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淺笑道,上前立于父君身旁,雙手捏拳,討好地為他錘肩捏背:“父君,采藥之事姑且不提。洛齊畢竟是為我負(fù)傷,孩兒斗膽,可否將洛齊遷入明玉潭中閉關(guān)數(shù)日?!?p> 話音剛落,便聽得四下疑聲一片。
“稍后我讓千淺拿些靈藥去桐玉殿就是,不必費(fèi)心遷入明玉潭?!备妇€(wěn)如泰山,不為所動。
“明玉潭靈氣充沛純澈,最適合養(yǎng)傷了?!蔽也灰啦火?,繼續(xù)懇求道。
“好了!”他似乎有些氣惱,壓抑著怒氣:“此事不容再議。”
我停了手,轉(zhuǎn)到他面前追問:“為什么?”
他瞥了一眼青冥,話外有話地斥責(zé)道:“你怎能如此任性,絲毫不顧他人感受?”
我知道,我知道父君所指為何,不就是因?yàn)槲乙恍臑槁妪R著想,未曾顧忌青冥在場,會駁了他的顏面,傷了他的心么?
可方才父君他明明說在昆侖宮,讓我放心做自己的。我無意與青冥糾纏,何必還要給他及眾人誤解錯覺?
“洛齊救你護(hù)你,我并非不知,故在昆侖之內(nèi),對他以貴賓禮遇。只不過,”父君緩了緩口氣,隨即語氣堅(jiān)決:“明玉潭是仙界療傷圣地,容不得外人踏足玷污?!?p> 外人?洛齊與我一路相依為命,相互扶持,一道過人界,經(jīng)靈界,上仙界,我可以去,他如何不可以?
“外人踏足玷污明玉潭,該當(dāng)如何?”我疑問道。
“按天規(guī),當(dāng)誅?!彼敛豢蜌獾馗纱啻鸬?。
我兀地下跪,昂首挺胸,視死如歸:“上次自青要?dú)w來,白練曾進(jìn)入潭中閉關(guān)修煉。玷污圣潭,請師尊降罪!”
“你!”他似乎始料不及,呆呆瞧我片刻,隨即狂怒:“你竟數(shù)次頂撞為父!”
“哎呀呀,這是作甚!”
“來來來,神君息怒,神君飲茶!”
眾護(hù)法手忙腳亂地把我和父君隔開,西門和東方兩護(hù)法左右拉著父君胳膊,向后拖著,將他按在椅子上,又朝著側(cè)立的婢女,扯喉嚨喊道:“清霜,烹神君最愛的九天迷霧茶來!”
南宮護(hù)法隔在中間,一手撐一方,急急道:“好端端的,一個找罪罰,一個找氣受!”
北郭護(hù)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發(fā),對著我搖頭晃腦:“你這丫頭,怎么不懂神君苦心?你身為少主,又豈能與他人相提并論?”
“師尊眼高于頂,降生仙界,身份尊貴,自然視其余三界眾生如草芥?!蔽冶磺嘹ね现庾?,極力掙脫而不得,憤恨不平,連稱呼都改了:“娘親出身卑賤低微,師尊始亂終棄,自然不在意我體魄殊異,天生殘缺!”
“呀,你這孩子,可不能亂講!”南宮護(hù)法慌忙上前捂住我的嘴,對青冥使了個眼色,大掌一拍,便將我們二人推出守正殿。
狂風(fēng)呼嘯,瞬間眼前飛沙走石。一只微涼的手捂住我的眼,一手?jǐn)堊∥业募缂彼俸笸?。我一張口,聲音便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yīng),如同青要山被樂樵冤枉時(shí),那般孤立無助。
待到重新立定,那只手方放了下來。我冷冷地推開他,不悅道:“青冥師兄術(shù)法精進(jìn)不少,看來前些日子受苦有效?!?p> “阿練,你何必惹惱師尊?”他眉頭微蹙,冷漠的表情竟然有了些擔(dān)憂。
“與你何干!”我推開他,徑直走遠(yuǎn):“我與洛齊,師兄請莫再來打擾!”
苔花小開
心塞~告誡自己,講完這個故事,再艱難,再忙,再挫敗,再難過,也要講完這個故事...... 小可愛們,今天兩更完畢,可愛們明天再來,晚點(diǎn)來~