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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皇子不上進

第十三章:學(xué)規(guī)矩

奈何皇子不上進 易驚蟄大人 3005 2019-08-19 20:05:00

  “姨娘這話說的,老奴仗著年紀(jì)長些,說句不中聽的,姨娘要行之事切不可操之過急,一旦適得其反對姨娘只會是百害而無一利。今日姨娘還不知侯爺今晚所為何事,只聽得請了榮寧堂那位來,便已控制不住,若哪個不長眼的漏了風(fēng)聲出去傳到了侯爺那兒,姨娘這十幾年的委屈不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了嗎,這才真真兒地與侯爺生了嫌隙了。以老奴來看,不妨聽聽晚些方?;貋砘氐脑挘傧雽Σ咭膊贿t?!?p>  方姨娘是聽見方?;卦捙惫バ?,這會子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舉動多有不妥,清了清嗓子說道:“乳母此言極是,原是我一時想左了,竟同市井俗婦一般做派,明心今后,還請乳母多多襄助才好?!闭f著將自己鬢間一朵點翠珠花取了下來塞進馬婆子懷里。

  馬婆子一向是個貪的,順勢攏進了袖筒里,笑著回道:“姨娘這話可是見外了,老奴跟隨姨娘十余載,早已將姨娘視為自己親主子,為姨娘效力原是分內(nèi)之事,豈有邀功之理?!?p>  方姨娘微微笑了笑,露出一副感動至深的樣子,心里明鏡似的,馬婆子當(dāng)初能背叛許氏,就是她捏住了馬婆子貪財,什么勞什子乳母,不過兒時奶了自己幾口罷了。自己現(xiàn)在能給她想要的,她也得拿出同樣的誠意來為自己做事。這老虔婆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說話做事也透著穩(wěn)妥放在身邊能為她做不少事兒,若是將來有一天事發(fā),自己也能摘得干凈,若她能得償所愿,不過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奴才,歲數(shù)大了便是去了也不會有人多疑。

  人心吶,才是最不可相信的。

  ***************

  “呀!小姐,您的小日子到了!可這····您在宮里是怎么解決的呀?”落冰替沈知嵐換下衣裳發(fā)現(xiàn)中衣上已染了一抹紅色,又見沈知嵐已經(jīng)換好了帖司不解地問道。

  “二殿下幫我搞定的。”沈知嵐癱在床上,打著哈欠,今天進宮簡直是活受罪。

  “什么??。?!”落冰突然高八度聲音

  “嘶!”沈知嵐捂著耳朵坐了起來,落冰也意識到自己音量過大,連忙湊近前去,壓著嗓子問道“小姐?您說實話!您今日到底進宮做了什么?”落冰也隱約猜到今日宮內(nèi)發(fā)生了些事情,回去的路上侯爺表情古怪,沈知嵐也耷拉著臉,絲毫不見平日里精神頭兒十足的模樣。再加上。侯爺一回府,還請了夫人前去議事,更離奇了。

  沈知嵐瞧著落冰小嘴喋喋不休的樣子,知道不把今日之事解釋清楚,這小丫頭片子鐵定不會安心的,便將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與她聽。

  ”天吶!小姐,貴妃娘娘今日竟然為您和二殿下賜婚?怪不得呢···我就說貴妃娘娘身邊的人怎么會突然請我去吃茶?!甭浔÷曕洁熘?。

  “吃茶?對了,我今日從大慶殿出來尋了你好久也不進你去了哪里,跑哪兒玩兒去了?”沈知嵐端起落冰煮好的紅糖姜茶小口地喝著。

  “奴婢···我哪兒敢到處跑著玩呀,是晌午過了沒一會兒吧,突然來了一位宮婢姐姐,說是見我們侯在外間半日了難免乏累,送了些茶水糕點來?!甭浔f著為沈知嵐卸了了頭飾發(fā)釵,取了梳子替她篦頭。

  “這也算尋常,想必宮中也有這樣的規(guī)矩吧。”

  “但是此間等候的多時侍衛(wèi)隨從小廝們,只有我一個丫鬟,宮婢姐姐見我自己撿了個地方休息,怕我一人冷清就過來陪我說了會子話?!甭浔贿吇貞浿贿厰Q開琉璃瓶的塞子,倒了些桂花油在手心,用梳子化開蘸了些涂抹在發(fā)間。

  “只找了你一個人?”沈知嵐聽出些不對來,忙擱下手上的姜茶扭身看著落冰問道“你好好回想,將那宮婢問了你什么,你怎么答的,仔仔細細地告訴我。”

  落冰見她神情鄭重,不敢耽誤,連忙將下午二人所說事情復(fù)述給沈知嵐聽。

  “就是這樣,再沒別的了。小姐,是不是我說的有什么不對???您怎么突然間這么嚴(yán)肅,怪嚇人的。”落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陷入思考的沈知嵐。

  “你沒有做錯什么,說得也都對?!彼郎芈暟参柯浔€是先別讓她知道這里面這些彎彎繞繞了。

  “那就好,小姐快將姜茶喝了罷,涼了該沒用了?!甭浔焓謱⒆郎线€溫著的半碗姜茶端來。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喝了。不過腰還是有些酸,你去弄個湯婆子來,我夜里靠著睡吧?!?p>  “我這就去,小姐快趁熱喝了?!甭浔ν肆顺鋈裏崴?p>  沈知嵐想得不錯,回府的路上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對。陶貴妃與二殿下不睦失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偏挑著他生辰的日子巴巴地趕上去給他賜婚?還賜了一個連陶貴妃自己都不熟的女子?除非,除非賜給二殿下的這個人令他不快活!這就對了,方才落冰所說的那位宮婢定然也是陶貴妃的人,雖然問了落冰一些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問題,可每一句都是在印證沈知嵐是否如傳聞中所說一般,落冰當(dāng)然沒他們那種人的城府,自然猜想不到。

  怪不得,二殿下本來還跟她好好地“眉目傳情”,一聽到要賜婚了便再沒抬起來眼過。唉,可憐沈侯爺一路上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思索著今后該如何準(zhǔn)備布置,不知道自己一家子被陶貴妃當(dāng)了槍使。

  沈知嵐把這事兒理清了之后,困勁兒便上來了,恰好落冰已經(jīng)將暖和的湯婆子做好放在了榻上,管他的呢,先睡一覺再說。

  次日清晨,沈知嵐還打著輕鼾,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本想蒙上被子接著睡,“吱呀”一聲,落冰推開門小跑著進來,搖了搖躲在被子里的沈知嵐

  “小姐小姐,快醒醒,宮中的教養(yǎng)嬤嬤來了,侯爺正領(lǐng)了人在來的路上呢!”

  沈知嵐再顧不得其他,只想罵娘!什么道理,不能現(xiàn)讓人家嬤嬤喝杯茶吃點早餐嗎?急吼吼地就領(lǐng)進來是給誰沒臉吶!

  心里這么罵著,手上工作可沒停,利索地穿上了衣物。剛系上腰帶,沈侯爺?shù)穆曇艟驮陂T外響起:“嵐兒,貴妃娘娘身邊的春嬤嬤來了,快些出來?!?p>  臥槽,那你不能就先領(lǐng)人先去正廳嘛?我這爹咋這么愁人吶!

  不出半刻,沈知嵐親自去開了門,命落冰帶著換下的衣物帖司等悄悄從窗戶一側(cè)溜了出去。

  侯爺見她已是穿戴齊整的模樣,便問道:“嵐兒你既已收拾妥當(dāng),何不早些開門,白白令春嬤嬤等候許久。”

  沈知嵐:爹!您能不說話嗎?此情此景令我不得不有些叛逆了!

  春嬤嬤可不是沈侯爺這種光長歲數(shù)不長心眼兒似的人,笑著擺擺手說:“侯爺實在太客氣了,奴婢奉旨前來為小姐傳授女德已是榮幸之至,哪兒能讓小姐遷就呢。”

  沈知嵐白了侯爺一眼,又聽春嬤嬤如此說,放松了不少,規(guī)矩地行了個宮禮道:“春嬤嬤有禮了,今后諸事還請春嬤嬤不吝賜教。”

  “小姐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奴婢如何受得起小姐的大禮?!贝簨邒呲s緊也還了禮心想這沈家小姐倒是位人物了。

  沈侯爺見沈知嵐還算識禮,也就放了心稱朝中還有要事處理便出府了。

  春嬤嬤煞有其事地不知從哪兒便出來一本《女誡》,開始誦讀,沈知嵐本就還有些困,聽到這念經(jīng)一般的文言文沒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沈小姐?奴婢方才說到哪兒了?”春嬤嬤不客氣地發(fā)問。

  “啊?是什么來著?”沈知嵐看著眼前這春嬤嬤不太好惹的樣子,靈機一動“春嬤嬤,實不相瞞,我從小就有耳疾的毛病,這若是一個人對著我說話說久了,我就開始聽不清楚了。嬤嬤您看,要不,咱們先跳過這一課?”

  春嬤嬤冷笑一聲,答道:“既然這樣,便由奴婢念一句,小姐隨一句吧。如此一來,

  沈小姐也不會聽不見奴婢的聲音了?!?p>  沈知嵐·······打擾了。

  沒辦法,對方可是宮斗出來的王者,沈知嵐一個青銅渣渣被秒得體無完膚,只好強撐著精力,跟著春嬤嬤念《女誡》。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

  ****************

  “什么?那個夜叉竟要將沈家那丫頭賜婚予你?!”尹既明在心中默念:我是風(fēng)流才子,我不能罵人,我是世家公子,我不能罵街。平復(fù)了一會兒心情才又發(fā)問道:“可是建承侯府同她搭上了?”

  趙軫坐在太師椅上轉(zhuǎn)著指間的扳指,低頭不語。

  阿彥推門進來道“殿下,陶貴妃身邊的春嬤嬤今日入了建承侯府——”

  “果然我猜得不錯!只是這沈家三代不參與黨爭,怎么如今卻想不開了?”尹既明拍了拍桌子,扭身問道。

  趙軫不理他:“阿彥你繼續(xù)說?!?p>  尹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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