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回白府的時候,十一正好沒走,在門口和挽月不知道說著什么,挽月看見白清淺坐在馬上,一條腿盤著,慢悠悠的往回走,皺了皺眉,“十一士衛(wèi)稍等。”
挽月走過來,身后的看門小伙就已經(jīng)把馬牽住了,白清淺一步跳下來,看著十一,“他來干什么?”
“說是小姐落了東西送過來。”挽月跟在她后頭,“小姐去藥園了?”
“你怎麼知道?”
“小姐身上一股草藥味,應該是去藥園了,老太爺還好?”
白清淺回過頭看著她,挑起繡眉,“你越來越機靈了啊。一切都好,還很陰險?!?p> 挽月笑了笑,“十一士衛(wèi)來了一會了,說是有東西給小姐?!?p> 眼看已經(jīng)到了眼前,白清淺看著一身黑衣的十一,冷清的聲音擲地有聲,“給我什么東西?”
十一從袖口拿出,“是王爺命十一送來給白小姐的。”送到白清淺面前,還是那個熟悉的秀木盒子。
白清淺美眸抬了抬,不懂夜知深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
十一沒有抬頭,“屬下不知,只是奉命行事?!?p> 白清淺接過盒子,在手里擺弄了幾下,“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東西我收下了。”
“是?!笔还傲斯笆?,就離開了。
白清淺帶著挽月回府,“這幾日,府里沒什么事吧?”
“沒事。”
白清淺點了點頭,“我去給我娘請個安?!?p> 白清淺其實有很多事要和楊柳之說一下,包括那天遇見憶安閣的那些人,不知道她娘會不會知道的多一點。
白夫人正在澆花,用管家的話說,這花都是白將軍最愛的,夫人一開始碰都不碰一下,現(xiàn)在可好,將軍不在了,花也一直是夫人在照看,大概是睹物思人吧。
“娘?!卑浊鍦\走到白夫人身邊,接過侍女手里的花肥,“你們下去吧?!?p> “是?!卑浊鍦\招了招挽月,挽月會意帶著家仆們一同離開。
白清淺看著白夫人,“娘,前幾日在百業(yè)城,大成都跟你說了吧?”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嗯,怎么,對憶安閣有興趣?”
“什么有興趣,只是覺得那兩個領頭的格外熟悉,又聽大成說了一些?!?p> 白夫人放下水壺,擦了擦手,“那兩位我也沒見過,不過應該就是憶安閣的頭目,憶安閣行事與旁人不同,他們都是有目的有指揮的?!?p> “那朝廷不管嗎?”
“朝廷?只要是幫陛下鏟除它眼中刺肉中釘,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白夫人倒了一杯茶,白清淺跟著做坐下,“那他們出現(xiàn)在百業(yè)城又是什么道理?”
“是不是有什么任務?”
“不好說,到時沒聽到什么風聲?”
白清淺點了點頭,看來是巧合了,不過怎么就這么湊巧讓她碰見?
白母看著她,“憶安閣的事,你給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別惹事。”
白清淺點了點頭,“知道了娘,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卑赘F(xiàn)在盡量不要出風頭,她們倆孤兒寡母的,還是低調(diào)為好。
回了房里白清淺拿出簪子,果然是那只鑰匙,“什么啊,用完了又送給我?!?p> 白清淺摸索著上面的點綴,閃閃的,太陽底下好看極了?!巴煸?,好看嗎?”
挽月停下收拾的手,“好看,比小姐那些簪子都更勝一籌,耀眼但是不俗氣。”
白清淺點了點頭,“替我換上?!?p> “是”挽月摘下她原來的簪子,給她簡單的盤了一個頭,“小姐真好看。這簪子晶晶閃閃的一看就是不凡之物?!?p> 白清淺點了點頭,“這個啊,當真叫你說對了。”白清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個怎么看都順眼,想起什么,拿出手腕看著鐲子。
挽月瞧著稀罕,“小姐這個鐲子倒是沒見過,也是三王爺送的?”
白清淺定了定睛,一會沒說話,輕輕搖了搖頭,“不是?!?p> “那是誰送的?”
白清淺目光深了深,“算是一位長輩吧?!币晃?,她想見也見不到的長輩。
挽月見她不言語只是望著鐲子發(fā)呆,悄聲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她。
長安城里出了一件怪事,三王爺好了。有人說是中毒之人抓住了,有人說是三王爺被仙人治好,還有人說是和白府的大小姐有關(guān),有人看見白府的大小姐頻頻出入三王府。白清淺聽說的時候直接罵出了口,“放屁!本小姐就去過兩次!還頻頻!”
摘星呆著眼,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可是小姐去了兩次三王爺就好了?!?p> 白清淺瞇著眼瞧她,“我說你那頭的?”
摘星捂住嘴,“嗚嗚,小姐這頭的,嗚嗚”
“巴巴些啥,一句沒聽懂?!卑浊鍦\扔了她一個甜棗,“長安的人都嫌的沒事做?天天叨叨別人?!?p> “小姐何必和她們一般計較?橫豎是一些市井小民。”挽月在一邊說道。
白清淺明眸眨了眨,漫不經(jīng)心的,“才不是,你說反了,整這些的都是那些天天沒事做的所謂的達官貴人,百姓忙于生計才沒空整這些。”
白清淺站起來習慣性的撩了撩衣裙,“不過造我的謠,我倒要看看是誰折磨大膽。”
摘星撓了撓頭,“也不算造謠把,小姐不就是喜歡三王爺嗎?”
白清淺往外走的腳步一下就停了,“呼~不生氣,白清淺不生氣?!泵鎺⑿Φ幕剡^頭看著她,“星星,你覺得今天我適不適合打你一頓?”
摘星眨了眨眼,“不,不大適合吧。?!毖劭窗浊鍦\還有話說,“我,我,我去準備馬車?!膘`巧的步子一溜煙就跑了。
白清淺皺著眉看著她的背影,“挽月,你妹妹真的一點也不隨你。不,是半點也不隨。”
挽月掩唇笑了笑,“小姐說的極是?!?p> 平時也挺機靈的,就是光給她添堵。
白清淺坐上白府的馬車也不知道去哪里,在路上轉(zhuǎn)了一會就到了中午了,三個人就到了醉芳齋,白清淺現(xiàn)在都是熟門熟路的,直接上了三樓,路過一個房門口就停下。
“小姐怎么了?”
里面的人有些眼熟,如果不是她倆一起買的那件粉光彩秀裙,白清淺一定認不出那就是沈瑤光,白清淺回過身從門口又看了一眼,是沈瑤光沒錯,不過還有一個人,背對著看不清楚。
忽然門被像風一樣的刮開了,白清淺后退一步,摘星持劍擋在前面,里面?zhèn)鱽硪宦暷幸?,“來了怎么不進來,站在門口偷看什么?”
白清淺瞇了瞇眼,這么騷包的紅色,和嗓音,只有一個人無疑了,拉過摘星走了進去,“我可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如何?”
白清淺坐在離沈瑤光更近的位置,沈瑤光拉住她的手,“淺淺,你怎么來了。”
“我來吃飯,就看見良家女子被惡霸欺負的場景,當然要管一管?!?p> 風肆行挑了挑眉,眼角的痣也跟著媚氣層生,“你還好意思說我是惡霸?長安城白大小姐的威名,誰不知道?”
沈瑤光皺眉看著他,“風肆行,你好好說話?!?p> 風肆行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給我把手撒開,我看著心煩?!?p> 白清淺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自己和沈瑤光握在一起的手,“風肆行,你至于嗎?你喜歡瑤瑤就追瑤瑤唄,用不用這么酸。”
沈瑤光羞紅了臉,“淺淺,說什么呢?”揪了揪白清淺的袖子。雖然風肆行對她好像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說出來還是特別難為情。
風肆行長眸微瞇,一本正經(jīng)的,“是啊,本少就是喜歡她,看不得別人靠近她,怎么了?”
“風肆行!你閉嘴!”沈瑤光站起來,“你少在外面胡說八道”
白清淺一直死盯著風肆行,“認真的?”
“本少一向認真。”
“淺淺,別說了。”沈瑤光皺著眉頭,“我和他沒什么?!?p> 風肆行看著她站起來拉住她的手不顧她的反抗,輕輕拉到懷里,動作簡單又不可抗拒的樣子,輕輕撫了撫她的眉毛,“好了,別氣,皺眉不好看了?!?p> “你才不好看!”沈瑤光推了推他,這男人看著瘦瘦的,身上硬的要死。
“嗯,我不好看,好了,我還有事,你陪未來三王妃玩一會,我派人送你回去,嗯?”
白清淺簡直要傻眼,不得不說,是個沈瑤光也不是一個風肆行的對手,“咳咳,兩位,能把我放在眼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