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慕容曉和孩子視頻完,掃了一眼微信里面的朋友。
“嗨,晚上好?!蹦饺輹越o獨孤家明發(fā)了一條信息。
“你們晚上不加班嗎?”獨孤家明問道。
“不加,八小時制。你呢?”慕容曉問道。
“真好,我還在加班呢。要加到9點半?!豹毠录颐髡f道。
“這都9點15分了,快了。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蹦饺輹哉f道。
“沒事,你說。”獨孤家明把該處理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
慕容曉放下手機,開始沖涼,洗衣服。然后聽歌,看看新聞。
時間是晚上的十點二十分。
“怎么不說話了?”獨孤家明問道。
“你忙完了?”慕容曉問道。
“是。剛洗完衣服?!豹毠录颐骰貜偷馈?p> “你一個人在這邊,你老婆孩子了?”慕容曉問道。
“他們在家。你也是一個人?”獨孤家明問道。
“恩,孩子有奶奶帶?!蹦饺輹曰貜偷馈?p> “真好。”獨孤家明說道。
慕容曉看到這兩個字,內心很酸楚。“所謂的好,都是一種假象?!蹦饺輹曰貜偷?。
“?”獨孤家明覺得慕容曉肯定有難言的心事。
“沒什么,不過是家長里短的事情。”慕容曉想了想,沒必要對外人什么都說。這么多年,不都一樣過來了么。心里那些苦楚,說出來又怎么樣。終究還是一個人要承擔,沒有人可以替代自己。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一樣。
“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獨孤家明有些失落。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被慕容曉的情緒感染了。
“這么多年,一個人都過來了。說出來,別人也做不到理解你。反而是笑話你。所以我已經習慣了?!蹦饺輹赃@么說,內心的那些傷痛更加的明顯。
“女人不要太過逞強?!豹毠录颐靼参康?。
“如果我不逞強一點的話,說不定你現(xiàn)在都在和一個女鬼說話了。”慕容曉說道。
“好可怕,你的情緒很悲觀,這樣可不太好?!豹毠录颐髡f道。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我本就是一個很悲觀的人。”慕容曉說道。
“有空見見?!豹毠录颐飨肓讼耄^了半分鐘才把這四個字發(fā)送過去。
“好呀,時間你安排。我隨時?!蹦饺輹曰貜偷?。
兩人互道晚安,然后各自安睡。獨孤家明的心里有了一絲絲的期盼,期盼見到慕容曉。那個記憶里有些模糊的女孩子。
2003年初三,獨孤家明是政治課代表,他的任務就是每天要從每個小組的組長手里把同學們的政治作業(yè)給收上來,然后交給老師批改,再發(fā)到小組長手里。
五月的一個下午,抱著一堆作業(yè)的獨孤家明被慕容曉一個突然起身,撞翻了所有的作業(yè)。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我?guī)湍銚?。”慕容曉說完,立馬就蹲下身撿拾過道里凌亂的作業(yè)。在撿的過程中,兩個人頭撞了一起。
“你坐著就好了,我來吧?!豹毠录颐鞅荒饺輹宰驳念^疼。這女孩有些毛失,這是對慕容曉的第一個印象。
慕容曉訕訕地傻笑著,坐在座位上看獨孤家明撿作業(yè)。
印象也就停留在這一次,慕容曉是個傻乎乎的女孩。睡覺前,獨孤家明一想到當初的那個慕容曉,臉上都帶著一抹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