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挽月遠遠地看見白清淺從墻頭翻下來,臉色并不好看,甚至是慘白。
“小姐!怎么了?”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白清淺借著她的力站好,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眼神愈發(fā)陰郁,從腰間扯下夜知深給她的令牌。
“挽月,你拿著這個,去風府找風肆行,就說瑤瑤有難,請他務(wù)必速來?!?p> “這?”挽月拿著令牌,“小姐?沈姑娘?”
“先別問了!快去,來的時候別走正門?!?p> 白清淺推了她一把,“快去!”
挽月看她如此也不敢耽擱,“哎,我這就去?!?p> 白清淺拿不準風肆行這個人,他為人肆意妄為,如果他和瑤瑤已經(jīng)鬧掰了,今日也不一定會來,這不是上上之策。
想著從頭上拿下金蝶簪子交到摘星手上,“去三王爺府,就說請王爺務(wù)必救我?!?p> 摘星接過金蝶,“嗯,我這就去,小姐萬事小心?!?p> “嗯。”白清淺看著她,“還站著干嘛?”
摘星撓了撓頭,“小姐,三王爺也從這里走嗎?”
伸手指了指院墻。
白清淺順著她的手指看了看,若有所思。
“如果你會來時挽月已經(jīng)回來了,你就讓他在這里等我,若果沒回來,就給我信號?!?p> 摘星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這就去?!?p> 說完一溜小跑朝巷子里去了。
白清淺扶住旁邊的大樹,靜了靜心思,眼里是她不常有的陰狠。
沈府的人,很好。
——
“外公!”
白清淺跑進院子,“外公?!”
身后是一襲紅衣的風肆行抱著奄奄一息的粉色素衣女子,長發(fā)遮面看不清她的臉。
藥童見狀忙放下手里的藥盤,“小小姐,師傅他去后山了?!?p> 白清淺競直走到床邊拉開窗幔,轉(zhuǎn)過身讓風肆行放下懷里的人,轉(zhuǎn)身看著藥童。
“命人立刻去找!另外多準備些熱水和毛巾來。”
“唉,這就去?!彼幫I(lǐng)了命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挽月跟著進來,“我去燒熱水?!?p> 白清淺點了點頭,回頭看著滿眼通紅正撐在床上握著沈瑤光的手,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另一手輕輕理開她臉龐的亂發(fā)。
“你放心,瑤瑤她......”白清淺欲言又止,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一陣心酸,“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我替她號過脈,沒有性命之憂?!?p> 風肆行仿佛看不見一般,眼里只有床上的小人,“今日白小姐的恩情算風某人欠下的?!?p> 白清淺看了他一眼,“瑤瑤是我是親姐妹一般,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p> 風肆行沒應(yīng)聲。
白清淺看他這樣也沒再說,只是拂袖出去。
摘星已經(jīng)回來了。
“小姐,我回來了,我去三王府了,不過三王爺不在家,我跟看門小廝說了會轉(zhuǎn)達?!?p> 白清淺點了點頭,風肆行到了就行。
想著有回頭看了看屋里,想著剛才風肆行看見床上的沈瑤光時眼里的猩紅,也不知道遇上他是瑤瑤的幸與不幸。
遠遠地幾個人領(lǐng)著一個老頭遠遠的來了。
白清淺提起裙子迎了上去,“外公!”
“你快給瑤瑤看看,她一直昏迷不醒?!?p> 說著就拉著老頭往屋里去,“哎哎哎,慢點,我一把老骨頭了,走不快,我讓你多學點醫(yī)你不聽,現(xiàn)在還不是得求我?!?p>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等你救好了瑤瑤,我天天來。”
“此言當真?哼,你慣會哄我,上次那小三兒你也是這么說的?!?p> 小老頭捋了捋胡子,一臉的不愿。
白清淺拉過他的胳膊,“哎呀,這次保證,不行我給你立個字據(jù)。”
楊老爺子吹了吹胡子,“這還差不多?!?p> 兩人進了屋先看見的是仍和之前一樣姿勢的風肆行。
風肆行轉(zhuǎn)眼看著楊老爺子走上前去,作輯行禮,“楊爺爺?!?p> 楊老爺子和風老爺子原是舊相識,還聯(lián)合給白清淺和風肆行定過親,自然是認識他的。
“呦,你怎麼也在?”
風肆行深躬了身體,“還請楊爺爺救救瑤光?!?p> 老爺子看了看他和白清淺,“嗯,自然是救得?!?p> 走上前去,藥童已經(jīng)擺好了藥箱。
過了一會,楊老爺子輕輕掀起沈瑤光的衣袖,看了看新鮮的鞭痕,皺了皺眉,要說這沈瑤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受了這樣的罪,他也于心不忍。
“淺淺,你來、”
白清淺走上前。
“先用溫水擦拭傷口,然后命人給她準備藥浴,多備點水,時常喂她喝。這是外敷的藥?!?p> 說著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
“外公,瑤瑤她?”
楊老爺子捋了捋胡須,“禁水禁食鞭打后有沒有治療引發(fā)高熱,時間久了失水昏迷。”
每說一個字,風肆行的緊握拳掌就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