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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深情赴白頭

第三十四章一眼萬年

奈何深情赴白頭 檸檬予海 2405 2019-10-01 21:36:35

  馬車上白清淺手撐窗戶看著外面,長安是都城,也是不夜城,但是只在中心區(qū)域,其他的地方都有巡邏,路上的人三三兩兩。

  挽月看著她,給她攏了攏三王爺?shù)呐L(fēng),“剛才明明得了披風(fēng)神氣得很,怎么這會又這么安靜?”

  白清淺只是靜靜地聽著,摸了摸蓋在手上的披風(fēng),順滑的布料,暗暗地騰云刺繡,“你知道的。”

  “挽月不知,就連怎么和夫人交代都想好了,小姐還擔(dān)心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降旨賜婚絕非偶然,長安才盛傳我的傳聞,陛下就賜婚,這事,怎么都蹊蹺,令人不悅?!?p>  “小姐,當(dāng)真嫁給三王爺?”挽月蹙了蹙眉看著她,雖說三王爺相貌氣度都是沒話說,但是就這么草率就嫁人?

  白清淺撩起窗簾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的,“小月月,那可是圣旨,再說了,這世上怕是只有他最和我心意了?!?p>  “小姐不過才見了他幾次。莫不是一見鐘情?”

  白清淺回頭看了她一眼,細(xì)細(xì)念著,“一見鐘情....”腦海里閃過他們第一次見面時(shí)的場景。

  “錯!”

  挽月不解。

  “應(yīng)該是,命中注定。他夜知深,就是上天為我準(zhǔn)備的?!卑浊鍦\笑的肆意,眼中光彩奪目,眉眼飛舞,像是夜間的仙女兒,偷嘗了仙。隨著窗簾落下,令人難以忘懷。

  馬車咕嚕嚕的走遠(yuǎn)了,一身藍(lán)衣的男子,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撿起面前的白色手帕握在手里,面料珍貴細(xì)膩沒什么花色,只在一角有一‘白’字。

  此時(shí)他還不知道,對于他來說,剛才那一眼,已經(jīng)是一眼萬年,忘無可忘,放無可放。

  福海接了三王爺?shù)乃交睿匀徊桓业÷?,請示了陛下,第二日一大早就到了白府?p>  白清淺是個膽子小的,有時(shí)是對白母,一回來就跟白母說了,當(dāng)然不能照實(shí)說,白清淺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命不由己的可憐女子,只能被陛下無奈賜婚。

  白母知道后沒為難她,先讓她回去了,白清淺就有點(diǎn)看不懂了,居然沒打我,太奇怪了吧?

  懷著這種心情白清淺一晚都沒睡好,第二日帶著兩大黑眼圈出來接旨。

  “白小姐,接旨吧?”福??粗詡€面前的一眾人。

  白清淺笑了笑,“麻煩公公了?!?p>  “不麻煩,白小姐以后就是三王妃了,雜家以后還得多仰仗三王妃?!?p>  “哪里哪里,公公抬舉了?!?p>  福海笑了笑,“白夫人,恭喜啦,白小姐和三王爺可謂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p>  白母抬了抬唇,“公公說笑了,以后淺淺有得罪的地方還得公公多多提醒,這丫頭,跳脫得很。”

  福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王妃自然后三王爺撐腰,既然,圣旨已經(jīng)宣了,老奴還要回宮復(fù)明,就不多留了。”

  白清淺點(diǎn)了挽月,挽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著個小盒子,“公公麻煩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p>  “這...”福海皺了皺眉。

  白母上前,接過盒子,“公公,前些日子淺淺去周邊地域游玩了些時(shí)日,正好路過安城縣,就買了些當(dāng)?shù)氐贸允澈托∑魑铮膊皇鞘裁疵F東西,只是想著公公祖籍是安城人來著,橫豎是個念想,公公一定收下?!?p>  福海一聽,急忙幫白母抬著盒子,仿佛這不大的盒子有千斤重一般,手也有些顫抖,“難為三王妃和白夫人費(fèi)心了,既然如此,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福海接過盒子,也沒給小太監(jiān),就自己拿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辭。”

  白清淺看著他們幾個人離開,抿了抿唇,她還挺喜歡這個人的,能在陛下身邊事奉折磨多年,有很多時(shí)候都是目中無人的,而這個大太監(jiān),還親自拿著禮盒,細(xì)節(jié)可見這人就不簡單。

  “淺淺?!卑啄附辛怂宦?。

  “嗯?”白清淺聞聲回頭,“怎么了娘?”走到她身邊。

  “你跟我進(jìn)來?!?p>  白清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白母一同進(jìn)了屋子,白母在圓桌坐下,白清淺在她旁邊。

  “娘,你是不是,舍不得淺淺?”白清淺握住她的手,眼睛濕濕的。

  白母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臉,將她一縷發(fā)絲別到耳后。

  “這世上,哪有舍得自己女兒嫁人的娘?”

  只是一句白清淺的淚就掉下來了。“娘,我不嫁了,我就在家里陪著娘,哪也不去。”

  白母給她輕輕擦去她的淚,“傻孩子,又說傻話。”

  “圣旨一下,為娘就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p>  白母面帶淺笑,白清淺已經(jīng)滿面淚痕,“哭什么?小時(shí)候你上樹下河,我打你的時(shí)候,你可是一個淚沒掉過,怎么越長大越不如以前了?!?p>  “娘~不要說我糗事,況且這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白母拉起她的手,把袖子輕輕攏上去,看著那白紅溶血的鐲子,“你可知道,這鐲子的意義?”

  白清淺抽抽了兩下,怎么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說啥呢?

  “不,不知道?!?p>  “這是先前繁皇貴妃的生前之物,從哪來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當(dāng)日陛下從暴徒手中救了她時(shí),她就已經(jīng)帶著這個鐲子了,那時(shí)候陛下和你爹經(jīng)常一同飲酒作樂,有時(shí)會帶上我,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shí)候就覺得,傾國傾城驚為天女也不過如此吧?!?p>  “她不善飲酒,只在陛下身邊默默坐著局多,后來見過幾次,她在宮里從來都是一個人,誰也不怕,誰也不懼,她只收她自己的規(guī)矩,沒什么朋友,每次見她,她都帶著這個鐲子?!?p>  “直到她有了身孕開始,這鐲子就不帶了,有一次,我問她,怎么不帶了?!?p>  “她說,以前我是一個人,這鐲子就是我一個人的,現(xiàn)在不同了,我有孩子了,他是我的血脈,不管是個小公主也好,小皇子也好,這鐲子都留給她?!?p>  白清淺看了看鐲子,“后來貴妃娘娘病逝,這鐲子就一直在摘星樓放著,我也是機(jī)緣巧合得到的。”

  白母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為娘,不求什么榮華富貴,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繁貴妃的死始終是陛下心里的一根刺,這個鐲子你既然到了你手上就是和你有緣,但是,你該知道,它不是個凡物,繁貴妃娘娘到死也沒人知道她到底從哪里來,是什么人,而她也只留下三王爺就香消玉殞?!?p>  白清淺知道白母是什么意思,鐲子的主人輝煌一生卻也是來路不明,這鐲子又是她的代表物。

  “娘,我昨日去參加宴會,也忘記摘了,陛下應(yīng)該是看見了也沒說什么?!?p>  白母皺了皺眉,“你啊,和你爹一模一樣,做什么事都不考慮后果?!?p>  白清淺撅了噘嘴,“那爹還不是娶了你。”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白清淺一陣搖頭,“娘,不是我非要戴著它,是我那日帶上之后,就摘不下來了。我費(fèi)了好大事也沒拿下來,就隨著她了。”

  白母拿過手腕看了看,“就你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雞手腕子,還能拿不下來?”

  “是真的,娘,你怎麼這么說你寶貝女兒?”白清淺要哭了,好歹她也從小習(xí)武,怎么就弱雞了,哼,瘦也是她的錯了。

檸檬予海

昨天晚上去《我和我的祖國》了,祝福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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