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將手機免提掛斷,對著韓冬和蘇子瑜兩人攤攤手,嘆氣道:“這下好了,咱們剛財務(wù)自由沒幾天,又得背負(fù)三千萬巨債了?!?p> “隊長,要不咱們以后還是多接一些商演吧,每場咱們賺個幾萬塊,拼一拼,一個月或許就能掙夠那三千萬?!碧K子瑜捏著下巴認(rèn)真道。
“商演很麻煩的,即便咱們一天不吃不喝,趕場子也趕不了幾場,還累死累活的?!?p> 陳墨還沒說些什么,韓冬就給蘇子瑜潑起了冷水。
“那你說說,咱們該如何掙夠這三千萬?”蘇子瑜雙臂環(huán)繞在胸前,瞪著韓冬問道。
“要不,咱們簽約一家公司吧?!表n冬小聲提議道。
按照他們Firefly樂隊現(xiàn)在的人氣,想要簽約一家可以出得起三千萬簽約金的公司并不難。
不過,這協(xié)議一旦簽約,那就相當(dāng)于將他們Firefly樂隊賣給人家了,人家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他們,他們也只能服從。
韓冬的話音剛落,蘇子瑜瞬間就炸毛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韓冬,你這是什么餿主意!難道你還嫌咱們之前被那英利唱片公司坑的不夠慘嗎?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你竟然又慫恿去跳火坑!你……你……氣死我了!”
“不,我這不是沒其他辦法了嘛?!表n冬委屈巴巴的道:“但凡有一個能掙這么多錢的辦法,我會提議去簽約公司?難道我不知道那些資本有多坑人嗎?”
看著蘇子瑜和韓冬兩人為這三千萬違約金吵了起來,沉默許久的陳墨忽然開口道:“行了,我都說這件事兒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聞言,蘇子瑜和韓冬兩人齊齊望向了陳墨,然后異口同聲的問道:“隊長,你真打算跟你家里要這錢?。俊?p> 他倆知道,隊長家確實有礦,錢對他們家來說就是一個數(shù)字,但兩人也清楚,自家隊長與他父親關(guān)系并不那么融洽,老人家一直不支持隊長玩音樂。多年來,雙方一直冷戰(zhàn)著,誰也不肯先向?qū)Ψ降皖^。
在這種情況下,他倆很難想象自家隊長該如何向家里要錢呀。
老實說,陳墨自己也糾結(jié)此事兒。畢竟,他這個穿越者是個冒牌貨,上次跟母親通話就十分的膽戰(zhàn)心驚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向家里開口要這筆錢。
只可惜,他也沒有其他籌集三千萬的方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為了讓蘇子瑜和韓冬兩人放寬心,他只得當(dāng)著兩人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伴隨著陳墨那緊張的心情,手機里嘟嘟響了兩聲,終于被人接通了。
“臭小子,終于想起你爹的手機號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渾厚聲音,陳墨緊張的差點直接按下掛斷按鈕。
深呼了一口氣,他才故意帶著略微輕浮的語氣,笑道:“老爺子,我這不是想您了嘛,所以就打個電話問問您老最近身體如何。”
這種通話方式,他也是跟蘇子瑜和韓冬兩人旁敲側(cè)擊才得知的,要不就穿幫了。
“呵,老子的身體硬朗的很,你這不孝子就在外面繼續(xù)瘋吧,咱家家業(yè)就由我自己去敗!”
“嘿嘿,那敢情好啊,省得您天天想方設(shè)法把我弄回家去繼承家業(yè)了。”
“哦對了,趁著您的身體還硬朗,國家也開放了二胎和三胎,我勸您和我媽給我再造個弟弟或者妹妹出來得了,省得天天就盯著我?!?p> “你這逆子!氣死我了!”
沒說兩句,父子倆就像是吃了槍藥一般,相互斗起了嘴。
對于一旁的蘇子瑜和韓冬兩人來說,此事兒已經(jīng)算是這對父子倆的常態(tài)了,每次通電話了都是這副場景,他們也早已司空見慣了。
這對父子斗了一會兒嘴,忽然,陳墨轉(zhuǎn)移話題道:“老爺子,借我點錢唄,我有急用?!?p>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給我來電話沒啥好屁!怎么,是不是在外面犯事兒了?用不用讓你爹我出面解決?”
“這些您就別管了,您就說借不借吧?”
“既然我兒子都這么低聲下氣跟我借錢了,那我哪有不借的道理。說吧,你要多少?”
“我要三千……萬?!标惸行┬奶摰膱罅艘粋€數(shù)字。
盡管他知道他家有錢,但這三千萬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能不能從自家老爹這里借出來,說實話,他也沒底兒。
“行!你還是那張銀行卡吧?”電話那頭的陳父道。
陳墨沒想到自家老爹這么痛快,反倒是讓他有些疑神疑鬼了。
“您聽好了,我借的是三千萬,可不是三千塊?!标惸俅沃厣炅艘幌陆痤~。
“你老子的耳朵可沒聾,當(dāng)然聽到你小子說的是三千萬了。趕緊的,別磨嘰,告訴我你的銀行卡號。”
“額,我的銀行卡還是那張,你直接給我打就行了?!?p> “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到賬?!?p> 或許他們父子倆的銀行卡級別都很高的緣故,沒過多長時間,陳墨的手機上就收到了轉(zhuǎn)賬成功的短信。
看著那短信里一長串的數(shù)字,陳墨呆滯了片刻,趕緊對電話那頭的陳父道:“老爺子,您是不是多按了一個3,怎么一下子給我轉(zhuǎn)了3300萬?”
“啊,那可能是按錯了吧。不過錯就錯了,便宜你小子了,那錢你就留著花吧?!?p> “行了,如果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你張叔可是約了我去他家打麻將的?!?p> 說罷,陳父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陳墨的心情一時五味雜陳。
與此同時,臨海市某棟別墅內(nèi)。
陳母看著自己丈夫掛斷電話,沒好氣的聲道:“你們父子倆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聊一聊嗎,明明彼此都關(guān)心對方,非要搞得這么劍拔弩張?”
“誰關(guān)心那臭小子了?他最好一直呆在外面別回這個家!”
“還嘴硬!你要不關(guān)心咱兒子,你會看那《王牌樂隊》嗎?你又沒那藝術(shù)欣賞能力?!?p> “我這是消磨時光懂不懂!”陳父繼續(xù)嘴硬。
“呵呵,剛才咱兒子的樂隊退賽,你比誰都著急,要不是我在這里看著你,你肯定你那些朋友打電話請他們出面幫一下咱兒子了?!?p> “我沒有,你別瞎說,我怎么能干那事兒?!标惛阜裾J(rèn)三連。
“真的嗎?”
“當(dāng),當(dāng)然是真的?!标惛赣行┬奶?。
“對了,我有些事兒得去找老張聊了,你先去睡,就別等我了?!?p> 說完,陳父直接起身往別墅外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陳母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