勉強撐起來,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了,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將他扶到床邊,立即坐在床榻邊緣,將他的手腕朝上,查看他的傷勢。
脈象紊亂,里面有東西激流而上,又慢慢下緩,這是何故?不過看他的樣子,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問題。
說著藥方的名字交代燕兒去藥房里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