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路謙不在嗎?我習(xí)慣性的下床跑去開門,忘了自己有一條腿處于半費(fèi)狀態(tài),一個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不小心打翻了床頭柜上的水杯。
我看著杯子里的水撒了一地,突然有些沮喪,不過是走路不太方便了,居然把生活過成了這樣。
正當(dāng)我自怨自艾時,景浩然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問我:“要出去嗎?”
“嗯,去客廳?!蔽业幕卮?,現(xiàn)在我跟景浩然的關(guān)系連見面都覺得尷尬,更別說以后做回朋友了??磥矸质种筮€能做朋友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雙方都沒有真正愛過,二是還有一方無怨無悔的愛著另一方。
剛出房間門就看見柯詩淼站在茶幾前看著我們。頓時我覺得有些不妥,趕緊把自己的胳膊從景浩然的手中抽出來,路謙又不知道從哪出來的,在我身側(cè)扶住我。
“剛剛我出去買早飯了,他們敲門吵著你了吧?”路謙低聲問我。
“沒有?!蔽乙獡u頭。
柯詩淼笑著走過來:“森嶼,你看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昨天晚上我跟浩然打電話,他把你的傷說得可嚴(yán)重了,我這不是擔(dān)心,連夜坐飛機(jī)過來看看,來得太早吵到你了吧?”
柯詩淼的語氣滿是敵意,和當(dāng)初一樣。我以為她車禍之后是真的覺得累了,不想再找我麻煩了,可事實(shí)是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和解。
柯詩淼上前來,挽著我的手:“我扶你過去坐會兒吧!”得!左邊路謙,右邊柯詩淼,像扶老太太一樣扶著我,我可真是過了一把當(dāng)慈禧太后的癮。
“不必?!甭分t大概也知道來者不善。
我看著路謙,微微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也看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眼睛里確認(rèn)我到底能不能保護(hù)好自己,最后路謙松開我,卻是常在我身側(cè)跟著。
我們像老朋友一樣寒暄,但其實(shí)是沒話找話,路謙又跟景浩然聊起了工作,聊到了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和柯詩淼也只是靜靜的聽著。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得知上次偷設(shè)計稿的事情已經(jīng)被景浩然按下來了,柯詩淼被扣了工資,降了職,調(diào)去市場部了。
后來實(shí)在沒什么好聊的,景浩然可能也覺得氣氛尷尬,帶著柯詩淼要離開了,我和路謙自然要去送送。
剛走出大門,半個身體還在屋內(nèi),就聽見對面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了一聲:“浩然!”
我們齊刷刷的看過去,那個女人收拾得干凈利落,看上去像是一個女強(qiáng)人,可是眉目間卻隱約藏有幾分女人味,原來我的鄰居是這樣一個職場精英。
“你怎么在這?”景浩然應(yīng)該跟這個人認(rèn)識很久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
“我剛回國,你爸把我挖過去做……市場部總監(jiān),聽說在你們部門隔壁?!蔽衣牭靡活^霧水。
“你們好,我是景浩然的未婚妻,簡洛?!蹦俏宦殘鼍⑾蛭覀兩斐鍪?。
柯詩淼迎上去,非常禮貌的笑道:“你好,我是景浩然的女朋友,柯詩淼。”
不得了,不得了,這是什么級別的一場大戲啊,未婚妻偶遇女朋友,厲害厲害。這個簡洛說她是市場部總監(jiān),那豈不是柯詩淼是她屬下。嗯~柯詩淼有罪受了。
我一直知道景浩然是公司的小太爺,他爸是公司董事長,卻沒想到他爸默默的把他的婚事都安排好了。
看著這兩個人簡單握手,都能握出一股硝煙味,場面比剛剛我們坐在一起聊天還尷尬,還好路謙出來圓場:“簡小姐,你好,我是景浩然的朋友,路謙?!?p> 簡洛同路謙禮貌握手后,大大方方的挽著景浩然的手下樓去,我也不好采訪一下景浩然的內(nèi)心戲是怎么樣的。只留下柯詩淼氣得發(fā)抖,看著別的女人拉走自己男朋友,卻連懟回去的機(jī)會都沒有,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