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深呼吸了幾下,朝夜長歡盡可能冷靜的,“他哪根筋不對去惹陛下的逆鱗?”
繁貴妃去世二十多年了他也一直沒什么舉動,怎么今年就折磨叛逆。
夜長歡嗤笑了一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三哥的感受,別人不會懂得。”從小長大身子弱,雖然他母后把他視如己出,但是宮里人言可畏。
白清淺看著床榻上的人,“你出去吧,我看著他?!?p> 夜長歡點了點頭,“不要讓外面的庸醫(yī)靠近他?!闭f罷就離開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可以的話,給三哥擦擦身子,我不會這些?!币归L歡直到看著白清淺點了頭才離開。
白清淺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讓夜長歡這么反感,可當(dāng)她掀開夜知深的手臂衣服頓時就明白了,因為用藥引起的肌肉萎縮,已經(jīng)給整條手臂添了許多的褶皺,白清淺不敢相信,這半個月他到底收了什么罪,這一看就是瘋狂的用藥后留下的痕跡,有可能還有毒。
夜知深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白清淺盯著他的胳膊眼淚一滴一滴的流,跟不要錢似的,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最后停在她頭頂仿佛失去了力氣,“哭什么?”聲音也虛弱的不像樣子。
白清淺傻傻的抬起頭,眼淚呆呆的掛在臉上,突然覺得他能醒來真是太萬幸了,“你,你醒了。?!卑浊鍦\看著他,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夜知深摸了摸她的臉,“放心,我死不了。”
“你別亂說!”白清淺捂住他嘴,“你一定會沒事的,你知道我外公吧,他是藥王,以前我外婆擅長用毒,后來她去世了,她的書都在我家里,我明日都拿過來。”
夜知深笑了笑,“別怕?!?p> “唔~你別笑了,你一笑我就想哭?!卑浊鍦\拿袖子擦了擦眼。
夜知深看著她,“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不是出去玩了?”
白清淺道,“你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閑著沒事去搞什么觀星樓?
夜知深咳嗽了兩聲,“你要喝水?”白清淺扶起夜知深,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扶著他喝下去,“慢點。”
夜知深捏了捏她的手,“不必為本王擔(dān)心,我死不了?!?p> 白清淺沒回答,只是看著他,收回了手。
夜知深看著空嘮嘮的手,笑了笑,“只是紀(jì)念一下母妃,都是巧合而已?!?p> “幾年繁貴妃娘娘,以前怎么沒見你這樣?今年偏偏去點那樓?!卑浊鍦\實在是不理解,平日里也不聲不響的,怎么就折磨沖動。
夜知深移開視線,冷清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因為我知道了一點事情。”
白清淺皺了皺眉,“什么事?”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訝的捂住了嘴,“不,不會吧?”
夜知深看著她奇奇怪怪的樣子,“想說什么?”
“不會是當(dāng)年的事和皇后娘娘有關(guān)吧?”白清淺簡直不敢想,萬一這兄弟反目,靠,狗血。
夜知深先是發(fā)怔,又笑著搖了搖頭,“你胡思亂想什么?和母后沒關(guān)系?!?p> 白清淺呼了口氣,“那就好。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夜知深捏了捏她的手,“一些過去的事罷了?!?p> 白清淺看著他,“你累不累?我來的時候,七王爺一直守著你?!?p> 夜知深點了點頭,朝她勾了勾手,“干嘛?”白清淺不知道他要干嘛,湊上前去,夜知深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清淺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你讓我去?!你有沒有搞錯?”
夜知深勾了勾唇,“我這條命,就在淺兒手上了?!卑浊鍦\覺得他就是在坑自己,直到夜知深又睡過去,夜長歡回來,她離開三王府,都在想這件事,沒想到自己還能被逼到這個份上。
直到最后她爬上了皇宮的城墻,看著底下一對一對的士兵,白清淺只想罵人,等她摸到了觀星樓,從上次的洞口進(jìn)去,剛進(jìn)去就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