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忱站了起來,低著頭快步朝著門口走去。陸嶼一看她走了,怎么可能還會留下來打球,抹了把汗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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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壞了,學(xué)姐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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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櫟氣憤的跺腳,這女人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他們兩個(gè)最關(guān)鍵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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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條件反射要追上去,奈何這女人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不放,手臂也勾著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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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滿地嘟嘴,“怎么回事啊,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怎么一點(diǎn)開心的樣子都沒有?!?p> ?
葉媚說完,閉上眼睛,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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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幾秒,什么都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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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許星洲表情冷漠,目光冰冷的駭人。葉媚身體有些發(fā)抖,下意識松手。他們在一起的時(shí)候,她何嘗見過這樣子的許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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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那個(gè)時(shí)候是喜歡她的許星洲,而如今,這份感情早就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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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就這樣跑了出去,她靠在門口旁邊的墻壁上,兩人親密的情景在一起在她腦海里再次回放。她捂著胸口,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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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不遠(yuǎn)處的自動販賣機(jī),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整個(gè)人還是懵著,她到底為什么會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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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剛剛的場景,心臟就像被人捏著,又酸又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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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忱。”陸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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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跑到溫忱的身前,“怎么了,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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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去看她的臉,卻被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思量著要不要帶去醫(yī)務(wù)室,卻聽到她小聲說:“沒事,有點(diǎn)悶,出來透透氣?!?p> ?
眼睛慢慢涌上水汽,溫忱眨了眨眼,把這股來之不明的情緒壓了回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情緒從沒這樣失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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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蹩腳的理由,連單純的陸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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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思考著,腦袋頓時(shí)開竅,難道是因?yàn)樵S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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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個(gè)激靈,這可不行,這個(gè)學(xué)弟的出現(xiàn)是始料未及的,他太危險(xiǎn)了。許星洲長得帥,而且聽陳皓說他談過好幾任女朋友,是情場高手,又特別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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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多虧了他,陸嶼終于意識到了對溫忱的感情,本來是打算一會再告白的,或許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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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上前一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從內(nèi)心的想法,握住了她的手腕,太緊張沒控制住力道,溫忱蹙了下眉,什么都沒說,抬起頭與他對視,眼神清澈明亮,有一絲茫然,無聲的詢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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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雙眼睛太澄澈了,一對視陸嶼就喉嚨發(fā)干,心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砰砰砰的可以砰出一首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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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沒感覺,現(xiàn)在一下子感覺好熱,他眼神游移,用手做扇子扇風(fēng),腦袋在快速轉(zhuǎn)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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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表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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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忱,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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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好像太簡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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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忱,做我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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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都怪陳皓學(xué)長整天都在他耳邊念叨了什么灌輸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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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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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到時(shí)候忱忱問有多喜歡到底該這么答呢?
陸嶼還在做內(nèi)心掙扎,人生第一次告白,而且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當(dāng)然要慎重一點(diǎn),溫忱什么也沒問,安靜等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